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掛了電話,一轉頭就看到提著臟兮兮婚紗的陳嬌。
那潔白的婚紗上還有他留下的腳印。
他剛剛是太著急了。
“景行”陳嬌一開口就帶上哭腔。
今天明明是她結婚的大好日子,卻都被這個賤人攪黃了。
剛剛那一腳雖然沒看清,但事後回想,她後麵隻有陸景行。
如果那個踹她的人真的是陸景行,隻能說明她的恩情已經壓不住他對那個小賤人的感情。
陳嬌覺得自己快瘋了。
但她不能失控,越是在這個時候,能撈多少撈多少。
她要溫柔,要賢惠,要善解人意。
要跟那個恨毒了陸景行的蘇念形成對比,這樣才能挽回陸景行的心。
“景行,你有沒有事,剛剛”
陳嬌指著陸景行已經染紅的袖口,關心道“她咬你的地方有沒有事啊?”
陸景行目光不辨,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淡聲道“沒事。”
“剛剛對不起,我不知道蘇念發生那麼大的事,看她咬你我心急了些,要不我去給她道個歉”
陳嬌垂著眼,一副百依百順的柔弱樣子。
陸景行看著她潔白的婚紗,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他說“不用了,今天你受委屈了,之後我會補償你,先回去吧。”
陳嬌心底憤憤,竟然叫她回去,他肯定是要留下陪這個小賤人了。
但好歹陸景行的態度還是軟化下來了。
她柔柔道“那我先回去,你保重身體。”
陸景行看著她的背影,思緒卻飛到蘇念身上,如果他們之間能是這樣平和的關係該多好。
陳嬌走過拐角後,眼眸閃了閃。
她剛剛沒聽錯的話,陸景行是在說蘇念的母親,好像很嚴重。
難道一天死了兩個?
這種好消息可一定得讓蘇念知道啊。
她撥了個電話,吩咐自己的暗線,“給我去查查蘇念母親在哪裡住院,情況怎麼樣。”
明溪被關在彆墅裡,已經快要不辨天日。
唯一獲取信息的方式就是看電視。
她無聊地窩在沙發上,換台間突然看到一條報道。
“本市著名企業家蘇某於今日墜樓身亡”
霎時,她腦子一片空白。
蘇念的爸爸去世了?
她瘋了一樣往外衝,赤著腳也不顧,大門依舊緊鎖,保鏢還在門外。
“放我出去!”明溪對著門外的人喊,保鏢不為所動。
“嘭!”
一聲巨響。
保鏢一回頭,魂都快嚇沒了。
明溪竟然拿頭去撞門,雖然沒破,但腦袋上腫了好大一個包。
她說“打電話告訴傅司宴,我要出去!”
保鏢不敢不打,他們接到任務就是確保夫人萬無一失。
掉一根頭發都不允許,何況頭上這麼大個包。
保鏢打了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什麼,但他們把門打開了。
足足快有十多天,明溪沒有踏出過樾景一步,這一刻竟然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保鏢請她上車,恭敬道“總裁吩咐接您過去。”
明溪不上車,惱怒說“我要去見我朋友。”
“不可以。”
明溪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最後沒辦法隻能上車。
她想,隻要能離開樾景,肯定有辦法。
車子平穩行駛,很快到達公司。
明溪上樓,保鏢一路跟著。
她沒辦法逃,隻能去樓上休息室等。
等了快半小時,沒有一點音訊。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秒就飛到蘇念跟前。
趁著保鏢不注意,她猛地推開隔間的門,闖進了總裁辦。
保鏢沒有她熟悉環境,再想攔已經遲了。
明溪已經站在總裁辦公室的地毯上。
房間裡,不是傅司宴一個人,還有一個女人,兩人距離貼得還挺近。
聽到響聲,那個女人轉過臉來。
霎時,明溪一張小臉血色幾乎褪儘!
她的聲音顫抖中帶著無儘的恨意,“林雪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