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為了呦呦,呦呦也需要一個爸爸不是嗎?難道你忍心看著呦呦因為沒有爸爸而被人嘲笑?”
傅司宴想到上次在操場上,呦呦哭著跟他說彆人罵她是沒有爸爸的野種。
這話當時就像一把刀一樣,狠狠地紮向他。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決定,一定要拿呦呦像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如今,呦呦真是他的親骨肉,回憶上湧,那種心疼隻比以前更甚。
那是他本該捧在手心嬌寵長大的小公主,絕不該遭受那樣的恥笑。
想到這,傅司宴語氣有些微森冷
“就算你能忍,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呦呦因為這事兒被彆人笑話。”
聽到這話,明溪冷冷地笑了。
這個男人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
隻不過現在是先給個甜棗再打一巴掌了。
說來說去,他不僅想要呦呦還想要她,想魚和熊掌兼得。
她用力推了下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後,抬眸看向男人,譏諷道
“傅司宴,你是在威脅我嗎?”
男人英俊的眉宇一下蹙起,拉起她的手,嘶啞著聲音
“明溪,你誤會了。”
他頓了頓,喉頭哽澀“我是在求你”
“求你考慮一下,給我一次機會,忘記以前的不愉快,我們一起給呦呦一個完整的家。”
傅司宴語氣情深重重,幾乎是放下全部驕傲,卑微乞求。
明溪表情依舊是冷的,就連男人熱燙的掌心都不能讓她暖上分毫。
破鏡難重圓。
就像心碎了,始終有裂痕。
曾經那些痛苦的記憶,深刻而清晰。
想一次就痛一次。
她怎麼可能還毫無芥蒂的和他重新在一起。
明溪看向男人,麵無表情道“傅司宴,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我,我就答應和你在一起。”
傅司宴整個人愣住,倏而心頭湧上一陣欣喜,心臟怦怦狂跳。
隨即,卻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打碎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他極力克製著,緩緩開口“你問。”
明溪看向男人,吐字冰冷又清晰
“我外婆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被宋欣毆打導致孩子沒了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出車禍,在車裡拚死掙紮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這三個問題,讓男人感覺呼吸像被瞬間截斷,俊臉蒼白如紙!
他想說話,想開口,可喉嚨裡像是插了把刀,讓他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更彆提開口說話了。
明溪見男人無言以對,扯了扯唇角,苦澀悲涼地笑。
“你說你對林雪薇全無感情,隻為報恩,但你知不知那些事情對我造成的傷害,每一次都是實質的!”
“你讓我忘記那些不愉快,傅司宴——”
明溪白淨的臉上早已被淚覆蓋,杏眸裡痛楚泛濫,一字一句道
“不如你來告訴我,我要怎麼忘?”
男人挺拔的身軀狠狠一震,眼眸裡澀痛翻湧。
那些痛苦,那些難過
不管是無心還是誤會,切切實實全都是他帶來的。
傅司宴頂著喉嚨像是被刀割裂的鈍痛,難抑地開口,“對不起”
他知道這三個字不僅蒼白無力,聽起來更是無比可笑。
但除了這三個字,他再說不出彆的話。
明溪微扯嘴角,笑得難看也在笑,淡淡道
“傅司宴,現在,你還會覺得我們能重新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