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德也是一名七級修者,原本不該這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隻因這是在他的家裡,四周都防衛森嚴,加上他剛剛進行了一場盤腸大戰,興奮過後就是極度放鬆,才在睡夢之中被江遠流無聲無息地殺死。
這種毫無恩怨地刺殺其實不符合江遠流的行為準則。
可嚴酷的戰爭讓他的一顆心變得冷硬了不少,再加上從托米爾的口中得知瓦利德的人品不怎麼樣,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做過,江遠流才痛下殺手。
離開的時候也非常順利,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讓江遠流大發感慨:“梵皇戰甲”可真是件偷襲刺殺的利器!
回到酒店之後,江遠流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倒下就睡,一直睡到了天大亮。
從東輝三號基地到安托利亞星,他一連趕了半個月的路,確實夠疲勞的。
他不知道,賽肯尼亞舊教會駐斯德哥爾市辦事處已經亂成了一鍋煮。
原來瓦利德有一個晨練的習慣,無論他頭一天睡得多晚,做了什麼事,第二天一大早都會起來練功。
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能達到七級大師的原因。
作為賽肯尼亞舊教會紅衣大主教的兒子,教會駐斯德哥爾市領事處領事助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人品不怎麼樣,能力還是不錯的。
偏偏這天瓦利德沒有按時起來練功,一名女侍按照慣例去叫他,結果發現兩名女子被叫醒了,瓦利德卻無論如何叫不醒。
女侍問了兩名女子,二人也說不清原因,直到房間外的宗師級保鏢進去查看以後,才發現瓦利德已經被人刺殺了。
這一下可不得了,整個領事處裡便如刮起了一陣颶風,變得亂哄哄起來。
瓦利德可是教會紅衣大主教邁納爾的獨子,是到斯德哥爾市來曆練的,如今在領事處裡被人刺殺了,他們該如何向大主教交代?
邁納爾是教會內排名第一的紅衣大主教,地位僅在教宗之下,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他的怒火,除了教宗,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
領事處總領事易仆拉辛站在瓦利德的床前,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望著正在查探瓦利德身體的九級聖師尤瑟夫,他沉聲問:“查出了什麼沒有?究竟是誰下的手?”
身材高瘦的尤瑟夫從瓦利德的身上抽回手,搖搖頭:“查不出來,凶手很謹慎,沒有使用任何屬性的元力和念力,純粹以力量震碎了他的腦內組織。”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凶手的修為在九級以上,而且有隱形能力,不然瓦利德和那兩個保鏢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是怎麼進來和出去的?”
易仆拉辛皺起他的濃眉:“就算是九級聖師,就算有隱形能力,進入房間和離開房間總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這也正是我不解的地方。”
尤瑟夫思索著回答:“在我想來,有三種可能:一種是凶手修煉有極高層次的幻術,兩個保鏢中了他的幻術,未能發現凶手進出房間。”
“另一種是凶手修煉有空間類的功法,而且對空間法則的領悟極深,能夠進行空間穿梭,來去自如。”
“至於最後一種嘛…..”
尤瑟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目光轉向站在門外的兩個宗師級保鏢。
易仆拉辛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