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本就是陳嬌遞過去的,她巴不得砸死那個女人!
陸景行有些心不在焉,“什麼事?”
“就是昨天那幾個人都是我家裡的親戚,他們也是聽說了蘇小姐的事,一時激動才會做出錯事,你能不能饒了她們?”
陸景行眸色深深睨向陳嬌,眼底的銳利讓她心慌了一下。
他捏了捏手指“嬌嬌,我上次好像跟你說過,蘇念的臉不能碰。”
陳嬌臉色一白。
陸景行說“這事你彆管了,這些人我會看著辦的。”
這就是不放過的意思咯。
陳嬌咬緊牙,這讓她以後在家族裡還能有什麼威信。
那些人可都是她慫恿去的。
她委委屈屈說,“昨天都怪我糊塗,不應該被蘇小姐激怒,應該多攔著她們的。”
陸景行麵無表情問“她說什麼了?”
陳嬌猶豫了一下,糾結道“你先答應我,聽了不許生氣。”
“嗯。”
“蘇小姐說如果不是為了讓你扶持蘇家的產業,她根本不想跟你睡覺,看到你就覺得惡心,特彆是你背上那些疤,跟蜈蚣一樣,她多看一眼都要做惡夢”
陳嬌瞧著陸景行的臉色越來越冷,故意憤憤道“景行,我氣不過,你在外麵玩女人我沒意見,但我不允許彆人這麼說你。”
陸景行硬挺的眉眼浮現出戾氣,手背上青筋凸起,緩緩握成拳。
想到蘇念每次辦事時那不願意的表情。
這些話確實符合蘇大小姐踩高拜低,趨炎附勢的人設。
嗬,原來他在她眼裡這麼惡心,這麼難以忍受麼。
可她蘇念又比他高貴到哪裡去,當初如果不是蘇家倒戈,陸家不會有那沉重一擊,徹底退出北城市場。
“算了,景行你也彆放在心裡,就當我沒說過,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
陳嬌說著就把頭靠在陸景行懷裡,溫情地蹭了蹭,臉上全是陰毒的笑。
一想到酒店大門打開時,女人滿身都是被疼愛後的嬌媚青紫,她心裡的嫉妒就抑製不住。
賤人賤人賤人!
她一定要讓陸景行親手毀掉這個賤人!
陸景行收斂起表情,起身對著陳嬌道“我讓小鐘送你回去。”
陳嬌有些不開心,揪了揪他的衣角,“你不走嗎?”
陸景行安慰地親吻了下她的額角,說“還有點事,晚上我過去。”
“好,”陳嬌笑開了花,又軟聲問,“那我的那些族裡親戚呢,你打算怎麼處置?”
陸景行沒有言語。
陳嬌軟綿綿說“沒事的景行,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怪你,大不了我就被表叔表舅他們罵一頓好了。”
陸景行揉了下她頭發,溫聲道“沒事,我會讓人放了她們。”
“景行你對我太好了,”陳嬌緊緊抱著他,柔情似水,“我真想早點成為你的妻子,你的女人。”
陸景行握著她的手,摩挲了下,笑著說“我會讓你成為彆人羨慕的女人。”
陳嬌走後,陸景行來到病房,看到蘇念已經醒來。
他麵無表情走近,手指撚起她臉上的一撮發絲,問“醒了?”
蘇念看到他,就想到他帶給自己的那些羞辱,眼底是深濃的厭惡。
她說“彆碰我,惡心。”
聽到‘惡心’兩字,陸景行就像被觸發了什麼開關,一秒變臉。
手掌更是下狠勁卡住蘇念的脖子,直把她勒得麵色發紫,呼吸短促。
陸景行狹長的眼眸蘊含著戾氣,表情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寒聲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