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說沒有問題,就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想到練狂人話中的“暫時”二字,她的心又懸了起來,瞪大眼睛問“老前輩是說暫時安全,那麼接下來就說不準了?”
練狂人滿不在乎“是這樣,或許對方還有其它的手段也說不定。”
“哎呀,你那個小情人真不得了,竟然能夠一邊戰鬥一邊自創劍法。”
“雖然不是他的原創,但能將基礎劍法和一套禦劍術融為一爐,創造出一套全新的劍法來,還是在激烈的戰鬥之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可惜老夫不擅長劍術,不然非得收他為徒不可!”
“不擅長劍術不要緊啊!”
黎曄嫣然一笑“遠流他的武技念術基本上都是自學的,而且所學甚雜,老前輩可以教他彆的呀,比如煉器術,比如您的火係功法,相信以他的天賦,一定能傳承您的衣缽!”
“這個聽起來倒是有些道理。”
練狂人將掏了耳朵的那根手指放在嘴巴前麵吹了一下,隨即目光投注到黎曄的麵上“小女娃其實是想我老人家保證他的安全吧?”
黎曄的神情略略有些尷尬,隨即神色認真地望著他“老前輩如果能確保他的安全,我一定勸他做您的弟子。”
練狂人揪了揪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是否收他做弟子,這個老夫還要觀察一下。”
“不過你放心,他的安全老夫包下了,就當是對你們的補償。”
黎曄這下徹底放下心來,也才驚覺自己互握的雙手濕漉漉的,滿是冰冷的汗水。
大廳之中,江遠流一劍將雷暴斬飛,自己也後退到十米開外,大口喘息起來。
近半個小時的戰鬥,他的一身元力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肌肉骨骼也酸痛不已。
外形上更是淒慘無比,皮肉焦糊,頭發像針刺,胸前背後有幾個地方出現了明顯的塌陷,銀色的戰甲也有好幾個地方破損,露出皮肉翻卷的傷口。
對麵的雷暴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身海盜裝破破爛爛,一條一條地掛在身上,裸露出來的部位也可以看到翻卷的血肉,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
一條左臂無力地耷拉在身側,靠近肩部的位置有一道深深的切口,隻要再深入幾分,這條手臂就要與身體徹底分家了。
右臉上有一個明顯的拳印,使得他的兩邊臉看來有些不對稱,原本就顯得凶悍的臉更加獰惡了。
與江遠流相比起來,他唯一的優勢在於他的元力依然洶湧澎湃,仿佛無窮無儘。
由於修為提升到了九級聖師的階彆,原本的a級戰甲沒有作用了,雷暴也就沒有穿上,這讓他與江遠流相比有些吃虧。
當然,如果算上陣法對他戰力的提升,他還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深深地看了江遠流一眼,雷暴說道“不知你的元力還剩下幾分,還能支持幾個回合?”
江遠流微微一笑,反問“那麼你的身體呢?還能支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