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把臉送近了些,“你看清楚了嗎?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還怕什麼罪上加罪?”
明溪瞪大眼,說不出話來。
宋欣這張臉實在陰森可怖,小孩看了會嚇哭,大人看了做噩夢的程度。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明溪雙手在後掙脫,順著宋欣的話開口,“為什麼?”
“這都是拜傅司宴所賜,他四處派人尋找我,明上警察找我,暗裡他找我,把我所有可能逃出去的路全部堵斷,我沒有錢,隻能潛逃在一個沿海的小島上,被一個五十多歲的漁民收留。”
宋欣陷入了回憶,那個漁民第一天的時候對她很好,給她食物和乾淨的衣衫。
晚上宋欣想著反正也無處可逃,便跟隨漁民去他落腳的島上。
沒想到那裡才是噩夢的開始。
老漁民囚禁了多名女子,有老有少。
通常是死了一個再物色下一個目標。
宋欣到的時候,上一個隻剩下一口氣,腿上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割傷。
老漁民還撒鹽在傷口上,一臉平常道“這樣不會臭。”
宋欣這才知道,自己這是從絕路逃到了煉獄,當即腿都嚇軟了,根本不敢反抗。
白天她給老漁民做飯洗衣,晚上就遭受老漁民非人的虐待,那個漁民會吃一些海裡的奇藥,折騰起人來,不遺餘力。
往往都是一整夜,白天才沉沉睡去。
宋欣被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體多處腐爛化膿。
直到老漁民把她鎖起來,再次出去捕魚,她就知道自己死期怕是到了。
這具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幸好,那晚漁民回來一無所獲,宋欣偷偷哄老漁民喝酒,在酒裡放了很多他平時吃的那種藥。
那藥吃多了就是毒藥。
老漁民暴斃而亡,她一把火燒了老漁民的窩,開著他的船逃了出來。
她逃出來前搜刮了老漁民的錢,躲在小旅館裡不敢出頭。
後來新聞報道,老漁民島上失火,有人發現了很多屍體,被警方調查,認定老漁民是殺人犯。
她躲了十來天,身上也沒錢,更彆提拿錢治病了。
有一天,她回到小旅館房間,突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個包裹。
裡麵有錢,還有一部手機,還有明溪的住址。
電話響起,裡麵有個男人問她想不想報仇,隨後讓她聽吩咐。
終於,等到這天,她成功擄走明溪。
沒想到那個幫助她的神秘麵具人半路攔截把人帶走。
上一次她就是因為兩個蠢貨男人才失手,沒能弄死這個小賤人。
這次又是。
她趁男人不注意把明溪再次偷出來,綁到這裡。
這次,她絕不會再犯蠢。
明溪聽完,隻覺得宋欣是多行不義,自找的。
她並不可憐她。
宋欣被人擄到島上,既然可以反殺那個漁民,說明她有很多次機會可以逃走,可她害怕認罪伏法,才寧願在那裡遭受非人虐待。
明溪冷靜問她,“你現在想怎麼辦?”
“怎麼辦?”宋欣眼底溢出狠毒的光,亮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當然是要你們夫妻倆付出代價!”
明溪看著閃著寒光的匕首,心裡咯噔一下。
勉力鎮定後,她開口“宋欣,你是不是消息滯後了,我和傅司宴早就離婚了,你不知道嗎?”
“你們離婚了?”宋欣滿臉訝異,果然不知情的模樣。
明溪試圖喚醒她的理智,勸慰道“就算我死了,也影響不到他分毫,但你殺了我,肯定逃不掉!”
“你不就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湊錢。”
宋欣聽完,卻又用她粗鄙難聽的嗓音,嘎嘎笑起來。
“你說他跟你離婚了,可我讓他打五千萬過來,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明溪還在默默掙脫手上的繩索,佯裝問她,“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