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抿唇道“可以,但如果假的我不會放了你。”
周橫山沒有卡,隻要現金,這就有點犯難。
明溪怎麼可能隨身帶著現金。
但周橫山不見到現金,不鬆口。
這時,裴行之開口“我這有。”
隨後,他從車裡的保險櫃裡拿出二十遝整齊的現金,裝好遞給周橫山。
周橫山眼睛眯起,他沒看錯的話,剛剛那保險櫃裡應該有一百來萬。
他以前就聽說,有錢人習慣在車上放一些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能隨隨便便往車裡放個百把萬的備用金,看來,這個男人也很有錢。
明溪看著周橫山掩蓋不住的貪婪樣,皺眉道“趕緊說。”
周橫山數清楚二十遝,把明溪叫到角落,才慢悠悠開口
“多年前,我在外麵喝了酒,姐夫去小酒館接我。後來回去的時候,我們路過一個垃圾堆,就聽到有小孩的哭聲。
大晚上的可瘮人了,我讓姐夫趕緊走,他不聽,非要過去看看。
我沒有跟過去,不一會我看到他從一個麻袋裡拿出一個小孩,頭上還被套著捕魚的那種很結實的塑料袋,看樣子像是有人想捂死她。
但這小孩命大,麻袋被垃圾裡的小柴棍給戳破了,正好把裡麵的塑料帶戳了個小洞,她才沒死掉。
姐夫就把小孩領了回去,結果那晚,我們家的小外甥女突然高燒不退,急性大腦炎發作去了。
我姐死得早,就留下這麼一個根,我姐夫怕老娘傷心就跟我商量把小孩當外甥女養,不告訴老娘。
老娘眼本來就模模糊糊的,小孩子也都沒長開的樣子,不細看看不出來,就這麼蒙混過去了。”
周橫山這個故事很長,明溪聽得愣住了。
她就是裡麵那個小孩
“我什麼都告訴你了,絕不是騙你的,當初我答應我姐夫絕不跟老娘透露。”
明溪的養父,也就是周橫山的姐夫,是周橫山存在世間僅剩的一絲良心。
姐姐去了後,姐夫就扮演了父親的角色,撐起整個家庭。
什麼苦都吃,餓了自己也絕不會餓著他們。
姐夫真是世上少有的老好人,如果不是當年車禍意外去了,周橫山想自己也許就不會結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被人帶著去賭,走上不歸路。
周橫山離開後。
明溪情緒還沉浸在令人震驚的真相裡,不能自拔。
如果周橫山說的是真的,那是不是說明,當初自己不是走丟,而是有人加害!
她一個6歲的孩子,會得罪人到被害的地步,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
所以,這個害自己的人到底是想對付誰?
明溪想了想,隻覺得頭一陣暈眩。
雖然恢複了記憶,但腦子裡的血塊還沒有完全消散。
想事情太久,就會頭疼。
裴行之看出她的不適,下車過來,恰好扶了她一把。
明溪頭太疼了,無力地靠在男人的肩上。
遠遠看,就像男人把她抱在懷裡
不遠處,黑色的豪車雌伏著。
周牧看著不足五十米的距離擁抱的兩人,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害,他這是什麼烏鴉嘴!
剛剛他想說在路邊等也不知道明小姐什麼時候出來。
便提議總裁往停車場這邊來看一眼,以防錯過。
現在
還不如錯過!
周牧透過後視鏡看向男人陰晴不定的臉,低聲問“傅總,要不要”
傅司宴倏然打斷,“那車擋路了,撞開。”
“啊?”
後座的男人收回視線,咬字清晰,低沉道“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