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快要晚飯時分,冷家所有人都跪到了耳屋的門前兩米遠外的地方。
冷鐵柱“冷幽,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您饒了我們吧!不論您提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隻要您提出來。”
史三月“冷幽,以前是我們不好,我有錯,我有罪,但這麼多天下來,你應該已經消了氣吧!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求你了……求你了!”
冷樹根“冷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不該那麼對你,我是畜牲,你彆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馬大花“冷幽,祖宗……祖奶奶……嗚嗚嗚……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行了,我實在撐不住了。
我錯了,我真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對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求求你快走吧!隻要你答應走,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嗚嗚嗚……”
“哦?真的做什麼都行嗎?”那道代替了原本完全稚嫩如今已刻進冷家每一個人骨頭裡的驚悚沙啞聲,突然從冷家人身後陰森森的響起。
“啊!”冷家人集體尖叫,齊齊癱倒在地。
包括大蛋子在內,這幾天受到家裡氣氛的影響,也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冷幽是比任何東西都可怕無數倍的存在,所以現在也驚恐的畏縮在馬大花的身後。
冷鐵柱用殘存的一點點意誌力,鼓了無數次勇氣後,終於哆哆嗦嗦的抬起一點點頭來,想和冷幽說些什麼。
但當碰觸到冷幽那死亡的凝視,立即嚇的癱倒在地,本就不多的勇氣瞬間無影無蹤。
那是一種什麼眼神,絕對是看一個死人的眼神,冷鐵柱的魂兒都要飛了出去。
“你個小野種、死丫頭、掃把星、討債鬼,我讓你在我們家鬨,我打死你!”狗剩子突然從地上爬起,揮著拳頭就向冷幽打去。
實在是積攢了太多天的怨氣,平時每天都能得些爐果、花生、瓜子、糖塊甚至是罐頭的他,自冷幽被接回來後,他就再也沒吃過。
去向冷鐵柱和史三月要,說是在冷幽這屋的箱子裡,但他們不敢來拿,說是怕被厲鬼捉了去。還叮囑他千萬不要到耳屋附近來,不然也一樣會被鬼抓走。
之前冷鐵柱許給他的罐頭,到現在都沒有給,饞的他隻要一想起來就不住的吞口水。
這些天來隻有一天夜裡狗剩子被馬大花的尖叫吵醒,看到了兩個鬼,當時就嚇的屎尿一炕。
並且一連兩三天都蔫兒蔫兒的,弄的這幾天都是冷鐵柱直接坐牛車去請白菖蒲。
做慣了霸王的狗剩子,從前更是以欺負冷幽為樂,現在卻突然之間都要順著她,最主要的是那些好吃的竟都被她搶了去,這哪裡能讓人受得了。
狗剩子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死冷幽。
“兒子,回來!”
“大孫子,快住手!”
“狗剩子……”
“啊!”
冷家四個大人驚懼的喊聲才一出口,狗剩子就已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他的拳頭還沒等到冷幽的臉旁,就已被冷幽緊緊的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