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尼恩大人的‘苦難’侵蝕的人,從來沒有能夠意識恢複過來的。這到底是為什麼……”
人們看著雪音。
雪音慢慢坐起來,此時正在野外,這些看起來非常嚴肅的傭兵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就這樣說起了雪音的事情。
紅瞳少女名為尼恩,她似乎也對雪音麻木了。
“想知道嗎?告訴你們也可以。”
雪音的喉嚨沙啞,“隻要給我點水。”
雪音覺得自己的遭遇實在是糟透了,被莫名的東西帶走了全部力量,就連身體都不能自主控製,哪怕是直起身來靠在牢籠裡,都不知道用了幾十分鐘的時間。
好在她意識清醒,不至於和其他人說的一樣陷入某種意識迷亂當中。
“水?”
尼恩看了一下下屬,壞笑一下。
“白狼,給她點水。”
一個麵容猥瑣的男人走過去。
“好啊。”
他一邊走一邊解開褲帶,慢慢來到了牢籠旁邊,掏出了自己的玩意兒。
“來啊,張開嘴,小爺給你水喝。”
雪音先是一愣,隨後眼睛眯成了月牙,緩緩轉過頭,雙手支撐著牢籠底部,抬起頭張開了嘴。
“來啊,給我吧。”
一邊說著,一邊將舌頭也伸出來。
輕蔑。
那是輕蔑的目光。
男人臉色一變,他突然覺得無比惡心,而且居然感受到了一股羞恥,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把自己的東西塞回褲子裡。
“我好渴啊……”
雪音舔了舔嘴唇。
“喂,這家夥瘋了嗎?她真的是貴族?”
所有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們是傭兵,是被雇傭的獵犬,而且上過戰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拷問場麵。
說實話,要比雪音沒下限的人多的是,但是大多數都是嘴硬,在關鍵時刻還是會和人類一樣感受到屈辱。
因為大家都是有人性的人類,自然懂得這一點。
白狼不是審訊的佼佼者,但是他是扛過多次審訊的人,自身就沒什麼下限。
“快點,快點啊。沒有尿的話,我也不介意彆的東西。”
雪音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起來隨時都要暈過去。
“嘖!”
尼恩發現白狼真的不行,不禁咋舌。
“給她水!”
她聲音有些氣憤。
這時一個胖子倒了一碗水送過去,雪音直接身體栽倒,趴在了牢籠開始舔水喝。
一點點,用了半分多鐘的時間,她才把那碗水全都喝完。
全身都被滋潤的感覺,讓雪音精神了一些。
“啊,舒服。”
雪音眯著眼躺在地上。
她沒想到對方那麼脆弱,自己隻是用了一些暗示技巧,就讓一個大男人在自己麵前擠不出尿來。
於是雪音開始解釋。
“所謂的苦難,隻不過是你們所經曆過的事情強加在彆人身上而已。對一般的人而言,完全被剝奪了人類尊嚴的感覺,那是絕對的恥辱。沒有了道德,沒有了一切,甚至造人背叛,承受了一切作為人類來說最下等最悲慘的結果,甚至生不如死,這就是苦難——這個招式的真意,沒錯吧。”
雪音的嗓音在陳述的過程中又變得沙啞了。
她慢慢的抿嘴,舌頭攪動唾液,企圖讓自己喉嚨裡變得舒服一些。
“弱點太明顯了,嗬嗬。”
雪音努力睜開眼,掃視了幾下這些人的表情。
他們都很錯愕,就連尼恩也是一樣,她作為這些人的隊長,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這讓雪音非常滿足。
“人類一犯蠢,我就會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雪音乾巴巴的笑著,但是那嗓音讓人非常不舒服。
雪音的笑隻有幾聲,她努力的喘息了幾下,氣息喘勻之後,繼續說。
“生的苦難、死的輕鬆,人活著總要經曆各種苦難的,可是我沒經曆過。而隻是經受苦難就要自毀的人,我非常看不起。想要輕鬆,去死就好了,為什麼活著!”
她突然向前竄了一下。
腦袋“碰”的一下撞到了欄杆上。
雪音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外麵的這些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放心,我最不希望遭受這樣的痛苦、折磨,但是,在我掙脫牢籠之後,隻會殺死你們,賜予你們平等的死。愚蠢的小狗,嗬嗬。”
雪音的話讓所有人內心升起一股遭受到侮辱的感覺。
“草!”
尼恩狠狠地摔了自己的碗。
她的刀一直都在外麵。
這就是限製住雪音的根源力量。
所有人都沉默了,這些經驗豐富的傭兵們麵色複雜,再也沒有人看向雪音,一個個都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很簡單。
雪音說的太對了,也太紮心了。
這些人都不是人,都是狗,都是獵犬。他們上過戰場,殺過人,也保護過自己重要的人,把自己當做沒有辦法的人。
“我不做,總會有人做。”
“這也是為了活下來,畢竟,我除了殺人什麼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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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不去了,嗬嗬,我的雙手沾滿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