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學長了。”
“不麻煩。”薄斯年眼眸含笑,“是我運氣好。”
明溪沒聽懂,問“學長說什麼?”
薄斯年覷她一眼,微笑“本以為是一趟孤單的旅程,沒想到上天給我派了個同行的小仙女。”
雖然知道薄斯年在開玩笑,明溪還是臉一燙。
她客氣道“那就辛苦學長了。”
“上次都跟你說彆叫我學長了,叫我名字,斯年,哥哥都行。”
薄斯年分寸感很好,說得自然大方,沒有半點曖昧之意。
明溪點頭,選了個折中的稱呼“辛苦斯年哥。”
車子啟動,路過拐角時,薄斯年眼尖地看到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
明溪隻要抬頭就能看到。
薄斯年突然叫一聲,“小溪。”
明溪轉過臉看他,“怎麼了?”
車子已經越過賓利。
薄斯年放鬆神態,目視前方問“聽說你離婚了。”
明溪點頭嗯了聲,彆的事她不想提,況且跟薄斯年聊這個也不合適。
不過,薄斯年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
他溫柔地笑了笑“迷路的小朋友,你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明溪覺得薄斯年真是太會比喻了。
她在追逐傅司宴的路上可不就是像迷路了,不僅迷路還迷了心,最終換來一身傷疤。
現在迷途知返,她一定會讓自己越來越好的。
黑色賓利裡,氣壓低得要結冰。
周牧透過後視鏡偷偷瞄一眼,男人英俊的眉宇明顯攥著,周身都狹裹著令人壓抑的氣息。
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都怪他多嘴。
作為特助,他覺得剛剛傅總生氣肯定是因為明小姐不讓他稱呼她為少夫人的關係。
明小姐都這麼撇清了,總裁要麵子難免生氣。
但生氣歸生氣,總裁不可能真的放任明小姐在路邊不管的,這不就到了他該有眼色開口勸一勸的環節。
他立馬提議說,明小姐不像是等人的樣子,看著挺急的,要不要倒回去捎上明小姐。
結果,剛準備調頭,就發現明小姐還真是等人的。
而且車子路過他們旁邊時,明小姐還特意把頭撇過去。
這是有多討厭傅總啊。
周牧歎了口氣,以後絕對絕對不能耍機靈了。
不然下一個去非洲挖礦的人,鐵定是他。
車子還停著,周牧忐忑開口“傅總,我們現在”
傅司宴閉上眼睛,唇角下壓,“開車。”
到了任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想到薄斯年還要趕去另一個地方,明溪不好意思麻煩他,堅持在鎮上下車。
薄斯年拗不過她,便說,“等我辦完事來接你,到時一起回去。”
明溪點點頭,心裡卻想著不麻煩薄斯年,雖說寧阜離任下比較近,但到底還是繞路了。
薄斯年突然伸手揉了下她的頭,“彆光點頭,等我嗎?”
這話似隨口一問,又像是試探。
明溪頓了頓,然後老實說,“我不知道要多久,如果時間卡不上的話”
“卡得上。”
零星的光線打在薄斯年俊雅的臉上,顯得更溫柔了些。
他堵住她拒絕的話,強調道“我一個人回去沒人說話會打瞌睡,等我來接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