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宴見她的表情,抬起袖口聞了下,確實挺衝的味道。
他毫不猶豫脫了外套,指著前麵的站台垃圾桶那邊讓周牧停車,扔了出去。
隨即他又要脫襯衫,被明溪攔住了。
“你乾嘛!”
傅司宴一臉無辜,“不是你說聞了難受。”
明溪臉一熱,“難受,你下去就好了,我又沒叫你脫光光!”
脫光了,更難受好嗎!
特彆是還在車裡,出租車沒有防窺膜。
人家見不穿衣服的,還以為他們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那可不行,我答應師傅要好好疼你”
明溪臉一紅。
傅司宴微微靠近,抬起手臂送到她鼻子下麵,“你聞聞,裡麵沒味,我剛剛沒有脫外套。”
明溪彆扭地轉開頭,反擊道“你不要臉。”
“嗯,我不要臉。”
男人手越過她的頭頂搭在椅背上,像是圈著她一樣,聲音低低沉沉,“隻要你行不行?”
明溪耳根發燙,羞惱道“我才不要你,被彆人碰過臟死了。”
傅司宴掰過她的臉,舉起手指對天發誓。
“我真的沒碰過彆的女人,不信你問周牧,我一下都沒讓她挨著,唯一的罪過就是和她呼吸了同一片空氣。”
周牧看著前路,目不斜視作證,“是的,總裁他真的很潔身自好,絕對沒讓彆人碰到。”
明溪臉一熱,拍下男人的手,嘴唇動了動,想說話又不方便當著周牧的麵說。
乾脆就扭身過去,對著車玻璃看外麵。
傅司宴知道她臉皮薄,也沒再一個勁逗她,依舊維持著手臂微微攏著她,又不碰到她的紳士動作。
到地點後。
周牧很識相的下車轉圈。
明溪不想說話,去拉車門,卻被男人長長的手臂按住了把手。
“明溪”
傅司宴這個按車門的動作就像是從後麵摟著她,屬於他的冰冽氣息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對不起,我不該亂吃醋,我應該信任你多一點,也不該見到彆的男人和你有牽扯就生氣,我也想改正,但一直都改不好,我控製不了我自己,但我答應你,一定努力去改,好不好”
男人認認真真的剖白自己,低聲懇求。
這在以前,明溪從未見過。
難以想象,一向傲嬌自大,睥睨眾生的男人,竟也會有這樣一麵。
傅司宴鬆開車把手,從後麵摟住她的脖頸,輕輕用力,抱住她。
複又低低道“就像你討厭那個賣酒的女人一樣,而我遇到的都是比賣酒的女人更強的對手,薄斯年他有跟你同學的經曆,裴行之有跟你五年之間的經曆,這些時間裡,我都跟你沒有交集,所以我害怕,你能明白嗎?”
明溪身體驀地一僵。
她從不知道,傅司宴竟然會這樣的患得患失。
原來以往他每一次偏執發作,並不是亂發瘋,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以前那些事,也曾讓她心理受到傷害。
可看到他這麼的失神落魄,明溪又覺得他有些可憐。
傅司宴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氣,說
“我以後一定會什麼都先問過你,再也不胡亂猜測,醋也少吃一點,行不行?”
他不敢保證真的不吃醋了。
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占有慾有多強,他很了解。
明溪本來憋了一肚子氣,這會好像都找不到緣由了。
她放軟聲音道“我今晚做了好多菜。”
見明溪鬆口,傅司宴眼神深亮,“對不起,我現在去吃。”
“不用了,都冷了。”
“沒關係,我沒吃晚飯,中飯,早飯,還有昨天的晚飯都沒吃。”
期間就喝了一杯咖啡,和晚上的幾杯酒。
彆的時間都氣得吃不下。
明溪聽到這話,更心疼了,“你一直沒吃飯?”
“嗯。”傅司宴聲音有幾分委屈。
“老婆都要沒了,哪還有心思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