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回去吧!外麵太冷了。”溫九月來到冷幽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
“嗯!”冷幽低下頭,隨溫九月往回走去。
“唉!”項聞天和白菖蒲同時長歎了一聲。
他們自然是知道這三個月來兩個孩子已相處出極深的感情,不要說冷幽不舍和難過,就算是項聞天看著冷幽都是滿眼的不舍。
這一點,彆人看不出來,作為父親的項懷信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家兒子有如此表情。
……
項聞天走了,剩下的幾人依然重複之前的日子,但一切已是那麼的不同。
項聞天在時,就算一整天都聽不到他說幾個字,但有這個人好像氣氛就會不一樣。而他一走,本就話不太多的冷幽話就更少起來,這讓幾個大人更覺無趣的很。
冷幽本想拿鎬頭去挖新房的地基,卻又提不起興致,便和溫九月打了聲招呼,牽著馬向深穀那邊而去。
穀邊向陽處的雪早已融化,露出大片繁茂的枯草,正是馬所愛吃的。
“紅棗,就在這附近吃草,不許亂跑,聽到了沒有?”
冷幽拿出一塊糖來喂給了紅棗,然後撫了撫它的腦門,再任由已經認命的紅棗用嘴巴在她手心撒嬌的蹭了蹭,隨後放心的下到穀底。
家裡存的各種野物足夠吃到完全化凍,再多會容易壞掉,所以冷幽的目標隻是那些藥材。
手中的小鏟不停的揮舞,忙碌使人顧不得想的太多。
……
項聞天到達縣城後等了兩個多小時才坐上開往通源市的班車。
隻一百多裡的路程,顛顛簸簸的卻走了足有四個多小時的時間,直至下午近兩點時才到達通源市。
通源市的汽車站與火車站隻隔著一條馬路的距離,當項聞天來到售票窗口時,卻被裡麵一臉傲慢的售票員告知這兩天的車票都已全部售罄。
項聞天繃著一張臉,並沒有多說一個字,而是將一本證件遞了進去。窗內的工作人員在打開證件的瞬間臉上的傲慢已毫無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惶恐與不安。
握著一張軟臥車票,項聞天進了車站。
下午三點半,火車終於緩緩駛出站台。
包廂內隻有項聞天一個人(這個時候的軟臥車廂很少,基本是不對外售賣的,會留下隻供給一些特殊的人物,如項聞天一類),拉上車廂的門,拿過大背包。
還是早上出來前吃的飯,大半天下來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
打開背包,拿出裝吃食的那個袋子,剛要將背包放到行李架上,手卻頓住。
將下麵的一個大布包拿出來,打開……
上麵是四個長條形的小布袋子,這個袋子他很熟悉,是之前讓溫九月縫製用來裝人參所用。
四支人參一支為四百年的;一支是不足兩百年的;另外是不足百年的兩隻。
人參的下麵,擺放著整齊的鈔票,嶄新的五遝,共計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