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
微風從天邊拂過,卷起幾朵白雲,洛載站在大營之中,望著一列列整裝待發的士卒。
隱隱約約之間,風中似乎有血腥的味道,無數人的呼喊聲同樣傳進他的耳中。
前些時日,昭城中傳來信件,說禹王九鼎一直都在顫動。
放置禹王九鼎的宗廟之地,一夜之間,所有的花草樹木全部枯萎。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但鼎盛的時節之中,卻有這等怪異之事,絕不是好兆頭。
洛載抬頭望著天,臉上滿是不屈的神情。
洛氏子弟從來不是姬昭手中的提線木偶,從來不是姬昭為了延續三千年最終成神,而創造出來的工具。
他們有喜怒哀樂,有自己的思想,他們的性格各不相同,他們實際上都是凡人,而不是全知全能。
有的家主想要順利脫離邦周天命的枷鎖,哪怕是用一種不合適的方式。
有的家主猶豫著,不想讓洛人傷亡太慘,但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做到,隻能不斷地避戰。
大多數的洛氏家主顧慮都極多,老祖宗又一直在沉睡之中,真不知道什麼才是萬全的做法。
直到洛載出世,他沒想那麼多,洛人是不可能簡簡單單就投降的,那還不如拚一把,死也要死的壯烈。
這就是洛載,擁有著一往無前,堅不可摧的意誌,這種堅定的意誌才是他最強的天賦。
至於天命枷鎖,縱然不能掙開,洛載也要將自己的一身赤血濺上去。
除了素王,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他的信念。
他當然明白現在這種情況,洛氏最好是待在昭城之中,一步步看著邦周消亡,然後洛國公室死難,留下一兩人帶著婦孺逃走。
這很合理,是最好的安排。
但洛載不想這麼做,洛氏生而不同,素王如天如神,執掌邦周天命千年,還要在以後的萬萬年中閃耀。
洛氏的退場,難道就如此的平淡嗎?
用一種窩囊的方式,向上天祈求,洛氏認命了。
縱然是野獸在臨死前也要掙紮一下,洛氏總不能連野獸也不如,就那樣平靜的接受自己的命運。
讓洛載感覺幸運的是,他的父親洛弘支持了他的肆意妄為,還著手為他準備收拾爛攤子。
當然,洛載並不知道,由於他的舉動,洛氏的底蘊又深了一分,一件具有唯一性的地階道具到了姬昭手中。
玄階以上的道具,同時隻能持有一件,想要再獲得就要使用掉,但是標注唯一的道具,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
洛載的命令從大營之中向著四方傳出,打到現在,洛載已經明白,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
白起雖然是兵權謀接近大成的人,但是他麵對的洛載,是兵形勢的頂尖武將加兵陰陽的大成者。
洛載還有洛國敢戰士和洛國銳士這種天下精銳。
再加上堪比白起軍略的智囊團,這幾乎廢掉了白起最強的一個點。
白起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勝過洛載的統率,在正麵的戰場上將洛載擊敗。
但洛載九十多的統率屬性,統禦十萬大軍都沒有任何問題。
作為衝陣的猛將,洛載直接指揮的軍隊數量甚至不會超過三萬人,他的這個數值完全溢出。
“兵權謀的大成者是無敵的。
但白起是偏向軍略的兵權謀,這不是真正的大道,他更像是一個能夠統率大兵團作戰的謀臣。
真正的兵權謀大成之人,應該是能夠完美統禦數十萬大軍。
如臂使指的在正麵戰場之上,將一切對手打爆平推。
麵對統率無敵的兵權謀者,兵形勢者根本找不到破綻,自然就更不用說戰而勝之了。”
前提是單純的兵形勢者,麵對洛氏這種動不動刮風下雪的兵陰陽者,兵家四勢都是虛的。
白起已經是一個極為完美的戰神級彆的野戰統帥了,但就是那麼一點點瑕疵,讓他產生了致命的缺陷。
……
秦軍大營。
白起一動不動的端坐在堪輿圖前,大營之中,坐著整個秦國高層的將軍,不論是秦國公子,還是秦國的老公族,老世族,都仰望著麵前的這個男人。
打殘韓魏,挫敗趙國奪城之謀,攻下楚國郢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為秦國拓土強盛立下汗馬功勞的上將軍。
公子提麵露一絲得色,“上將軍,洛太子載這是要尋求與我軍決戰嗎?
想必是楚國之中的事情他有所耳聞了,所以希望能在楚國退兵之前,擊敗我軍。”
楚國之中的騷亂雖然是秦國促成,但是就連秦國都沒想到能那麼順利,楚國中貴族之間的矛盾實在是太大了。
白起沉思著,對於秦國離間的手段他還是相信的,畢竟這些年用的也不少,“公子,不知道楚國之中的混亂程度到了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