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這樣更穩妥,沒有說不給,畢竟之前拿和之後拿差彆很大。
之後來拿了後,她就可以舉家離開,或者躲起來,減少一些風險。
陳雨把藍寶石之心揣進懷裡,警惕地瞪了她一眼,“夫人,出爾反爾可不太好,我說了會幫你帶到就會幫你帶到,你準備好拿錢來交換這條項鏈吧。”
明欒月一時無話可說。
她如果真能出去,真的不在乎這條項鏈,況且溫晉堯的東西,她也不想要。
她不僅會給她錢,項鏈她也不打算收回了。
可陳雨現在的狀態,她多說,反而會讓她誤會,不如就什麼都不說。
陳雨好像真的很怕明欒月反悔,上前一步道“你現在掩護我出去。”
明欒月不明白,看著她,“你說,我照做。”
陳雨說“等下開門的時候,你叫管家下來,不要讓她檢查我就行了。”
“好。”
陳雨按了下門口的鈴,代表要出去的意思。
溫晉堯設了兩道防線,進來要檢查,出去也要檢查,怕有人會給明欒月帶一些不該帶的東西出去。
上一次的藥材還好,隻有一點點,藏在針灸的治療包裡,發現不了。
這次要戴著項鏈出去,可得小心,不過,她也有兩手準備。
她的胸衣是防探測的,不管什麼探測器都探測不到裡麵的東西。
為了這條項鏈,她很早就做了準備,隻是錯失了那次後,後麵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可以接觸項鏈了。
雖然她穿了這個防探測的胸衣,但是能不測就不測,不是最好嗎。
管家打開門後,陳雨依舊禮貌地朝管家羞澀一笑,“麻煩管家叔叔了。”
陳雨嘴很甜,很會討人歡心,普通的長相有點憨,也讓人降低戒心。
她現在換上的這個模樣,讓明欒月覺得,自己剛剛就像做了個夢一樣。
夢裡的那個人,絕不是現在的這個陳雨。
而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
管家也挺喜歡這個不張揚的姑娘,而且陳雨會拿一些不算值錢,但很有心意的東西,送給管家。
既然能做溫晉堯的管家,自然不差錢,她拿錢或者值錢的東西賄賂,反而會壞事,惹人懷疑她的用意。
這些代表心意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物品有價,手工無價。
陳雨一直在學習了解有錢人的心理,她知道在不差錢的人眼裡,沉甸甸的心意永遠比錢更能打動人。
見身後明欒月沒有叫管家,陳雨故意假裝扭了下。
“哎呦”她聲音很小的,痛呼一聲,提醒明欒月。
管家已經拿出探測的儀器,他做事比較謹慎,進出的人不僅要過安檢的門,還要再人工探測一遍。
見陳雨賣慘,管家不疑有他,問“沒事吧,陳醫生。”
明欒月知道陳雨是在提醒自己,現在被發現對陳雨同樣不利,她隻能開口叫管家。
“林叔,您過來一下。”
明欒月叫他,管家也顧不得陳雨了,放下探測的儀器就下去了。
陳雨輕鬆地走管家的位置出去了。
根本沒有過安檢門。
等到了外麵後,陳雨坐上溫家的車,回診所。
坐在車裡時,陳雨已經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要不是現在還在外麵,她早就把項鏈掏出來,慢慢欣賞了。
送陳雨離開的車子緩緩啟動。
車裡的陳雨一點都不知道,她閉著眼都掩飾不住的笑意,落在了旁邊黑色車裡的男人眼中。
溫晉堯剛剛回到家,司機下車後,他一個人留在車上,闔目休息了片刻。
所以,彆人都以為車上沒有人。
而他剛準備下車,就看到上車的陳雨,臉上露出很貪婪的笑容。
要知道陳雨平日裡,從來不笑,不是不笑,而是在溫宅裡不笑。
很是穩重的模樣。
這還沒出溫宅的範圍,就笑成這樣,很奇怪。
溫晉堯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那是很貪婪的笑,很明顯放在這個膽小的家庭醫生臉上,很不對勁。
看著那輛車,消失在眼底。
溫晉堯撥了一個電話,吩咐出去,“跟上陳醫生的車,回來彙報。”
他在外麵呆了一整天,處理一些事情,心情很不好。
而且他接到報告,最近有人意圖靠近他在國外的某棟房子,但被留下的警衛給製止了。
警衛告知是個喝醉酒的流浪漢,見到一棟豪華的大彆墅,就翻窗進去,想在裡麵睡一覺。
結果進去後,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就到處逛了起來。
警衛發現的時候,他進去的時間還不算長,因為溫晉堯吩咐過,任何情況下不能驚動警局。
警衛就把這個流浪漢狠狠揍了一頓,丟到了河裡。
但警衛暫時不能判斷這人是有意還是無意,至少表麵上看是無意的,喝酒是真的,常在公園附近流浪也是真的。
周圍的人說,確實見過這個流浪漢在公園流浪。
但溫晉堯卻不是很相信。
因為他不信一個喝醉酒的流浪漢,能不驚動六個警衛,翻牆進去。
還在裡麵閒逛了好一會。
這些警衛可都是他訓練出來的精英,這個流浪漢真是表麵那麼簡單嗎?
不過至少有件事迫在眉睫。
溫晉堯派了一隊人馬過去,把房子底下的豪華地下室全部打掉,重新用泥土澆灌起來,像是從未存在過這些地下室一樣。
這幾天,他一直在雲監工,把分布在各國幾處的地下室,全部摧毀。
他做事向來是很穩妥,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句古話既然一直流傳,那想必是不會錯的。
隻是現在,溫晉堯勾唇笑了下。
好像又有新的問題出現了
溫晉堯一隻腳踏在地麵上,穩穩地下車,站在彆墅前,他整理了一下西服,整個人神采奕奕。
但走近了,就能看見他眼底藏著的那簇陰冷的火焰。
他轉動了下頭,露出一抹殘酷的笑。
不管是誰,想阻止他做任何事,得到的下場,隻有毀滅!
進門後,他沒有照例先去明欒月的房間,而是叫來管家,詢問今天的情況。
管家把自己見到的,知無不言,全都說出來。
在他眼裡,都和每一天一樣,是些很平常的小事,並無特彆。
溫晉堯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挑了挑眉道“你說欒月叫你給她,泡了杯紅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