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此前女子評價江陵是“曾隕落的絕代天驕”,這讓他的心神震動不已。
他們這些人,資質超凡,有大潛力,皆可稱天驕俊彥,但有幾人能冠以“絕代”二字?
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事實上,數遍天下年輕輩,也沒幾人配得上“絕代天驕”之名。
放眼世間,哪個敢稱絕代?
在白衣青年看來,北闐域幽冥王庭,傳聞出生就背負幽冥圖、額生萬靈印的地獄之子幽萬險,算半個,西川“中天歌”算半個,就連南瞻九絕之首的雪洗塵也隻能算半個。
而青衣人又憑什麼配得上絕代天驕名?
他並未懷疑身側女子的法,因為在他的認知裡,這個美麗女子的話近乎真理,多半不會錯的。
女子沉默下來,她凝望著江陵,那雙明眸卻愈發地璀璨起來,隱有妖異之光閃爍,很炫目與燦爛。
“還真是楚狂歌。”
不遠處,裘玄黃皺起眉頭,摸了摸下巴,嘀咕道“這家夥不在西川的老巢待著,跑來南瞻作甚?”
在西川,楚狂歌名聲極大,不遜他們五人多少,隱有後來居上之勢,尤其幾年前江陵被“沉屍”十界山之底後,更有人將其與其餘四人並列,甚至稱其為“南邪狂”,替代南江陵。
“嗡!”
兩人激烈碰撞,一觸即分,最後在禦靈澗兩岸落地,江陵身形震顫,連退數步,才勉強止住了身形。
而那“黑影”楚狂歌卻好似腳下生根,紋絲不動,他負手而立,凝視著江陵,突然冷笑著道“江陵,你比當年可差了不少。”
“你倒是強了一些。”
江陵麵色平淡,他對楚狂歌知根知底,當年就曾有過交鋒,深知此人厲害,能有如今的修為,也屬正常。
“江陵?”
白衣青年一怔,旋即麵色大變,驚聲道“他是……西川南江陵?”
女子微微頭。
“原來是他!”
白衣青年神色變得凝重至極,自語道“敢向君臨天下的裴皇出刀,這等人物的確可稱絕代……”
毫不誇張地,西川五傑中,名聲最響的,不是號稱“第一”和“不敗的”中天歌,而是南江陵。
試問天下人,有幾人敢對裴牧崖出刀?
江陵敢,故此,其名傳天下!
“既然沒死,為何不回西川?窩在這彈丸之地作甚?”
楚狂歌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漫不經心地道“難道是怕了?在西川有不想麵對的人,不願回首的事?”
裘玄黃眼神驀然一寒,喝道“楚狂歌,你過分了!”
楚狂歌冷笑連連,他並未理會裘玄黃,而是與江陵對視,寸毫不讓。
“西楚王庭,無上魔的後裔,體內流淌著蓋世魔血的你,卻躲在禦靈澗下,行陰詭之事,若那位前輩還活著,會不會被你給氣死?”
江陵目光冷沉,有些不屑地道“亙古亙今第一魔,行的是霸道,而非詭邪,楚狂歌,你配不上你體內流淌的無上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