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躺了會,蘇念打電話來,約她吃午飯。
到了餐廳,明溪見到蘇念怔了怔,蘇念及腰的長發剪得隻到耳後。
“頭發剪了?”
蘇念摸了摸短短的頭發,問,“不好看嗎?”
“跟以前不一樣的感覺,但是好看。”
蘇念長得偏濃顏係,留長發是個美女,現在短發就是個野性美女。
看著特彆不好征服的感覺。
明溪感覺到她氣壓很低,問,“怎麼了?”
蘇念笑笑,“沒什麼,以前有人說等我長發及腰娶我,現在沒人娶了就剪掉算了。”
明溪知道蘇念說的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怎麼勸,乾脆就不說了。
蘇念突然問了句,“傅司宴是去國外了嗎?”
明溪怔了怔,“嗯,你怎麼知道的?”
蘇念最近忙著應付陸景行,根本不知道明溪和傅司宴和好的事。
她說“我在林雪薇社交軟件裡看到的。”
明溪心‘咣當’一下,像是掉到了地上。
她勉強鎮定,“什麼社交軟件。”
蘇念打開手機,翻到林雪薇的主頁,裡麵是一張她自己的自拍照,戴著淺色的貝雷帽,氣色很好的樣子。
配的文是‘有人接機,心都暖了’。
還帶上了定位,在國外。
發布的時間就是在傅司宴掛斷自己電話的三十分鐘後。
而且明溪一眼就看到幫她拿著行李箱的傅司宴,雖然隻有側臉入鏡,但不難認。
下麵有認識他們兩人的人評論,感情真好,夫唱婦隨麼。
林雪薇回了個笑臉。
在他們共同朋友眼裡,他倆才是一對。
明溪說不出話,心像是被刀子擰著一樣疼。
蘇念見她麵色不大好,知道她不舒坦,但是想著長痛不如短痛。
她沉默一會,說“明溪,你知道世上什麼是最難攻破的嗎?就是白月光,那是男人心底永遠的救贖。哪怕那個男人現在喜歡你,但隻要他的白月光出一點事,你就隻有乖乖讓行的份,心底有白月光的男人,你在他那永遠都隻能是個備選。”
就像陸景行對陳嬌一樣,明明陳嬌名聲臭得不行,他依舊願意花錢花精力給她那些爛事捂下去。
還不是因為那點白月光濾鏡麼。
吃完飯出來,明溪有司機送,蘇念自己去開車。
沒走兩步發現包沒拿,她又返回拿包,順道上個洗手間。
可沒走兩步就發現前方熟悉的身影。
陸景行陪陳嬌也來這吃飯,他們像是剛來,準備去樓上包間。
兩人迎麵走來,蘇念頭一低,有點緊張,差點就撞到陸景行身上。
“小心。”男人清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景行大掌托住了蘇念的手臂,大拇指摩挲了下,隨即鬆開。
蘇念心臟狂跳,不知道他當自己未婚妻麵摸那一下是什麼意思。
她勉強鎮靜,說“謝謝。”
然後拐彎去洗手間。
陳嬌看了看陸景行的眼神,又看著蘇念,若有所思道,“你們男人都喜歡玩弄這種野的吧?”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夠蘇念聽見。
頓時,她腳步一頓,小臉血色漸失。
蘇念這短發一剪,確實讓人耳目一新。
陸景行收回眼眸,淡淡道,“玩的話,男人確實都喜歡搔浪賤的。”
聲音依舊清雅,卻像一巴掌扇在蘇念臉上。
陳嬌笑臉如嫣,不再說什麼,挽著陸景行上樓。
洗手間裡,蘇念用冷水狠狠拍打自己的臉,眼底有熱熱的液體流出。
她不是傷心,隻是覺得自己丟蘇家的臉麵,圈子裡其實已經傳開蘇念曲線救國的事。
都在說隻要有錢,蘇家大小姐會的花樣比雜技團都多。
門‘吱’一聲被推開。
蘇念趕緊抹了抹眼角,拿上包準備出去。
轉頭卻是張俊美如斯的臉,她一瞬驚得動彈不得。
陸景行眼底侵略性明顯,蘇念下意識慌了,腦子一片空白就想奪門而逃。
卻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腕,隨之就是哢一聲落鎖。
“你要乾什麼?”蘇念眼底全是驚慌。
陸景行眉角一挑,一個反手就把蘇念推到洗手台上。
他抬高她的雙手,眼底皆是輕蔑,“往我身上撞,不就是等著我來嗎,搔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