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好像聽到咱媽的喊叫聲了,是不是那死丫頭又……
怎……怎麼了?”
光是看到馬大花的神情冷樹根就已尿了出來,慢慢的、慢慢的轉回身去,然而身子才轉到一半,就看到了一黑一白、一大一小的兩道飄飄忽忽的影子。
“冷樹根……馬大花……你們打的我好疼呀!
我腦袋好疼……我的臉好疼……我身上好疼……
我的頭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身上被燙了好多好多的水泡,好大的水泡呀!
我光著腳在雪地裡站了好久好久……我的腳在流膿、在流血,好疼好好難受呀!
我終於等到你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驚悚的聲音隨著一身慘白的冷幽慢慢的靠近,越發的陰森恐怖,似陰間來索命的黑白無常。
不,那個高的直到屋頂的黑影分明就是黑無常。
冷樹根全身的毛孔都炸了開來,頭發根根直豎,張了張嘴,連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就翻著白眼兒倒了下去。
“救……救……救……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馬大花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張開大口就叫了起來,隻是當冷幽一抬手,一道透骨的冰涼落在她脖子上後,那點勇氣瞬間灰飛煙滅,一口氣兒沒上來也跟著暈死過去。
……
昨夜化為厲鬼的冷幽因為無法平息那衝天的怨氣,帶著黑無常找冷鐵柱一家索命的事,在才一吃過早飯後就已傳遍了大黑山村的每個角落。
還沒到中午的時候又已傳遍了下麵的燒鍋村。
不過令好多人遺憾的是,關鍵時刻,身處仙山之中的黃大仙兒設壇作法,經過不斷的跪求以及各路神仙的幫忙求請,才阻止了那厲鬼將冷家人的魂魄全部索走的可怕行徑。
冷家人的命雖然保了下來,但厲鬼並沒有輕易的放過他們,冷家除了那個傻乎乎的大蛋子外,所有人第二天早上醒來都變成了豬頭臉,以至相互都認不出了對方。
冷家四個大人徹底趴在炕上沒了起身的力氣,隻冷鐵柱稍稍好一些,起碼神智還算清醒,另外三個乾脆神智已經不清,滿嘴的胡說八道。
反反複複的喊著什麼——
“冷幽,是我錯了,我不該攛掇著讓你爸打你,你饒了我吧!”
“是我不好,我不該踹到你腦袋流血。”
“冷幽,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拿爐鉤子燙你了,再也不敢打你了,再也不敢往雪地裡攆你了……”
“彆索我命呀!我還不想死……”
“你說吧!你無論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你隻要饒過我們家人的命。”
……
當看到頂著一張豬頭臉的胖小子站在門外時,白菖蒲生生跳了一跳,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冷家的狗剩子。
“我爺爺讓你趕快去給他們看病。”自小被嬌生慣養著,仗著冷鐵柱村長的權威,狗剩子在村裡一向橫行霸道,漸漸就養成了這種頤指氣使沒有絲毫家教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