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淚滴到他的臉上,唇上,又濕又鹹。
似是被一股電流擊中,他竟然生出想嘗嘗眼淚的感覺。
陸景行突然無比後悔,他不應該給她掌控的機會,
因為這會,他竟然有點抵抗不住。
不是這樣的。
她在他眼裡還是那個下|賤的玩物,一隻肮臟的雞,他陸景行這輩子都不會改變這個想法。
對,就是這樣。
陸景行像是在催眠自己。
他的心裡百轉千回,卻不知抱著她哭的蘇念是什麼表情。
如果他的眼睛這會沒被蒙住,就能看到,蘇念的眼裡一絲感情都沒有,淡漠至極。
每一句話她都像在念台詞,在心裡提前默念一遍。
她說“我恨你,陸景行,恨你不愛我了”
說完這話,她把鎖鏈鑰匙狠狠一摔,就跑了出去。
到了樓下,蘇念攔了一輛出租車,手機關機,渾身發抖,問司機,“師傅,可以給我根煙嗎?”
司機遞給她一根,她沒有點燃隻是放在嘴邊,聞著那抹煙絲的味道。
像是爸爸在她身邊,給她力量。
她的父親已經昏迷了半個月,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剛剛那出戲對陸景行有沒有用,她不知道。
隻要看他接下來的反應就知道,她是能贏還是輸了。
贏了,她可以過安穩的生活。
輸了,她就跟陸景行同歸於儘。
周四的時候。
明溪發出的簡曆收到了回複,通知她去麵試。
她在大學時的優異成績以及考的各種證都成了她的加分項。
麵試的結果很順利,兩家都通過了。
最後明溪選擇了文博教育,因為這家是全國連鎖,發展潛力更大。
文博的人事通知她下周一就可以入職。
明溪拿出手機,想告訴蘇念這個好消息,晚上一起吃飯慶祝一下。
這時,手機嘟一聲響起。
明溪定睛來一看,是任下那邊的鄰居。
還是之前托鄰居照看一下老宅,留下的聯係方式。
“喂,何嬸,什麼事?”
那邊傳來婦人驚慌失措的聲音,“那個明溪啊,你快回來看看,你外婆的墓地被人潑了紅油漆!”
霎時,明溪整張臉都白了。
電話裡何嬸也說不清楚,隻是讓她快回去。
明溪徹底慌了,抖著手想買票,卻發現今天的票已經全部售完。
她立馬在手機上下單,因為是長途單,並不會立即有人接單。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一輛黑色賓利穩穩地停在她麵前。
車窗搖下,明溪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