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慕容恪!_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_思兔閱讀 

第十七章:慕容恪!(1 / 2)

祖宗保佑我建立了千年世家!

金令送抵河東。

燕軍大帳中,一片肅殺之氣,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充斥著憤怒,眼神在朝廷使者身上遊曳,殺機凜冽。

朝廷使者望著慕容恪有些畏懼的說道“大元帥,太後下令,讓你班師回京,這便收拾一番,隨咱走吧。”

慕容恪眼神暗沉,坐在帳首頭也不抬的說道“使者先行回轉稟告太後,戰事緊急,不能回轉,待打下河東後,本王會向太後請罪。”

使者不敢多言,趕忙離開。

使者剛剛離開營中,慕容恪的部將就忍不住了,咆哮著怒吼道“奸後,昏君,大軍在外,竟然以如此荒謬的理由讓大軍返回,大燕的朝政就敗在他們的手中。

朝廷上的那群大臣是吃乾飯的嗎?

這樣的亂命怎麼能夠送到前線,若是讓士兵們知曉,立下大功不僅僅沒有賞賜,還要直接班師,那些貴人就不擔心嘩變嗎?

大王,這等亂命萬萬不可遵從啊。”

這番話說到了眾人心裡,有功不賞,有過不罰,這是人心不公的最大問題。

尤其是燕國軍隊中有不少胡人,這些人作戰是勇猛,但對賞賜也最看重,如果有功不賞,這群人是真的會嘩變的。

慕容恪的性格,他們還是頗有幾分了解的,行事過於光明正大,人品很好,是個恪行君子之道的人,正是因此,他才會越過那些真的慕容氏血親,成為托孤之臣。

慕容恪越是不說話,他們就越害怕。

慕容恪這樣的人,做他的屬下當然是非常好的,畢竟他對下寬容,跟著慕容恪這些年,他們一個個不僅僅在官職上飛黃騰達,而且都富得流油。

但慕容恪對下寬容是因為他這個人比較重感情,麵對皇帝的時候,他也重感情,這就很難搞。

作為一個派係的領袖,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忠臣。

在近百多年的天下中,非洛氏的上一個這種臣子,是漢國的諸葛亮,諸葛亮遇到的是劉禪,劉禪這個人的能力雖然一般,但他對諸葛亮是真的夠意思,會讓人產生一種君臣相得的欣慰感。

但慕容恪現在呢?

隻讓人感覺到不值!

慕容恪眼中滿是掙紮,最終還是將金令收在一個盒子中,而後站起身,帶起沉淵之勢,環視眾人沉聲道“傳令全軍,攻下河東,為我大燕奪取這片至關重要的土地!”

營中眾人皆大聲笑道“遵命!”

慕容恪選擇了硬頂著金令繼續進軍,勢要攻下整座河東。

第三道金令傳來。

慕容恪掂量著手中金令,慕容垂衝進大營中,沉聲道“兄長,翼城已經攻下,於高粱亭破魏軍,楊縣、霍縣等地的魏軍投降,東部已經平定。”

第五道金令傳來。

使者已經換成了太後身邊的內侍,高聲尖叫聲“大元帥,違抗君命,這難道就是您給陛下的答案嗎?”

慕容恪率領著軍隊越過絳縣,駐紮在董池坡,揮了揮手,內侍便被直接帶走,三日後,望著坡下的遍地屍身,內侍已經嚇的哆哆嗦嗦不敢多言,慕容恪讓他回薊城去報信。

第七道金令到來時,慕容恪正率領的大軍圍困最大的城池之一,安邑,他還是沒有對朝廷的使者發脾氣,隻是淡淡的說道“諸位貴使,如今正是戰事焦灼之時,不如幾位貴使,也前往攻城一戰吧。”

“大元帥,七道金令不能讓你回軍,這軍隊到底是你的,還是大燕的?伱還是不是大燕的臣子?”

慕容恪沉聲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貴使還請回吧!”

使者冷哼一聲,當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有些事情就不需要再聊下去了,什麼君臣之間的關係,都在這句話下,破裂。

當使者離開後,慕容恪第一次深深閉上了眼睛,眉心間出現了疲憊,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想要做個忠臣何其難啊。

營中眾將望著慕容恪麵上滿是憤懣,卻沒有人說話,慕容垂暗自垂淚,卻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夠安慰他的兄長。

營中沉默了許久,慕容恪終於漸漸恢複過來,聲音帶著略微嘶啞道“不要在意這些事,我等統率大軍出征,就要為國家建功,攻下河東,回到薊城後,本王會向陛下解釋。”

“是!”

聲音有些沉悶。

士卒們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他們興高采烈的隨著慕容恪去贏得一個又一個勝利,跟著慕容恪去斬獲數不清的軍功。

戰爭是存在大勢的。

現在這個狀態下的慕容恪,可能是他最強的時候,燕軍所向披靡,安邑根本就不能阻擋他。

安邑一戰。

魏軍最後的反攻力量被慕容恪殲滅殆儘,這是一場比汾水之戰還要重大的軍事勝利,在這場戰爭之後,魏國國中的可戰之兵,已經十去七八。

兩年之內,魏國都不可能恢複河東戰前的軍隊配置,魏國從曹操時代傳承下來的虎豹騎,全軍覆滅,其慘烈可想而知。

燕軍一路銜尾追殺。

風陵渡口,望著那滔滔的黃河之水,望著那巍巍的關中,那一千四百年的帝王之基,或許有機會能夠直接奪取。

慕容恪麵前是十二道金令,這一道又一道的金令,如同催命的旨意,連著出現在慕容恪麵前。

隨之而來的是,糧草斷絕的通知。

還有那道聖旨,“遼東大寒,冀州大旱,這是上天已經開始警示我大燕,這都是因為慕容恪你不遵從上天的旨意,難道現在你還要執迷不悟,還要為了一個河東,置我大燕於不顧嗎?

