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魚堂詭話!
蘇寂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這哭聲仿佛能鑽到人的骨頭裡,又濕又冷,陰氣森森。
她無比慶幸自己有空間可以藏身。不然,她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過夜都難上加難。
哭聲由遠而近,像是嗅到了不同氣息似的,在蘇寂的周圍不停的打著轉。
蘇寂心中所動,早已收回了神識。不管那是什麼,暫且不能把自己如何。就不要驚動了。
流光從靈泉水中探出來。
“此處有厲魂。”
對流光的感知蘇寂並不懷疑。之前憑他感知自己的空間就能看出他的超常。
在林中穿行之時她也能感知到一些常人無法感知的東西。卻並不知道都是些什麼。
“大凶之地?不會這麼巧吧。”凡是有厲魂的地方都極為的凶險。這裡距離景區並不是很遠。還沒有到達險峻的腹地。
聽流光這麼說,蘇寂覺得不理會。
“畢竟是年代久遠的山林。即便不是人跡罕至,也少不得讓一些東西成了氣候。”人老成精,樹老成怪。對於上界的流光來講不稀奇。
“這聲音太瘮人了。不知道活著的時候遭了什麼罪。剛開始像女子的,這會兒倒是聽不出來了。”蘇寂又仔細聽了聽。要不是成為修真的人,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有空間,又有流光作伴。不敢想象她作為一個普通人得驚嚇成什麼樣子。
看來,之前在東牆根那裡算卦,另外方軍給她聯係的幾單生意,所經曆的那些都隻是小打小鬨罷了。
又過了一陣子,哭聲突然停止了。周遭一下子靜謐起來。連蟲鳴聲都沒了蹤跡。
這時由遠而近有腳步聲傳來。隱隱的有人在喊
“兮顏,兮顏姐,你在那邊嗎?奇怪了,她明明往這邊走的。不會出了什麼事吧?”一個男子的聲音,聽上去年歲應該不大。
“不可能,導演說安排好了,你知道的。”另一個男聲說道。聲音有些沙啞。
“雷子,我有些怕。那陣兒好像聽見有人在哭。不光我聽見了,還有人也聽見了,真的!”前一個男聲明顯透出了幾分顫抖。
“我說小木你個大男人膽子也太小了。乾咱們這一行的什麼環境沒待過。何況這裡還是景區可控範圍,手機信號還杠杠的呢。彆自己嚇唬自己,沒準兒就是個夜貓子,那玩意叫起來就像是人在哭。”叫雷子的打斷了小木的話。
“那你說兮顏姐這會兒哪去了?”小木強擠出個笑出來,比哭都難看。
“應該不會走遠,導演都和大家說了,哪邊不能去,出了圈兒可不行。”雷子想了想說道。
“要不咱們回去吧,和楊導說一聲。兮顏姐吃飯的時候好像心情就不好,也怪那個秦玉,說話那麼衝乾什麼。”小木有些許的氣氛。
“誰還沒有幾分脾氣,我倒是覺得秦玉沒什麼。安兮顏如果真那麼善良,應該不會想不開吧。”雷子倒是覺得秦玉很率真。對於大家都說安兮顏溫柔善良,他不置可否。
“兮顏姐當然不會介意,她應該是因為家裡的事吧。算了不說了,我這嘴又有點管不住了。”小木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害怕的感覺倒是減了不少。
“你呀,明星的事還真得少議論。走吧,咦?那裡躺著個人。去看看。”雷子忽然驚呼一聲。
小木也看見了。“是兮顏姐,肯定是她。”
說著就往那邊跑。
“導演也真是的,非駐紮到林子裡。太不好走了。啊,真是兮顏姐,她暈過去了。”
小木邊說邊走。到了近前確認就是安兮顏沒錯。
兩個人連呼帶叫的,又不好把人拽起來。又不能拖著走。好在過了半響安兮顏醒了。
“大,哦是你們兩個呀,來找我的吧。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扶我一下,有點低血糖,出來了有些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了。好在你們找過來了!太謝謝你們了!”安兮顏誠懇的說著。
腦海中卻做著天人交戰,誰也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剛剛一開口她差點沒有控製住語氣。一時間還真不習慣呢。
“兮顏姐客氣了,大家都在一個劇組。相互照應是應該的,走吧,我們回去。這裡太黑了,也不知道出沒出楊導說的圈裡。”小木忙扶著安兮顏站了起來。
一旁的雷子卻是接著手電筒的光看了看安兮顏。見她臉色映照之下慘白一片,看著怪嚇人的。忙率先走到了前麵。
空間裡的蘇寂有些不敢相信。她這是遇到了一個在深山老林駐紮的劇組。而且裡麵有安兮顏,她本來並不認識她。但是董菲那個大嘴巴女人卻讓她知道了。安兮顏是衛永東的未婚妻。
原來她是個演員。好像還挺出名的那麼一個人。蘇寂並沒有關注過。即便知道她和衛永東的關係,也沒有在意。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想不到當演員也需要刻苦。這種環境之下,都等堅持真不容易。可見有些風光的背後,卻是不為人知的艱辛付出。
那個楊導蘇寂知道,很有名氣。拍過不少的好片子。其中不乏奇,險等名場麵。
不得不說,這個身臨其境真的是太不一般了。之前那個男子說做了安排,應該是找了明白風水陣法的人布置了。他們這些人都很相信這些,沒事最好,以防萬一。
“那個叫安兮顏的,認識?”流光覺出蘇寂在想什麼,不由問道。
“一渣男的未婚妻。沒打過交道。流光,我怎麼有些奇怪,安兮顏跑到這邊的時候我怎麼沒聽到一點聲音。你聽見了嗎?”蘇寂反複的想了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沒注意,聽到哭聲之後才關注的外麵的動靜。”流光說道。
“這個安兮顏是在那個厲魂之前出現的還是在那之後呢。如果是之後,那個厲魂是安兮顏驚走了?還是她之前就暈倒了。就是覺得哪裡不對。”蘇寂覺得安兮顏過於鎮定了。一個年輕女子大半夜的走出大本營,烏漆嘛黑的,醒來不是應該害怕驚慌嗎?而安兮顏不但不吃驚,反而口齒清晰的很。難道說她也有異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