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誰也不讓。
要是往常傅司宴肯定能早早就拿下薄斯年,可這會他大病初愈,體力自然跟不上健康時候,連著幾拳薄斯年才顯露弱勢。
明溪在旁邊急道,“彆打了!傅司宴你彆打了!”
傅司宴高高揚起的拳頓了頓,薄斯年卻趁機刺激道“傅總,我不僅會追求她,還會娶她。”
這下,他沒有猶豫就往下砸,卻在見到明溪衝過來時,猛地收了勁頭。
明溪趁機一把推開他,扶著薄斯年滿臉關切,“你怎麼樣?”
畢竟,看起來就是薄斯年被打得更重些,而且在她出口時,薄斯年已經收手,隻有傅司宴還在不依不饒。
薄斯年搖搖頭,溫聲安慰她“我沒事。”
這一幕,刺得傅司宴眼睛極痛。
他伸手就去扯明溪的手臂,眼眸猩紅盯著她,“你真要選他?”
明溪隻覺得惱火,什麼選不選的,簡直是莫名其妙。
她本來就不喜歡欠彆人,這次薄斯年又是因為她而受傷,讓她的心理負擔更重了些。
她語氣極度不好道“傅司宴,到底是我哪說得不夠清楚,我們已經離婚了,能不能麻煩您不要再動不動就對我朋友動手。”
說完,她就扶著薄斯年站起來,準備往車的方向走過去。
一瞬間,傅司宴覺得自己的舉動,像極了自作多情的跳梁小醜。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剛剛受了傷,舊傷口裂開還在往下滴血。
可這些,明溪都看不見,或者說視而不見。
他所有的情緒,憤怒,都再也激不起她的半分關心。
挫敗、疲憊、無力,像是一座座山壓向他。
傅司宴看著明溪的背影,冷冷地說“明溪,你現在要是跟他走,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這時候威脅很明顯是不明智的舉動,可要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們走肯定不行。
明溪僅僅腳步一頓,卻沒有停留。
她們早就結束了啊,在離婚時,在孩子失去時,她們就已經結束了。
看著明溪沒有絲毫猶豫的腳步,傅司宴忽然笑了一聲。
“明溪,你是不是早就等著這天呢,你倆早就勾搭上了吧,就盼著離婚在一起了吧。”
他話裡有不服輸,不甘心,還有自己都沒發現的醋意,那酸味在空中都已經發酵開來。
他繼續冷冷譏諷,“你不過是我不要的,你想就跟他走吧,以後你他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話語裡的氣急敗壞都不用品,不聾都能聽出來。
傅司宴這會腦子已經混沌了,根本不管對錯,一股腦刺激的話往外放。
其實本質上他就是想讓她回頭看他一眼。
憑什麼她就能跟扔垃圾一樣,扔了他!
明溪停下腳步,沒再往前走,薄斯年剛想說什麼,就被明溪按了下手臂。
她輕聲說“等我一下。”
然後轉頭,朝傅司宴一步一步走過去。
傅司宴盯著她,“明溪,你是不是以為我離了你不行”
“啪——”
明溪用儘畢生力氣扇了傅司宴一巴掌,震得手都疼了。
她看著他,眼角被怒意染上緋紅,一字一句道“這巴掌是替寶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