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也很乖巧,不吵不鬨,給媽媽拿點水果就回家了。
很快,明溪也回家,正常的工作上班。
不知道什麼情況,傅氏集團也沒有對外公布任何消息。
這種動蕩性的新聞,集團有自己的考量,不會立即公布。
西湖彆墅。
上官景羨在中午的時候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他看著忙前忙後給他煮茶,端水果的明溪,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醒來後半個月。
明溪都沒提過傅司宴,甚至連問都沒問過。
越是這樣,才越讓人不放心。
等明溪把茶端過來時,他說“明溪,我們談談。”
明溪看到文件上熟悉的字跡,手不由地頓了下。
她輕聲說“哥,我給你削點水果”
很明顯,她不想談。
但上官景羨不能任由著她這樣了。
他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按在沙發上,肅重道“我什麼都不吃,你坐下。”
許是力氣重了些,明溪身形不穩地晃了下。
上官景羨立馬蹲下,關切道“弄疼你沒?”
“沒有。”
明溪木然的坐著,不過半個月,她瘦得像個紙片人,下巴尖尖細細的,風一吹就能吹倒。
上官景羨多看一眼,心就多痛一分。
“明溪,這是他留給你的。”
他把那份文件遞到明溪手上。
明溪動作很輕很輕打開文件袋,醒目的遺囑兩個字,讓她手指自發性地顫抖。
薄薄的幾張紙,她卻握不住。
立遺囑人傅司宴,男xx90年12月26日出生
除去贈與文綺的部分外,剩下全部財產分配給予吾此生摯愛上官明溪女士
上官景羨向來直男,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他用自己的方式說“明溪,傅氏內部有人在散發傅司宴已經死亡的謠言,而且我得到消息,明天上午傅成生會召開發布會,宣布傅司宴意外身亡的消息,據說他下一步的動作,是準備直接把薄斯年推上那個位置。”
上官景羨手指無意識地握了握,說“這些都是傅司宴留給你和呦呦的,包括股權,你想怎麼處理我都無條件支持你。”
明溪現在的樣子,肯定是沒法處理這些事。
整個公司,目前隻剩下周牧帶人撐著,極力要求懲處造謠的人。
但傅成生好像是弄到了傅司宴爆炸身亡的視頻,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地要召開發布會。
“”
明溪手一直在抖,一顆接一顆的眼淚砸在紙上,卻沒有半點聲音。
上官景羨見她這樣,心疼死了。
突然,明溪麵露痛苦,伸手緊緊揪住自己的心臟。
上官景羨慌了,連忙蹲下,給她拍背,“明溪,是不是不舒服了?”
“哥,他沒死啊”
明溪緊緊抱住上官景羨的胳膊,拚命隱忍不想讓自己哭出聲音,卻怎麼都忍不住。
上官景羨手足無措,眼睛也跟著濕了。
整整半個月,她答應了傅司宴要堅強,卻在這刻徹底崩塌了。
她以為,隻要她堅強,認真生活,乖乖吃飯。
說不定,他就會突然回來。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像所有人說的那樣。
他離開了,徹徹底底離開了。
這半個月,她一點都不敢想他。
不敢想,那個時刻,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替代她。
而那個額間淡淡的輕吻,又是帶著怎樣的不舍
放任自己去想的這刻,明溪覺得心臟像是被掏空了。
隻剩下穿堂風吹過,留下空蕩的回響。
她手指緊握住那份遺囑,痛苦地彎下腰,嚎啕大哭起來。
“哥,我不相信”
“哥,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