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那邊的山上有這東西,小時候跟我爹上山打柴時經常能見到。
不是,我現在在說不許你們再進穀的事。
聽到了沒有,以後不許再去了。”
溫九月撫了撫胸口,她覺得心臟跳的厲害,越想越怕。
“穀裡也隻有這些動物,您放心,很安全。”項聞天開了口。
“真的?”溫九月對項聞天的信任無可置疑。
“我保證。”項聞天點頭。
“溫奶奶,我們以後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了,穀裡這些東西多的不得了,還有很多野雞蛋和鳥蛋什麼的,改天我們再去撿回來。”冷幽輕輕拉了下溫九月的衣角。
溫九月正忙著撣掉冷幽身上的積雪,而她自己身上的積雪有的已經融化成水順著發絲淌下來。
“這都是我們幽幽和小天帶來的福氣呀!”忽然想到冷幽所受過的虐待,還有尚示確定的未來,溫九月的心突的一擰,手也隨之一頓,眼底就紅了起來。
“溫奶奶。”冷幽握住溫九月的手指。
前世種種將冷幽淩遲的終是心冷血也冷,使之那具皮囊包裹下的已是一座萬年無法融化的冰山。
重生歸來,皮囊雖然收縮了好幾個型號,但皮囊之下的那座冰山卻無半分的縮小或是融化,儘管讀出了溫九月眼中的內容,心中也隨之一暖。
冷幽不知也不會要如何安慰。
“人參可以收了。”項聞天適時轉化溫九月的情緒。
“是,全都乾透了。我去拿準備好的東西。
對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太晚了,你們一定餓狠了吧!
小天,是和我們一起吃完再給你爸他們帶回去嗎?”
溫九月剛轉過身去,又立即轉了回來。
“我早上出門時和我爸他們說了會回來的晚,讓他們自己弄晚飯吃。”每天都等著溫九月做現成的給他們吃,項聞天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啊!也好,我們吃飯。”
溫九月倒也沒再堅持,實在是她那有限的存糧經過這幾天人員突增的消耗,已所剩無幾,今晚隻能做白薯粥吃。
說是粥,裡麵其實也隻有極少量的帶皮玉米麵而已,放的幾乎全是白薯。
卻也不能頓頓蒸白薯,這東西吃多了會燒胃,讓人反酸水。
好在兩個孩子都不挑嘴,尤其是項聞天,雖然從大城市來,但吃再粗糙的食物也沒見這孩子皺過一絲的眉頭。
冷幽自然更不用說,在溫九月的認知裡,這可憐的孩子此前就一直沒吃飽過,以前不論給她什麼都能吃的狼吞虎咽。
隻是自從墜穀被救出後,這孩子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般,不但不再似以前那般畏畏縮縮,說話也變得一板一眼,且極有主意,吃飯也變得細嚼慢咽起來。
不過這樣的冷幽更令她喜歡和疼到了心坎兒裡。
兔肉丁燉鹹菜、白薯粥,早已腹內空空如也的三人快速吃過了晚飯。
緊接著便開始忙碌起來。
溫九月家最大的一口缸昨天就已被項聞天搬進了臥室的一角。雖然臥室內的麵積不大,但隻兩口溫九月結婚時的樟木箱子也占不了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