難道那功勞真的迷惑了你的心智,讓你已經不將君父放在眼中了嗎?”

慕容垂躍躍欲試道“兄長,我們還追嗎?現在可以從河東中籌集船隻,可以直接衝過去,或者等冬天結冰的時候,從這些渡口過去。”

慕容恪搖搖頭道“沒有機會了,我們沒有糧草,總是要回薊城一次的,陛下的旨意中,我們這些人都是要回去的但大軍不能走。

河東才剛剛軍事平定,如果現在離開的話,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即便現在有一些河東士族投誠,但至少需要兩年,我們才能在這裡建立起比較初步的統治,你們統帥著軍隊駐紮在各個縣城中,盯著這些河東本地的士族,不要讓他們趁著亂收攏流離失所的百姓,不要讓他們趁機侵占土地。

現在如果放鬆了,以後再想要拿回來就會千難萬難了。”

慕容恪已經開始安排他離開河東之後的事務,幾人都知道他這是真的準備回薊城了,慕容垂頓時急了,直接道“兄長,您違抗了太後和皇帝的命令,現在回到薊城,他們肯定是對付您,為什麼一定要回來啊?”

慕容恪本來還在交待著,聞言立刻麵色都變得淩厲起來,厲聲道“七弟,我和陛下之間的分歧,是因為國事,不是私人的恩怨,現在我回到薊城,陛下不會把我怎麼樣。

我留在河東又能怎麼樣呢?

大軍所需的糧草,誰來?難道要劫掠河東的百姓嗎?

雖然現在河東的百姓還不是我大燕的子民,但未來一定是,劫掠了河東,我大燕還怎麼統治這裡?

如今我大燕走到現在這一步,維持國勢穩定是最關鍵的一步,魏國因為內鬥,結果讓我大燕撿了這麼大的一個便宜,甚至陷入了亡國的危機中,你要引以為戒,你們都要引以為戒。”

慕容恪的厲聲嗬斥讓幾人都低下了頭,燕國能這麼順利的消滅魏國這麼多軍隊,打下河東,和魏國混亂的政局不無關係。

待幾個將軍都各自率領軍隊離開後,隻剩下慕容恪和慕容垂二人,慕容恪望著慕容垂道“七弟,為兄知道你心中對皇帝不滿,你很是像父親,是個性情中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但為兄在這裡教導你一番道理。

此番大事,為兄心中自然也有苦悶,但不能讓情緒左右頭腦,這是一個政治家所應當做到的事,如果在第一道金令下來的時候,我就和太後以及陛下翻臉,那現在我們就不能攻克整個河東。

這就是妥協的藝術,這就是勢弱的藝術。

現在形勢到了現在的地步,已經是不得不回薊城,否則大燕就會分裂,現在的大燕有分裂的條件嗎?

沒有!

我大燕現在天下最強,北據燕代、遼東,西跨並州,南據冀州半數土地,還能從草原上打秋風,補充軍隊,既有持續戰力,又有最精銳最強悍的騎兵,這才奪得天下最強。

但一旦分裂,必然就是沿著太行山分裂,立刻就會兩敗。

那是我們所能夠承受的結果嗎?”

慕容恪所描繪的景象驚醒了沉醉在燕國無敵中的慕容垂,他明白了慕容恪的苦心,但還是擔心道“兄長,但我們就這麼回到薊城,還要在河東留下這麼多軍隊,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慕容恪望著東麵的薊城,沉聲道“未來會如何,沒有人知道,河東的戰事看起來危險,其實很簡單,但回到薊城後,卻很是危險了,但這正是我們所要麵對的。

七弟,你放心吧,為兄會量力而行的,這燕國依靠太後那些人不會是其餘國家的對手,如果真的事有不逮,我會安排人將你送走,我把河東這裡留下人,就是為你準備的。

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你還有一片能夠棲身之地,到了那個時候,你記住,先進關中,不要留戀關東的繁華。”

這番話帶著些許處理後事的意思。

慕容恪並未絕望到那種程度,他隻是按照慣例去留後手而已。

兄弟二人並行,慕容恪又說道“此番獲利最大的不是我大燕,而是梁國,河洛之地,恐怕是要全部落到梁國手中了,江東洛氏兩代執政真是不凡。

梁國竟然沒有崩殂,反而還存活了下來,不過梁國先天的缺陷是難以彌補的。

如果以後你執掌燕國,你要注意一下,等梁國,或者另外一個南朝的國家亂起來的時候,再出手。”

慕容垂疑惑問道“南朝會亂嗎?”

慕容恪輕聲道“會亂的,梁國雖然強,但現在卻隻是第一代皇帝罷了,哪個國家的第一代皇帝不強呢?

如果現在是那種群雄逐鹿的亂世,一個英雄人物乘勢而起,一統天下,那二代平庸一些,倒也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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