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懷信極其有信心。
“可是靠近山腳下這片田地已經荒了這麼多年,不好耕種了呀!”在大黑山村待了這麼多年,白菖蒲對種田這些已不算陌生。
“我之所以提出要把田地換到這邊來,其實也是出於無奈。
你們已經了解這大黑山村人的品性,以前我家老溫在的時候,是他們人人巴結的對象,這樣在他們生病長災的時候至少可以少收甚至免掉一些藥費。
那時就算是冷鐵柱對我們也會禮讓上三分,我每次站出來維護幽幽時,他們也不敢太過分。
但自從老溫不在後,他們對我一下子就變了態度,甚至與我家田地挨著的鄰居都出來欺負我,每年都會故意的多占些我家的地。
後來又傳出我命硬、克夫一類的流言,他們就變得更加明目張膽。
而以後,我想他們一定是連田地都不會同意與我挨著的。
正好,我也想遠離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雖然這附近的田地因著深穀的傳言已經撂荒了好幾年,也被村裡劃為了山地,但土質還是不錯的。
幽幽我倆吃不了多少,儘我最大力氣的種上些,也足夠我們的口糧了。”
溫九月說出了她今天提出換地的理由。
“唉!人性啊……”白菖蒲搖了搖頭。
“溫奶奶,不用種田。”冷幽扯了扯溫九月的衣角。
她知道這些年來溫九月生活的艱苦又辛苦,不舍得她再受這份累,她足夠能養活溫九月。
“傻孩子,農民不種田哪裡還叫農民。
你還小,等你長大工作了再養溫奶奶。
況且就算那穀有無儘的寶貝,萬一哪天被其他人發現了呢?
放心,溫奶奶不會讓自己太累,能種多少就種多少。”
冷幽的話暖的溫九月整個人都要融化成水。
這晚,項懷信和白菖蒲因著太過高興都喝的有些微醺,以致兩個人勾肩搭的回了家。
……
折騰了這麼多天,多少影響了賺錢的進程,所以第二天一早開始,冷幽項聞天便又開始了早出晚歸進穀捕獲獵物的生活。
眼看積雪就要化掉,得在這之前爭取到最大限度的收獲。
冷幽和項聞天捕獵賺錢,項懷信和白菖蒲還接著準備建房的事宜,在做好了所有的門窗之後,項懷信甚至開始動手打製起家具來。
溫九月還是如之前那般,除了負責所有人的飯食和衣物的製作及浣洗之外,也會給項懷信他們搭把手兒。
冷幽這邊眾人都在快樂的忙碌著,冷家一家卻已完全陷入了水深火熱甚至是崩潰之中。
那天冷幽離開後,冷家一家人在精神突然極度放鬆之下,四個大人齊齊癱倒,甚至連起身都不能,不得不全部趴在炕上。
三個小的裡,狗剩子的手腕被冷幽捏成了粉碎性骨折,按白菖蒲的說法,這輩子都不能再吃力。
幾天來躺在炕上白天夜裡的不停嚎叫,鬨的冷家一家人都無法入睡,各個兒恨不得起來掐死他。
小蛋子也因斷了兩條肋骨,同樣隻能窩在炕上,雖沒有狗剩子叫喚的嗓門大,卻也沒有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