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逃荒長姐一拖四!
“秋娘。”孟楓僵著身子,還沒回頭,馬秋娘就死死的抱著他的腰,哭訴著“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害怕你出事了嗎?我日日夜夜都念著你。”
“秋娘。”孟楓的聲音哽咽著,他低頭看著馬秋娘的手,默默的對比了自己的,從上京回來之後,他就被帶到了白沙灣,沒日沒夜的乾苦工,他的手已經粗糙蒼老的,像是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一般。
還有他的臉,孟楓已經許久許久不敢看水裡的自己了,一日比一日蒼老,黑了。
“我們還能再見,真的是太幸運了。”馬秋娘嗚咽的哭著,想著這幾年受到的委屈,她更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沈延宗遠遠的站著,忍著身上的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聽到馬秋娘從身後抱著那名看不清臉龐的男子,聽著馬秋娘訴說著她的委屈。
沈延宗隻覺得怒火中燒!
蘇蔓蘿背叛他,懷了彆人的野種,還想讓他喜當爹,所以,對著滿心眼裡都是他的馬秋娘,還懷著他孩子的馬秋娘,當一起被流放的時候,沈延宗是真的愧疚過!
馬秋娘這麼好的姑娘,卻跟著他被流放,過苦日子,後來她在流放的路上,流產時,他也是放下了麵子,親自求了郎中過來給馬秋娘治身子!
哪怕因為這次流產,馬秋娘的身子不好,不能懷孕,沈延宗也不在乎。
到了嶺南之後,艱苦的生活,從雲端到泥裡,沈延宗心裡的落差,讓他對馬秋娘的態度不好,在房事上,他瘋狂了一些,可,怎麼到了馬秋娘的嘴裡,他處處虐待於她?
沈延宗的雙拳緊握,雙目赤紅的看著眼前這一對狗男女,他深吸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馬秋娘他們的方向狠狠的砸了過去。
“狗男女!”
沈延宗要不是沒有拿著劍,這會絕對給他們這對狗男女一劍,直接把他們送上西天!
她怎麼敢!
沈延宗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她的心中卻是心心念念的彆的男人,沈延宗的衝天怒意,便是藏都藏不住。
“世,世子。”馬秋娘回頭看著沈延宗那雙目赤紅,恨不得要她命的衝了過來時,她一把推來孟楓道“快走。”
“秋娘,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麼辦?”孟楓牽著馬秋娘的手,一副想要護著她的模樣。
馬秋娘心底的喜悅剛剛升起,在看到孟楓又黑又老的模樣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這,這還是孟楓嗎?
“秋娘,要走,我們一起走。”孟楓拉著馬秋娘的手,看著沈延宗道“我和秋娘早就私定了終身,這輩子,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愛人。”
剛剛馬秋娘對他說的那一番話,讓他如死水一般的心,瞬間攪動了起來,他看著沈延宗,也就是一個罪犯,他,起碼還是自由身。
“兩情相悅?”沈延宗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兩個,視線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馬秋娘,在你進府之間,難道就和他在一起了?”
“是。”孟楓堅定的回答著。
“不,不是。”馬秋娘一把甩開孟楓的手,她看著眾恨不得吃了她的沈延宗,開口道“世子,你誤會了。”
“秋娘。”孟楓剛剛恨不得為馬秋娘死,可是這會聽著馬秋娘撇開關係的話語,他錯愕的看著馬秋娘。
馬秋娘彆開目光,這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孟楓,孟郎,怎麼可能這麼醜?這麼黑?
“世子,你聽我解釋。”馬秋娘斷絕了對孟楓的念頭,便轉頭想找著沈延宗解釋了,道“他是我們一個村裡人,他說有我爹娘的消息,我這才趕過來的。”
沈延宗抓著馬秋娘的手,一巴掌狠狠的甩了過去,隨即,沈延宗看著孟楓,直接就動手打了起來。
暗處,唐念和汀蘭躲在高處的林子裡,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唐念嘖嘖的歎道“嘖嘖嘖,馬秋娘還真是一個顏控。”
當初為了孟楓,連自己的親爹都可以拋棄不要,就為了救孟楓,可是如今呢?
一看到孟楓又黑、又老、又醜,完全沒有她心目中預期的樣子時,便直接拋棄,這一份的果斷,可不是誰都有的。
“馬秋娘是嫌棄孟楓不好看了?”汀蘭看了一眼孟楓,再看了一眼沈延宗,不得不說,沈延宗在容貌上,那是完勝的,哪怕被流放,但五官眉眼長在那裡,也難看不到哪裡去。
反觀孟楓,那黝黑的模樣,哪裡還有幾年前那小白臉的模樣?
“可不是。”唐念饒有興致的嗑著瓜子,問“你說,沈延宗能堅持多久?”
她沒問沈延宗能贏的事情,麵對著常年乾苦活的孟楓,沈延宗根本就不可能贏!
“大概……”汀蘭的話音未落,沈延宗就被打倒在了地上,孟楓一想著這幾年,都是他占有著馬秋娘,下手又更狠了,反正在白沙灣,每天就是累死累活的,看不到未來與期盼。
“王八蛋。”
“有本事等我腿好了再來。”
沈延宗又氣又怒,發現自己連收拾一個眾男人都做不到的時候,他的心中升起了種無能的躁怒。
“住手。”馬秋娘一把拉住孟楓的手,孟楓一拳一拳的砸了過去,馬秋娘看的青筋直跳道“孟楓,你住手。”
孟楓打的正過癮呢,似要想這幾年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一聽著馬秋娘還叫他住手?
那不是舍不得這個公子哥?
孟楓下手更狠了。
馬秋娘心驚肉跳,看著沈延宗傷的更重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沈延宗就一命嗚呼了,她直接撲到了沈延宗的身上。
“秋娘。”孟楓收手不及,一拳頭砸在了旁邊的泥土地上,劃傷了樹根,他雙目赤紅的看著她,道“秋娘,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世子,世子你怎麼樣了?”馬秋娘對孟楓的話,充耳不聞,她轉身去扶沈延宗,沈延宗嫌棄的甩她的手,孟楓一記手刀下去,直接把沈延宗給打暈了,道“秋娘,我們私奔吧!”
馬秋娘看著沈延宗暈了過去,她才鬆了一口氣,她轉過頭,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問“我們身無長物,你覺得,我們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