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他身邊時,傅司宴突然換了個姿勢麵朝著她把煙頭摁進煙灰缸,同時也把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明溪隻好停下,眼神飄向牆壁,等著他走過去再走。
可男人維持一個姿勢,許久都沒動靜。
她抬眸,一下就撞進男人森冷的瞳孔裡,心頭瞬時怦怦狂跳。
好不容易克製情緒後,她假意平靜道“不好意思,借過。”
“過哪去?”
男人一句話把明溪問愣住了。
但下秒她就鎮定下來,淡聲道“與你無關。”
明溪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人沒有讓路的打算。
她不想在大庭廣眾跟他糾葛,路是窄了點,不過以她的身形還是能擠過去的。
誰知,剛抬起腳,她的大腿就被一把抓住,明溪差點跌倒,驚呼出聲,條件反射去抓麵前的那根救命稻草。
傅司宴順勢拽了把,直接將人強行拖進了男洗手間。
明溪慌張起來,拿腳不斷地對著男人踢騰。
卻被傅司宴反手壓著她的後背,重重抵在了隔間的門板上。
七星級酒店的洗手間,光可照人,空間也夠大,裡麵還有股淡淡的熏香味。
明溪看著白瓷牆麵上倒映出的自己,發絲淩亂,被迫向後仰著頭,男人卻衣冠整潔,對應著她的狼狽不堪。
她眼角發紅,憤怒道“傅司宴,你個瘋子,放開我!”
傅司宴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猛地抬起來,對著自己。
“這麼快就一分鐘也離不得了?薄斯年拿什麼馴服你的?”
話裡輕賤之意明顯。
可隻有傅司宴自己知道,他說著最狠的話隻是為了掩飾心底發了狂的嫉妒。
這些天,他的示好和挽回,都被明溪毫不留情的退回。
他試了太多的方法,卑微或強勢,都激不起她一絲波瀾。
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瘋了,可她還能狠狠地給他再插上一刀。
定下來生孩子
為什麼很簡單的字眼,他卻一個字都聽不懂。
她怎麼敢想到底是怎麼敢想跟彆人生孩的?
腦袋裡像是有一根電鑽在不停的打洞,傅司宴覺得頭痛得像是快要裂開。
他捏著她的臉,怒道“說話!”
明溪臉頰被捏得生疼,要不是被束縛著,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給他一耳光。
“傅司宴,你到底有什麼毛病?我們離婚了,我跟什麼人在一起,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沒有資格這樣對我!”
淚,在眼眶打轉,但明溪倔強的不肯低頭。
“你騙我!”
傅司宴眼眸冷得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樣。
“你說過不喜歡他,那現在是在乾什麼?就這麼迫不及待想給他生孩子?”
‘生孩子’三個字,幾乎刹那間點燃了明溪心底的憤怒。
誰都可以這麼誤解她,唯獨眼前這個人不行。
她曾經那麼渴望給他生一個孩子。
她還沒成形的孩子,都沒能看這個世界一眼,就離他而去。
他不理解她心底的痛,隻會一味的誤會她。
憑什麼隻有她一個人這麼痛。
如果她喜歡上彆的男人這件事能狠狠戳到這個男人自尊的話,為什麼不能讓他也痛一痛呢?
想到這,明溪突兀地笑了笑“是啊,我就是喜歡他,就是想和他生孩子,不行嗎?”
猶如被隕石砸中,那一瞬帶起的腥風血雨讓傅司宴腦子宕機。
她承認了?
承認她喜歡薄斯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