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上次酒吧的氣還沒消,今天又被她那樣撇清關係,著實被她氣得有點狠了。
才會想不擇手段把她捆在身邊。
但看她淚浸在眼睛裡,心還是疼得不行,有點受不了。
傅司宴聲音軟下去,張口想要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明溪越想越氣,眼淚直接滑出眼眶。
不顧她意願對她動手動腳,現在竟然還說出讓她陪他睡覺這種話,這不是輕賤是什麼!
她乾脆就破罐子破摔,無所謂道“你彆說這麼多了,直接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報複我!”
傅司宴臉色都變了。
明溪伸手去拉車門,還不忘發狠,“傅司宴,你有本事就整得我服氣,不然我瞧不起你。”
傅司宴見她要下車,伸手就要去拉她,卻被她狠狠打掉。
“傅總,您真這麼缺女人的話,隻要放出話,北城不是任選嗎!”
“還是說,您就喜好吃回頭草?”
這話讓傅司宴俊臉氳上深濃的怒氣。
在她眼裡,他就這麼缺女人?
明溪冷笑,不客氣刺道“可惜我沒吃回頭草的愛好,您要是喜歡可以去找你的雪薇,那顆回頭草年代比我久,也更香。”
明溪這話把她自己也帶進去了。
不過看傅司宴陰沉至極的臉色,就知道她這話傷敵一千,自損也就八百吧。
這麼一想,她還挺開心。
門拉開,周牧就站在車門外,手裡拿著一堆欠條。
明溪臉色稍霎,問周牧,“周助理,請問有紙筆嗎?”
周牧點頭,從公文包掏出紙筆給她。
明溪接過直接墊在車身上,眉飛鳳舞寫起來。
不一會,她寫好了。
周牧看得臉色都變了,上麵分明寫著欠條兩個字。
這明明是總裁大好的奪分機會,怎麼突然就變成債務關係了。
傅司宴知道她寫了什麼,麵色也當場就不好看起來。
現場沒有印泥,明溪直接把拇指放在手裡咬了下,疼得她抽氣。
她在簽名處按下一個血手印,遞給傅司宴道“傅總,我會儘快的。”
傅司宴看著那張輕飄飄的紙,臉上火辣辣的,比剛剛那巴掌都讓他疼。
因為這張紙代表——
她確實是,不想跟他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她真的就厭惡他到這種地步?
明溪沒心思欣賞他的表情,正如他想的那般,她確實不願跟他再扯上任何關係。
她寧願欠那些鄉民的錢,也不想欠他的錢。
可現在錢已經到鄉民手裡,她也拿不回來。
說到底,還是她對自己沒信心,嘴上說得再決絕,但心底還是很怕自己不夠堅定,再重蹈覆轍。
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傅司宴一把攥住手腕。
他的聲音有止不住的沙啞,“你明知道我不是要這個”
明溪淺淺一笑,“可除了這個,彆的我給不起。”
那笑容像一把刀刺進他心裡,不疼,但滋味比黃連還苦澀。
他突然用力一帶,將她抱在懷裡,聲音顫抖又霸道,“你不許走。”
明溪掙不開,一腳就踩下去,就聽身後響起一道溫和的男聲。
“小溪。”
傅司宴晃神的瞬間,明溪已經脫離他的懷抱,被趕來的薄斯年一把拉到了身後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