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羨重新靠回椅背,稍顯疲倦道“快回去早點休息,不然不長個了。”
江苑點點頭,走出房間,又回頭看了看。
男人身上的襯衫沒有扣緊,隨意拉開的領口,精致的鎖骨隱隱可見。
無論什麼姿態,這個男人都十分好看。
江苑覺得她對少爺的崇拜,好像變質了。
漸漸的發展成一種更貪心的走向。
明知道不可能,她總是控製不住地去想。
直到有一天,她藏在書本裡的星星紙掉落,被江母撿到。
看了內容後,江母大驚失色,第一次跟江苑起來爭執,並在情緒失控下給了江苑一巴掌。
江母自己也很震驚,震驚後更多是心疼。
她跪坐在地上,指著那張寫著愛意的紙條,說“苑苑,我們要清清白白做人,夫人好心收留我們,先生供你讀書,你是絕不能對少爺有非分之想的,明白嗎?”
江苑不服氣,紅腫著臉,哭著道“為什麼不能,我隻是喜歡他,喜歡為什麼不行?”
江母氣的揪住心口,嘶啞道“你想讓彆人戳我們的脊梁骨,說我們一開始就是有所圖嗎?我們是什麼身份,少爺是什麼身份,你配嗎?”
江苑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上官先生太寬容了,讓她沒感覺到自己的身份,跟上官家有天差地彆。
江母把紙條撕得粉碎,粉碎了江苑的所有希望。
她一字一句,厲聲道“夫人和先生對我們那麼好,你給我記住,我們絕不能做對不起他們的事!”
江苑哭著跑出房間,剛出門聽到司機伯伯說,大少爺在酒吧好像喝醉了,還受傷了。
她擔心得不行,慌忙求司機伯伯讓她一起跟過去。
司機伯伯見小江苑平日裡跟少爺關係不錯,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帶她一起去。
到了酒吧,司機伯伯讓她在車裡等,隻是他去了很久都沒回來。
出於擔心,江苑下了車,往酒吧裡去尋人。
剛進去刺耳的音樂聲就震穿耳膜,江苑從未踏足過酒吧,裡麵那種奢靡的煙霧,讓她嗆得睜不開眼。
沒走幾步,一個臟辮的男人攔住她,“小妹妹,一個人來玩?”
江苑不理會他,想要從旁邊走開,對方卻不讓。
“彆走啊,小妹妹。”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江苑格格不入的學生裝扮,雖然在這種場合有些奇怪,但卻說不出的清純好看。
“看你這模樣,第一次來?哥哥帶你一起玩怎麼樣?”
說著,那雙手就往江苑肩頭上摟了上去。
江苑撒腿就跑,那臟辮男見落空,還跟後麵尋了很久。
她躲在一個沒人的包間裡,僥幸躲過後,她看著包間的裝潢,想到每次上官景羨不回她信息時候,習慣會拍一張告訴她,在應酬。
這個包間跟他拍的包間很像,她一個個包間趴著門縫找過去。
終於,在一個包間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男人。
她慌忙推門進去,就見到他額頭磕破了,好像是真的跟人打架了。
江苑心慌不已,上前握住男人的手,“少爺,少爺你怎麼”
話音未落,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不知道是酒精充斥的,還是彆的什麼,他的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布滿了脈絡,有如撒旦惡魔。
江苑嚇了一跳,喃喃叫了聲,“少爺”
卻被男人狠命一拉,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隨後炙熱無比的唇帶著溫度,吮了上來。
江苑瞪大眼,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應。
長到十八歲,她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更彆談接吻這種失禮的舉動。
但江苑再傻也知道上官景羨是喝酒了。
這會做的,不一定是他想做的,是酒精的作用。
她想到江母的話,慌忙伸手去推男人,唇含糊叫他,“少爺你看清楚”
男人微微鬆開一點距離,皺著眉凝神望了一眼,“小江苑?”
江苑被他勒得太緊,呼吸緊促地點頭,“少爺,我們回家吧。”
男人不知道是清醒了還是沒清醒,捏了捏她的下巴,聲音軟軟的,不像平日裡那麼理智。
“幫幫哥哥”
‘轟’一下,江苑腦海裡像是有什麼炸開。
一直以來,哥哥這個詞,是小小姐的專屬稱呼。
她從未想過,也不敢將這個詞說出口。
哪怕心裡默想了一百遍,她也不敢高攀。
男人的唇重新低了下來,一下一下吸吮她小巧的耳垂,氣氛好像突然就變了。
江苑臉頰發紅,眼神迷離,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因為是他,不管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過程反而沒有前麵的親吻愉快,男人勉強親了親,就迫不及待入了。
他狀態似乎有些不正常,渾身燙得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江苑當時就疼哭了。
汗水交融間,男人並不能很好照顧她的心情,隻是急需一個發泄的途徑。
等一切平息後,江苑就這麼躺在男人的臂彎裡,疼昏了。
等再醒來,江苑動了動快要散架的身體,不小心把男人也帶醒了。
他先是茫然了一會,好像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江苑攏了下上衣,拖著疲憊坐起來,不知所措叫了句,“少爺”
上官景羨眉頭緊緊鎖著,手掌撐在腦門上揉了揉,宿醉讓他很疲憊。
在看清麵前人是誰後,他表情瞬間沉了下來,冷冷一句,“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