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滅永恒!
棋子而已。
燕南天很冷淡,他隻是隨意瞥了江陵一眼,便轉過身去,平淡而冷漠,仿如陌生人,顯然,江陵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事實上,他們真的是陌生人,素昧平生,從未見過。
“棋子?”
楚狂歌皺眉,他記得當初在禦靈洞天之時,傾紅顏就江陵是棋子,隻是言辭很模糊,不儘詳實。
若隻是傾紅顏這麼也就罷了,她很可能是為了誆騙燕毓兮回長生殿,才編造了這麼一個謊言,可現在連燕南天都這麼,這就值得深究了。
什麼是棋子?
生死不由己,人生他人掌,活得再精彩與絢爛,也隻是一個玩偶而已。
“誰會拿江陵做棋子?”楚狂歌目光閃爍,燕南天何等人物,且因燕綽兮之故,他與江陵之間算是有些牽扯的,絕不會無的放矢。
蘇沉則想起了江陵體內潛藏的先天神力,那是一股先天而生的力量,龐大且恢弘,若少年時就有人心懷覬覦,想奪取,那他恐怕早就是彆人的棋子了。
“若真如父親之言,他就是傳中的那個人,誰能拿他當棋子?”蘇沉默然,“這人間仇敵、天上大事,恐怕都是助他登巔峰的階梯而已。”
隻是如今的江陵……
還太弱,他縱有逆反一切的心,卻無挑戰命運的力量,若為棋子,也隻能是棋子,在彆人劃定的棋盤上,如傀儡一般演繹。
縱然精彩,也是玩偶。
當然,這一切都是暫時的。
所謂“棋子”,他自己未嘗沒有幾分察覺,想反抗,卻終歸是有心無力,他隻能咬牙抗爭著,儘量走出屬於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
人生需蟄伏。
至於將來如何,看著便是。
“縱為盤中棋子,也是有機會跳出棋盤的。”思無邪輕笑。
燕南天詫異地看了思無邪一眼,顯然沒想到這個女子能出這番話,他了頭,再次看向走來的江陵,道“等他跳出棋盤那一天,才能讓我重視。”
思無邪蛾眉微蹙,她聽出來了,燕南天江陵是棋子,言辭貶謫,但語氣裡卻夾雜著怒意。
家夥卻一直不言,他望著走來的江陵,漆黑靈動的眸子睜的溜圓,一眨不眨。
江陵亦看見了家夥,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他怔了怔,微微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你叫蘭陵?”
江陵走來,他記得昨晚思無邪提過,一個自稱蘭陵的孩童,跟燕南天一起來了妖帝塚,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身穿青衣的家夥了。
“嗖!”
家夥猛地蹦起,他毫不客氣,直接掛在江陵身上,笑嘻嘻地望著江陵道“對,大哥,我是蘭陵。”
江陵心猛地跳動了下。
“我江陵,這家夥不會真是你幼弟吧?”楚狂歌詢問,他也覺得這個自稱“我哥是江陵”的家夥有邪乎。
“胡扯。”
江陵搖頭,“我哪有什麼弟弟。”
“那這家夥究竟是誰?”楚狂歌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