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
洛空送客人回來?
這讓室內眾人都有些不安。
根據之前傳回來的消息,洛空不是帶著太子辯和皇子協往長安而去了嗎?
眾人都感到很是奇怪。
如果張角就是洛霄的話,雖然消息但還沒有傳來,但洛霄已經死了,洛空又有什麼人要往昭城送呢?
洛彰高聲問道“客人是什麼人?”
門外侍衛回道“一位樣貌頗為和善的中年男人,隨著客人回來的兄弟說是公子空招攬獻給家族的賢才,有王佐之才。
一位則是傾國傾城的少女,隨同的女官說是蔡邕的女兒,托付給了公子空,是一位奇女子,剛剛及笄,公子空的意思是在家族之中婚配。”
這一介紹眾人就明白了,王佐之才和奇女子,怪不得要送回家族,但是緊接著就是深深地不安。
發生了什麼?
竟然讓洛空冒風險把人送回來,而不是帶在身邊。
這件事隻能之後去派人探查一番。
洛彰環視一周然後望著眾洛氏女說道“阿空的事情我會安排準備離開昭城的子弟可以前來找我。
儘量是加冠的子弟,當然不強求,十五歲以上都可以出遊。
勞煩諸位去看看這位奇女子,我去見見這位有王佐之才的賢士。”
女子一生最美的時候是雙十年華,往前青澀,往後成熟,剛剛及笄就傾國傾城的女子,這讓洛氏眾女都有些好奇。
她們都是絕色,但是又知道自己是遠遠不如先祖西子、姬靈均、文君、合德這樣的女子的。
現在可能出現一個類似於這樣的女子,自然是有些好奇。
眾人魚貫而出,離開這裡,隻剩下洛彰一人。
……
話說賈詡和蔡琰緊趕慢趕,終於在昭城關門之前來到了昭城,有侍衛和女官驗明身份,一行人順利的進入了昭城之中。
望著這座充滿了古老意味的城池,賈詡和蔡琰的心情都很是複雜。
整個大漢加上隱戶有大概五千萬人口,整個諸夏列國以及加上統治範圍內的藩屬國,有六千萬以上的人口。
這六千萬人口之中,無論是帝王將相,還是升鬥小民,都想要得到昭城的庇護,而自己現在馬上就要得到了。
雖然代價是放棄世俗的許多東西,比如榮耀和權力,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下定決心的,尤其是有王佐之才的人。
進入昭城之後,保護他們一路行來的軍隊被三名侍衛帶到卸甲處休息,三名女官則帶著賈詡和蔡琰往內城而去。
昭城之中很繁華,是那種不同於洛陽的繁華。
洛陽就是一個大都市應該有的樣子,走到滿是商戶的街道上會讓人非常興奮,但是離開那些坊市,許多小巷子中就會看到乞丐等等。
但是昭城沒有,整座城池都仿佛是規劃過的,自然說不上一塵不染,但是很整潔,商鋪、居民區整齊的坐落著,沒有那種讓人忍不住感覺恐懼的小巷子。
蔡琰忍不住感歎道“真是聖城啊,洛陽雖盛,相比卻相形見絀,怪不得父親每每從昭城返回就扼腕歎息,恨不得住在昭城之中。”
女官聞言說道“昭城是諸夏列國數百城中,唯一一個沒有人販子、乞丐、娼妓的城池。
那些盤踞在城池黑暗中的渣滓團體也沒有,從生到死,家族關注著每一個人,控製著一切,這裡是唯一的公正之地。”
賈詡將這些暗暗記在心中,但他明白昭城之所以能做到這些是因為家族人才極大的富裕,其他任何政權都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能大致上做到公平就已經是鼎盛的治世了,剩下的就要依靠道德要維持,要依靠人心中的血性來填補。
一走進內城,外城的一切喧囂繁華都徹底離去了,除了侍衛之外,這裡幾乎見不到人,一眼望到頭的街道,一隊隊巡邏的敢戰士騎著馬走過,僅僅走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被查了三次。
這裡的戒備之森嚴有些出乎兩人的預料,“內城之中有洛氏一千三百年的宗廟,還有最珍貴的守藏室,這些東西都是比生命還要珍貴的,所以防守很嚴。
在內城之中是不能隨意走動的,我們現在去拿令牌,令牌上會有我們可以前往的地點,不知道家主會怎麼安排。”
正說著,便聽到一個女官騎著馬來到馬車旁邊道“姑姑,這是令牌,剛才家主說讓蔡氏貴女前往太陰宮,族中諸前輩,包括大祭司都在那裡等著她。
文和先生則隨我走,帶到主殿靜室之中去見家主。”
賈詡和蔡琰聞言神情一震,安排已經出來了,兩人於是直接分開,往兩側而去。
……
內城中的宮殿很小,小到賈詡覺得都不應該被稱作宮殿,但是這些建築所帶給他的感覺卻遠超那些巍峨的大城。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句話用在洛氏身上大概最是合適了。
帶著賈詡前來的女官站在院落外,展手道“文和先生請,家主就在院中等著你。”
賈詡深吸一口氣走進院中,便見到在一棵柳樹之下,一個鬢間有些許發白的俊朗男子正端坐著,他知道這就是當今昭公洛彰了。
這一刻的賈詡忍不住想到,當年先祖賈誼去麵見洛文王時是什麼樣子呢?
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嗎?
先祖當年創造了武威賈氏一脈,現在自己能夠複興它嗎?
賈詡心中有無數的思緒,但是心中卻並不緊張,麵上很是平靜,他走到洛彰身前,躬身作揖道“賈詡拜見大公,大公萬安萬福。”
洛彰抬眼向賈詡望去,很普通的一個人,非常沒有笑,但還是非常的和善,任何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老好人。
這世上許多英才是從外表就能看出不凡的,但是賈詡不是這種,洛彰猜測他應該是內秀的那一種,沒有多想,他回禮然後伸手道“文和先生,請坐。”
賈詡依言在洛彰對麵坐下,說道“您稱呼詡文和即可,先生一詞實在是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