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洶湧的群情,劉邦很滿意,大聲道“朕是大漢的皇帝,是天下臣民的君父,現在匈奴要襲擾殺戮朕的臣民,這難道是能夠忍受的嗎?
朕非常的憤怒,決意率領二十五萬大軍與匈奴會戰!”
大殿之上更是喧嘩起來,這些人都是刀頭舔血過來的,現在還沒有被物質所腐蝕,能打敢打,紛紛叫嚷著要給匈奴一點顏色看看。
劉邦望了韓信一眼,大聲道“大將軍何在?”
大漢朝的大將軍隻有一個,那就是韓信,尤其是在韓信半退隱之後,劉邦將大將軍的品軼提升到和三公一個級彆。
眾人倒是沒有感到很奇怪,這樣的強敵,要麼是陛下自己上,要麼是淮陰侯上,沒有例外。
微微閉目養神的韓信從坐席上站起,微微躬身道“回陛下,臣在。”
然後直起身,虎目掃視著全場的所有人,眼神之中爆發出無儘的煞氣。
縱然數年不帶兵,但他依舊是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兵仙,三年之內就帶領著漢軍平定天下,甚至縱橫無敵的項羽也在他麵前束手。
一己之力壓得諸侯王訥訥不敢言語,日夜驚懼。
縱然賦閒在家,但是現在麵對匈奴這樣的強敵,一朝起複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權。
劉邦也不含糊,直接就說道“此次討伐匈奴,以大將軍韓信為主帥,節製三路二十五萬人馬,加太尉銜,總督征戰一切軍事機要事,燕趙代地王侯皆聽其命。”
為了便於韓信發揮,劉邦給出了很大的指揮權力,韓信再次微微躬身,謝道“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喏!”
群臣齊聲。
隨著一聲令下,大量的關中之人開始被抽調,蕭何則看著基本上能跑老鼠的倉庫欲哭無淚。
這兩三年好不容易積攢了一點糧草,結果大軍一開動,又搬空了,帝國財政還算是健康,但是玩金融玩的再好,他也變不出糧草。
……
長安城之中調兵遣將,洛亦在竭儘所能的準備解決掉這件事,卻不知道昭城之中的洛陵已經準備離開這座安坐了許久的城池。
他對天下的局勢洞若觀火,明白隻要韓信率軍出征,漢軍是不可能敗的,但是想要大勝同樣不可能。
引弓之民最大的優勢是來去如風,打不過還能跑,進攻主動權完全在匈奴的手中,這和中原的戰爭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中原正處於戰爭創傷的恢複期,糧草不濟,連續的戰爭會讓這幾年稍微恢複一點的積蓄全部清空。
而匈奴正處於整合期,這個時候和匈奴的戰爭甚至會幫助他完成整合,畢竟一位能統合草原部族的單於,絕對有能力借著戰爭去蕪存菁。
那麼漢王朝就會被迫在上升期麵對一個提前來到巔峰期的遊牧帝國。
洛陵不能允許這個局麵出現,所以決定去草原看看。
隨著冒頓的號令,如今的草原風起雲湧,這是草原上各部落大大小小的王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部落之主。
他們有的是匈奴人,有的是東胡人,這些過去語言風俗都不同的引弓之民在冒頓的率領之下,統合在匈奴的旗幟下,成了匈奴人。
這些匈奴人彙聚在幾個主要的大帳之下。
尤其是冒頓單於的帳下,彙聚了幾乎整個草原六成的騎兵,都是從小就生長在馬背上的,最是擅長騎射。
洛陵就在這種情況之中來到了草原上。
當他的車駕駛出長城,一路向北,一路的環境便和中原迥異起來。
大片大片的草場,一眼望不到儘頭,和很多人對草原的想象不同,草原實際上並不是平坦的,而是一個個隆起的小山包,隻不過坡度非常的緩,馬匹能夠在上麵奔跑。
隨著洛陵出來的是橋雲,為他駕車,敢戰士完全沒有帶出來,因為在大草原上若是真的遭遇到大股匈奴人,少量的敢戰士並沒有什麼用。
洛陵完全可以直接使用衛兵道具,保護著他和橋雲離去,若是碰到少量的匈奴人,洛陵和橋雲兩人就足以格殺。
橋雲駕著車笑問道“家主,我們朝哪裡走?”
洛陵望了一眼潺潺流動的水,輕聲道“沿著溪流走即可,草原之上,沒有方向,哪裡都是正前方。”
橋雲聽懂了,順著水流走就一定會碰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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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古代,天子同時具有人和神的屬性,一方麵他是世俗的,統治臣民,一方麵他自稱受命於天,是上天的子嗣,但是隨著素王這位祖先神的不斷升格以及強大的曆史傳統,洛氏奪取了很大一部分屬於天子的祭祀之權,在皇權越來越強大之時,這是對皇權有力的製衡。——《統治權力變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