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臉驀地紅透了,她說“你不要臉。”
傅司宴挑起她的下巴,鳳眸纏著她,“想什麼呢?我說的是第一次吃剩飯和第一次洗碗。”
“你就是故意的。”
明溪毫不留情拆穿他,他就是故意引導她往歪的方向想。
傅司宴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眉梢微挑“但那也是事實。”
“什麼?”
“第一次是你。”
他說的一點都不害臊,明溪聽得耳根都紅了。
自然也想起那一晚的事,第一回他好像並不熟練,很快就結束了。
當時氣氛讓兩人都有點尷尬,雖然喝了酒但也沒有完全醉死的地步。
意識還是在的。
明溪雖然也是第一次,但是並沒有像小說裡描寫的那樣很痛很痛。
因為他動作挺溫柔的,讓她隻是感到有點腰酸,還沒品出什麼滋味就感到男人身體抖了抖。
看著他有點挫敗的臉色,明溪才猜想到是怎麼回事。
當時她都驚呆了,覺得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傅總之所以不近女色,原來是因為神速。
傅司宴看到她滿臉震驚,當即臉就青了。
他是因為喝了酒,又是初次碰女人沒掌握好。
男人最怕的就是彆人說他不行,他立馬就再次推倒她,這一次總算證明自己不是有問題。
傅司宴看著她想得出神,就知道她又想到那回的事,臉色發青。
他緊緊勒了下她,咬牙說“不許回想,就那一次。”
之後,他可一次都沒有失手過。
她被他抱得有點難受,推了下他的胸膛說“你鬆開”
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已經低頭,把她剩下的話吞進嘴巴裡。
這張嘴,總是一副很好吃的樣子,勾引著他。
明溪整個人都僵住,腦子都是熱的。
她用力推他,可在他麵前她就像小雞仔一樣,隻要他想,有的是辦法讓她不能動彈。
他提著她的後頸,換了個姿勢,把她抵在櫥櫃上親吻。
這樣她背後有靠,能舒服點。
他親得用力,幸好明溪抵著櫥櫃才不至於腿軟。
好一會,他才停下來,大手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告知她,“明溪,我不會離婚的。”
明溪感受到了他胸腔裡那顆強勁有力的心臟,心底跟亂麻一樣。
怎麼辦,明明說好不再為他心動。
可自己卻總是不爭氣。
明溪下意識想縮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緊緊扣住,用力一拉就倒進他懷裡。
“所以你乖一點,彆老氣我了,嗯?”
明溪“”
她不覺得自己有氣過他。
明明就是他自己占有欲太強,才會總是生氣。
如果能夠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他就會知道,這顆心臟整整十年都被他占據了。
所以她才會對他總是拋下她的事,如此痛苦。
但這次她真的不想再陷入到那種痛苦裡了。
她抬眼直直看著他“傅司宴,我們現在不是這種關係。”
傅司宴直覺她是要說些不好聽的話,輕吐一聲“嗯?”
“我們是要離婚的關係。”明溪堅決的說。
傅司宴心裡起了火,但壓著聲重複說“我不考慮離婚。”
明溪推開他,往外走,“那就等你考慮好了再說。”
身後靜默了幾秒,傅司宴突然向前一步將人緊緊抱住,聲音裡有怒氣也有無奈,“溪溪,你彆這樣,我知道錯了,你得給我個彌補的機會。”
明溪張嘴要說話,但傅司宴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仰起,重重的吻上去。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幾次用力,都沒能將他推開,反倒被壓得更緊。
直到她臉都被脹紅,喘不上氣,他才不情願地放開。
但仍舊捧起她的臉說“還是這樣比較不氣人。”
明溪聲音微顫,怒道“你唔”
他竟然趁她說話,又一次吻住她的唇,這次更是連舌根都闖進她的嘴裡,狠狠糾纏,直到她整個人變軟,氣息不勻了才鬆開她。
傅司宴挑眉“還要說話嗎?”
那表情大有她再講一個字,就繼續堵她嘴巴的意思。
明溪閉上嘴,一個字都不敢說,這人太無賴了!
見她不說話,他才滿意,直接抱起她,大步塞進車裡說“我們回家。”
明溪坐在車上,已經被他吻得頭暈腦脹,提不起什麼精神。
乖乖的讓他係好安全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傅司宴溫柔地掐了下她的臉蛋,說“彆想任何事,以後都交給我。”
明溪感覺心底冰封的深潭似乎又被狠狠攪動了。
但這次,她心裡卻總是隱隱的不安,她實在太害怕那種雲端墜落的感覺了。
路上,明溪沒有困意就趴在車窗上看外麵的風景。
任下是個漂亮的小鎮,小橋流水,古色古韻。
傅司宴見她看著窗外,說“你小時候住的地方還挺漂亮的。”
明溪突然問他,“你以前來過任下嗎?”
傅司宴搖頭,“沒來過。”
明溪眼眸裡的光黯淡下去,他果然不記得了。
也是,那時候她才十三歲,誰會記得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呢。
可她卻記得他,甚至為了他一個人隻身來到北城上學,一到假期就去他工作的地方坐上一整天,想著能不能見到他一麵。
後來,她大三實習,順利進了公司,從小助理坐起,偶爾能見到傅司宴。
那時候的傅司宴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清冷又不可親近。
要不是那次酒後,她走錯房間,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說起來,她是幸運的,隻是結果不儘人意而已。
她做不了他心底的那個人,她也接受不了跟彆人共享他。
更受不了自己每次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等再睜眼車子已經駛向樾景。
傅司宴分神看了她一眼,說“醒了。”
明溪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幾百公裡的路程她一直在睡覺,沒有體諒他開車的辛苦。
她剛想說點什麼,傅司宴突然緊急刹車,停了下來。
明溪看了看前麵,就看到林雪薇坐著輪椅,堵在了回樾景的必經之路上。
傅司宴眉頭皺了下,拉開車門下車,大步走到林雪薇跟前,語氣不善“雪薇,我不是跟你說了會去看你,你在這乾什麼?”
林雪薇腿上還打著石膏,仰起臉楚楚可憐道“阿宴哥哥,今天是我生日,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