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極品老婦,帶著全家去逃荒!
“多謝太師的關心,不是朕不讓他們進來,實在是他們這般聲勢浩大的過來,攪擾了朕的公務。”梁靖煊答了句。
“這兩位不知是做什麼的?”徐閣老話音一轉,總算是掃了葉初秋兩人一眼。
“這是朕請來的仙師。”梁靖煊還是不敢說他們是來給他治病的大夫。
“仙師?莫非陛下是想要學習世宗,尋仙問道了?”徐閣老語氣中頗有些不滿。
“太師,您莫非對先皇有意見?上敬鬼神,下安黎民,這本就是君王該做的事情。”梁靖煊答了一句。
“皇上近來口才見好。”徐閣老淡淡的答了句。
他就這一句,梁靖煊便落入了下風,作為君王,可他的氣勢完全被徐閣老碾壓了,甚至在徐閣老麵前,他表現得有些唯唯諾諾,好像是見到了家長的孩子一般,根本就不敢反抗。
“這又是整的哪一出?這小太監為何在這,他一個區區太監,竟敢在禦書房酣睡,真是豈有此理。”
聽到這話,許長安的眼皮子動了動,其實在徐閣老進來的時候,他恰好睡醒了,但這會兒,他哪敢醒來啊,隻能繼續裝睡。
“我們是皇上請來的大夫,打算為皇上治病,所以先在這太監身上試藥。”葉初秋抬頭說了句。
徐閣老沒理她,隻看向皇上,“皇上,您竟然去外麵找人試藥,難不成宮中這麼多的禦醫,你一個都看不上眼?”
“太醫,朕不是這個意思。”梁靖煊一聽,連忙解釋道。
“皇上不讓這些禦醫看病,自然是因為他們的水平不行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身為禦醫,他們本該好好的為皇上治病,可我們聽說,皇上這病從三年前到現在,每年都犯一次,每一次都耽擱一兩個月的時間,就他們這種水平,也配當禦醫?”
“哪裡來的蠻夷,好不懂禮數!”
在這上流社會,哪個不是知禮儀、懂進退的人精,可葉初秋這一番,說的直白而無禮,讓想要無視她的徐閣老,都忍不住的嗬斥了一聲。
“閣下作為重禮之人,豈不知天地君恩師的道理?你雖然曾是皇上的老師,可皇上更是你的君主,你字字句句好像是在責問皇上一番,為何不早些尋來名醫,治好皇上的病呢?”葉初秋反問道。
“哼,懶得跟你這蠻夷一番計較!”徐閣老冷哼一聲。
“我笑你連蠻夷都不如,不知從哪聽信了幾句讒言,就巴巴地趕過來質問皇上,這就是你作為臣子的禮儀嗎?”
葉初秋看著徐閣老,譏笑一聲,“老人家,你額頭都跑出汗了,皇上,您應該賜座,省得人家說您不懂尊敬老人。”
“來人,賜座、賜座!”
梁靖煊連聲叫道,徐閣老看著搬到他身後的椅子,額角青筋直跳,他是個極少失態的人,但是葉初秋的舉動,著實是惹怒了她。
他從未見過這般不知禮儀的女人,若是在他徐家,他早就讓人好好管教了。
“老人家,快坐下吧。”葉初秋直麵他滿臉慍怒的臉,笑眯眯的說了句。
徐閣老久居上位,此刻渾身的氣勢散發出來,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即便是皇上,都不想往他那邊多看一眼,可葉初秋卻是毫不怵的跟他直視,那笑眯眯的神情仿佛是在譏笑他,譏笑他不過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徐閣老憤怒的坐了下來,他盯著葉初秋,“閣下好膽量,不知閣下什麼來路,如何稱呼!”
“本尊姓葉,人稱葉仙師。”葉初秋仿佛沒看到他這一張黑如鍋底的臉一般,臉上依舊帶著笑,“老人家,你看起來虛火有些旺盛啊,待會讓安神醫為你紮一針。”
“不勞二位了。”
徐閣老淡淡的答了句,麵對葉初秋一張笑臉,好像十分輕鬆閒適的模樣,他再緊繃著一張臉,倒反顯得他沒有肚量似的。
“徐閣老,您身體的確有恙,切莫諱疾忌醫,如不嫌棄,可以讓老夫給您把把脈。”這時候,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大夫也開口說道。
“老夫身體好的很,就不勞二位費心了。”徐閣老冷冷的說道。
“之前皇上身邊的公公還跟老夫說了扁鵲見齊桓公的故事,你雖然現在看起來身體健康,等您病入膏肓之時,那可就悔之晚矣。”
“老夫即便是有病,自然有太醫醫治。”徐閣老再次拒絕道。
“安大夫,既然人家不領情,那便罷了。”葉初秋也說道。
“唉~”安大夫歎息一聲,他是看出了徐閣老身體虛火旺盛,知道他真的有病,一來是他醫者仁心,二來他也想要在徐閣老麵前證明自己,便道“徐閣老,您平常是不是覺得自己身體極好,精力特彆旺盛,每日睡兩三個時辰就足矣,大冬日的,也不用穿襖子,隻穿幾件單衣便足以?”
“沒錯。”徐閣老麵色依舊,他這些事情,在京城並不算什麼秘密,他們既然是有備而來,知道也很正常。
見到徐閣老不為所動,安大夫再次說道“您是不是經常服用一些補藥,不如京中流行的海馬丸?”
“你什麼意思?”徐閣老麵色有些難看。
安大夫繼續說道“您如今,怕是還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感到十分自得吧?認為自己身體健康,稟賦過人,到了這個年紀,還能夜夜笙歌,卻不知道,你這樣做,不過是在透支自己的身體,等你倒下之時,便為之晚矣。”
“你這是在詛咒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