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聞言,愣愣的看了王樹一會兒,最終抿了抿嘴,柔聲道:“傻瓜。”
接著柔聲再道,“你先去與歐美的那些電影人交際,等酒會散了,我們一起找個地方散散步。”
她的手一直沒有抽開,任由王樹握著。
“好!”聽到一會兒去散步,王樹當即故作眼前一亮的應下。
陳虹的目光一直都在王樹身上,眼見王樹開心的模樣,臉上不由浮現淡淡的笑意。
心中卻是暗道真是個傻瓜,她這身打扮比較輕薄,哪能去冬季柏林的室外散步?
目送王樹離開,陳虹一個人呆在角落默默的品了一口香檳。
在國內的這種場合,她作為圈內前輩、製片人,會有一頓人熱情的前來搭話。
在這裡,卻備受冷落。
也就王樹,一直心心念念著她。
“唉。”
輕輕歎了一口氣,目光瞥到遠處忽然出現的章紫怡的身上。
章紫怡自來到這裡後,就一直與他人交際,仿佛把她給忘了。
同行的人隻把她當工具。
唯有王樹,不是這般。
想到這裡,陳虹的目光不由再轉移到王樹身上,遠遠的默默的望著王樹與他人交談。
王樹可不會真離去了就對陳虹不管不顧。
他時不時的會溜達到陳虹的身旁,陪陳虹說幾句話。
陳虹開始沒在意,後來意識到王樹大概率與他人交談的時候心裡還是放不下她,才會這般。
因此,陳虹與王樹說話間雖然嘴上不客氣,眼神卻是越來越溫柔。
“都說了不用管我,你煩不煩啊?”陳虹哼聲,隻不過模樣並不是生氣,反而像是在嬌嗔。
王樹聽到這些,也不回話,隻是拉著陳虹的手回了一個笑臉。
每當這個時候,陳虹就會將手抽回,同樣不說話。
如此往複來來回回六七回,宴會終於結束。
章紫怡比陳虹先來柏林,兩人下榻的酒店不在一處,因此兩人隻是結伴一起來,卻不是一起回去。
“我回去了。”陳虹心知騙了王樹,有些不敢對視王樹眼神的說。
“不去散步嗎?”王樹豈不知陳虹之前是搪塞他的話,當即故作失望的悶聲問。
“外麵的溫度隻有一兩度,我穿的這麼單薄,怎麼出去散步?”陳虹聽到王樹失望的聲音,心有不忍的輕聲回答。
她這身打扮,是在下榻的酒店弄好,然後直接從酒店乘車來到這裡,除了少數時段會被冷風吹一下之外,一直都有暖氣。
這還是好的,柏林電影節開幕式紅毯,一大堆人都是穿著單薄的禮服在大冬天的室外走紅毯。
明明凍得不行,卻還在紅毯上笑似如沐春風。
“那去我住的酒店?”王樹給出提議。
“不去。”陳虹不想思考王樹打的什麼主意,直接出聲拒絕。
王樹撓了撓頭,道:“我有辦法,你在這裡等一下。”
說著在陳虹疑惑的目光下轉身離去,不一會兒拿了一件從頭到腿能夠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羽絨服過來。
“這個給你。”王樹將黑色的羽絨服遞給陳虹。
陳虹沒有接,而是低聲道:“我穿這個,你呢?”
“我不冷。”王樹笑著接話。
陳虹不信,不出聲,靜靜的看著王樹。
“真不冷!”王樹無奈的出聲,“我的身體很好,沒騙你。”
兩人拉扯了好一會兒,陳虹實在拗不過王樹,才輕聲道:“你先把衣服拿著,等會碰麵了再給我。”
酒店這邊人多眼雜,自是不會這般堂而皇之的出門散步。
高檔酒店提供接送服務,所以兩人會乘坐酒店提供的車離去,再在約定好的地方見麵。
這樣就避開了人多眼雜。
“好。”王樹應了一聲,“我先過去等著你,到時你一來我就把羽絨服給你穿上,免得冷。”
陳虹眼見王樹考慮的如此周到,心底浮現淡淡的暖意,溫柔的應聲。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柏林某處街頭碰麵,王樹第一時間將羽絨服套在陳虹的身上,關心的問:“冷嗎?”
陳虹點了點頭,配合的讓王樹幫她將羽絨服穿上。
“你不冷嗎?”陳虹眼見王樹衣著單薄,眼神頗為擔憂與不忍。
“不冷。”王樹聽著陳虹關心的聲音,笑了一聲。
眼見陳虹不信,接著將手遞給陳虹,笑道:“真不冷,不信你摸摸,手都是熱的。”
陳虹聞言,觸碰王樹的手,眼神頓時變的驚訝。
王樹比她先來這裡,衣著單薄的站在室外,她後來此處,反而是她的手冷冰冰,王樹的手熱乎乎。
看向王樹的眼神,不由從驚訝變為驚奇。
王樹見此,得意的笑道:“之前都說了我的身體很好,是你不信。”
陳虹聽言,給了王樹一個白眼。
王樹從白眼中看到了不少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