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有這麼怕過。
上官景羨在第三日,便清醒過來。
果然如裴行之的預測一樣,這人是嚇唬他,並不是要他的性命。
隻是變相的警告他們,不要再追查,否則將會付出代價!
但上官景羨心底卻很高興,這說明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找到明欒月的希望,也越來越大。
明溪看哥哥無事就在鑽研那個陳醫生的人際關係,便勸他還是要多休息。
畢竟才幾天,那可是槍傷,沒有兩三個月,恐怕是養不好的。
上官景羨表麵上聽了,私下還是在和裴行之商量。
他們把目光放到陳雨看診的幾家貴族家中,最後一致把目光放在溫晉堯身上。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溫晉堯跟明欒月有什麼瓜葛。
上官景羨想到問他的父親,一個電話打過去,父親沉默了半晌後,才款款道出這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聽完故事後,明溪和上官景羨都驚呆了!
溫穎的三叔竟然和他們的母親有這麼深的糾纏!
如果是這樣的話,幾乎都不需要用腦子,都能判定,明欒月的失蹤絕對跟溫晉堯有關。
說不定,現在,此時此刻,明欒月就被溫晉堯藏在了北境島內。
這個念頭一起,兄妹二人就高興得不行。
終於,離見母親的事,越來越近了。
但欣喜過後,麵對的問題更為殘酷,他們要怎麼去搜查溫晉堯的彆墅呢。
要知道北境島不比北城,就算在北城,沒有確鑿的證據和法院的搜查令的情況下,也是不能輕易搜嫌疑人的家。
更彆提北境島這種蠻夷之地了。
北境島的貴族都是有律條保護,可以乾掉入侵自己家裡的人。
如果他們硬闖怕免不了要火拚,但是火拚的下場,就沒法預估了。
畢竟溫晉堯的實力也很不簡單,手下有很多訓練有素的精兵。
而且北境島本就不限製槍支彈藥,權貴家裡的儲藏更是堪比一座警局。
所以讓他們跟北境島的權貴去比火力值,肯定沒得比。
純純的送死!
想來想去,隻能智取。
就是找理由把這個溫晉堯約出來,再偷偷潛入他的家尋找。
但這件事,也同樣困難,溫晉堯首先受不受邀另說,就是他留在家裡的警衛,也同樣不好對付。
而且現在上官景羨的身體情況,還暫時不允許他去做這些事。
他們隻能暫時按捺下這些事,上官文策在得知後,力不從心。
他很想救欒月,但是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常年吃藥保健,根本沒那個能力去救人。
並且北境島對外人入境的審核也非常嚴格,兩三人沒關係,你如果帶很多人,基本是通過不了入境審核的。
不過,他倒想到了一個人可以幫忙。
上官文策叫他們找傅懷深,早年傅懷深一直在國外,手底下渠道也多。
如果說是救明欒月的話,估計他很樂意幫忙。
明溪對於母親和這幾個男人的幾角關係,不是很明白。
不過以明欒月的美貌,好像有那麼多男人喜歡,也很合理。
而她就是繼承了明欒月的容貌,有時候她也覺得容貌過美,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母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她們還不知道母親到底生活在哪裡,活成了什麼樣子。
在聯係傅懷深的當天夜裡,他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落境北境了。
傅懷深這些年在國外的人脈也是相當厲害,繁瑣的落境條款,到他這一路開綠燈。
等到早上,他才來到明溪她們暫住的彆院,明溪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裴行之也不在,差點就露餡了,她和裴行之是假夫妻的關係。
好在傅懷深此刻的心思被明欒月所占據,也沒細究為什麼明溪和裴行之作為新婚夫妻,不住一起的事情。
他從上官景羨這裡,拿走了所有關於明欒月線索的資料後,就消失了。
等到三日後,他才再次出現。
他找到上官景羨他們,說“彆墅我已經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處處都顯示溫晉堯是一人居住的跡象,裡麵沒有一點女性生活的痕跡或用品。”
上官景羨和明溪都驚呆了!
怎麼會是這麼個結果,他們覺得不可能。
但一個活生生的人存在過,又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呢?
傅懷深眉頭緊鎖,“有人見過阿月咳咳”
他掩飾性的咳嗽兩聲,改口道“明夫人嗎?”
上官景羨搖搖頭,說“沒人見過。”
他們現在的調查,一大半都是在猜測,憑著那個醫生買藥這件事的猜測。
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見過活的明欒月。
也就是說,他們連明欒月的生死都不能確定
這樣一來,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溫晉堯家不比彆的地方,傅懷深第一次探查沒被發覺,不代表他可以在他家來去自如。
就在這時,傅懷深收到了來自北城的電話。
是傅司宴。
他沒有多想放了免提,“司宴”
傅司宴知道他來查明欒月的事,了一個重要線索。
“溫晉堯的房子,全都有一個麵積龐大的地下室。”
明溪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一陣恍惚。
原來他竟一直在暗中查探這個事麼?
傅懷深解釋道,之前在國外探查溫晉堯房子的流浪漢,就是傅司宴安排的。
傅司宴在第一次探查失敗後,沒有放棄,繼續蹲點,終於在找到合適機會後,再次讓人溜了進去。
發現了裡麵到處都在挖泥土,填平那個地下室。
溫晉堯為什麼要心虛地填平地下室,答案很明顯。
地下室肯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而國外的地下室已經被他毀了,現在也隻剩下北境島這邊的地下室。
不過,這個地下室在哪,還是個未知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明溪的接收器,突然閃爍起來。
她驚呼一聲,眾人看了過來。
就見她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紐扣一樣的接收器。
在不停地跳躍閃爍著。
明溪熱淚盈眶道“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