浪戰星海!
紅衣女子溫順地答應著“姐姐記下了,你還是抓緊時間練功吧,我還等著你恢複以後繼續和我一起探索這座遺跡呢!”
江遠流不再說話,拿起一支紅色藥劑推入自己的手臂中,閉目調息起來。
這種聖血係列的藥劑他還是第一次使用,效果出奇的好。
藥液進入血液後,隨著血液流轉到全身,藥力滲入肌肉皮膜當中,補充著流失的氣血,讓江遠流全身都變得火熱起來,連皮膚肌肉都開始鼓蕩不休。
氣血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它看不見摸不著,對人卻很重要。
氣血強大,則精神健旺,體力充沛,反之則身體虛弱,萎靡不振。
而氣血強大以後,修煉功法尤其是煉體類的功法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聖血係列藥劑不僅有補充氣血的功效,還有增強修者產生氣血能力的功效。
這一點,江遠流已經有所感覺。使用藥劑不久,他就感覺到髓血之中有一絲絲氣血產生,雖然不多,但明顯是自己的身體產生的,和使用藥劑以前完全不同。
江遠流暗暗高興,有聖血藥劑輔助,他運轉元力功法的速度可以更快一些,時間可以更長一些,身體的恢複也會更早一些。
於是他放下雜念,全心全意修煉起來。
八天之後,當最後一絲元力從肌肉中收回,並歸於元力海,江遠流睜開了眼睛,宣告此次修煉的結束。
八天以來的修煉,效果非常好。在聖血藥劑的輔助下,不僅損失的氣血全麵恢複,重新生長出來的肌肉、皮膜、骨骼,強度也全麵恢複到以前的水平,甚至有所提升。
天心蓮的藥力進一步發揮,六級元力師和五級念力師的境界徹底穩固,整體戰鬥力完全可以和上品宗師比肩。
江遠流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紅衣女子正盤膝坐在自己對麵,定定地注視著自己,目光中有幾分憂鬱,幾分不舍,完全不像平常豪放不羈,灑脫自如的樣子。
他不禁愣了一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紅衣女子搖了搖頭,有些心不在焉“已經恢複了?”
江遠流“嗯”了一聲“應該是差不多了,聖血藥劑很不錯。”
紅衣女子伸出手“讓姐姐感覺一下,莫要留下什麼隱患。”
說完她的一隻手已經探到了江遠流的胸腹間。
江遠流連忙伸手阻攔,嘴裡嚷嚷著“喂喂,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亂摸啊!”
紅衣女子撇了撇嘴“都什麼年代了,還在乎這個?再說了,你昏迷的十幾天裡,身上什麼部位沒有被姐姐摸過?”
江遠流心跳加快“你也說了,那是我昏迷的時候,現在是清醒狀態,你這樣摸,我有感覺的。”
紅衣女子咯咯笑道“有感覺麼?那就對了,說明你是一個正常男人。”
一邊說著,一邊撥開江遠流的手,手掌貼到了他的左胸上,並一路向下、向右,很快到了他的小腹部位。
江遠流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紅衣女子的手掌所過之處都是他的經脈穴位所在,並不像在感應他肉身強度的樣子。
他正待有所反應,就見後者貼在小腹的手掌一收,一指點在自己丹田的位置。
“你?”
元力海頓時變成一潭死水,全身的元力無法調動。雖然不明白紅衣女子要做什麼,但坐以待斃可不是江遠流的性格,他當即發動念力,幾支水箭迅速在身前成型,箭頭指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似乎早有所料,左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鈴鐺,她伸手搖了一下,鈴鐺發出幾聲清脆的“叮當”聲。
江遠流頓時感到大腦一陣昏沉,剛剛成型的水箭化散成滴滴水珠,從空中灑落。
不等他繼續反應,紅衣女子的右手已伸到他額前,一指點在眉心處,將他的念力海也封印了。
緊接著,紅衣女子手指一路向下,所過之處,將他的天突、雲門、紫宮、中庭、髀關、伏兔、足三裡等穴位一一封閉。
到得此時,江遠流除了眼珠能夠轉動,小腹部位保持活性外,身體其它部位已完全不能動彈。
江遠流瞪大了眼睛,望著紅衣女子,不知道她究竟要乾什麼。如果說她想傷害自己,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當初讓自己自生自滅,要省事得多。
紅衣女子稍稍避開江遠流的視線,站起身,從空間裝備中拿出一個床墊,鋪在地上。又在上麵鋪上一層白色的床單,才來到江遠流跟前,將他抱到床墊上放下。
再接著在他的身體上幾個部位揉了揉,讓他完全平躺在墊子上。
江遠流的視線所及,是密室的天花板和靠上的部分牆壁,他這才發現神龕上麵牆壁上的男子和女子相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收走了。
紅衣女子坐到江遠流身邊,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頂“你一定很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吧?彆急,先聽我講一段故事。”
江遠流眨了眨眼睛,心說你快點說吧,都急死人了。
紅衣女子卻不管他的想法,不疾不徐地說道“可能你已經有所猜測,我來自於基因調整組織,和你口中的七七出身於同一個組織。”
“我們都是基因調整者,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是從小就被組織從各地搜集而來,進行基因調整後被洗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不知道自己的家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完完全全的一群戰鬥機器。”
“像我們這樣的人原本是沒有感情的,但也有少數例外。”
“一種是七七那樣,基因調整過程中出現了意外,感情因素沒有清除乾淨;另一種是像我這樣,因為修煉的功法特異,重新產生了感情。”
“對我這樣的人,組織都在大腦中植入了控製芯片,能隨時控製我們的生死,以免我們背叛。所以說,我們都是可憐人,相比七七,我這類人更可憐。”
江遠流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一個沒有自由,甚至生死都掌控在他人手中的人,其實用一句可憐還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