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她頭發裡流下來,眼睛睫毛鼻子上都是血,在暖光閃耀下,異樣的詭異。
她唇瓣沾著血,絕美又令人驚懼的模樣,緩緩啟唇,“我確實不能拿你怎樣,但我可以拿自己怎樣,是不是,你想玩我,那就玩票大的,玩具……屍首,如何?”
方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停往後退。
嘴裡呢喃道“嗎的,瘋批女人,死瘋子,你跟那狗東西一樣瘋……”
他就是再能玩,也玩不了強上一個……死人啊……
真是太瘋了……
蘇念把剩下的酒瓶往自己脖子上插,血柱已經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流,極為凶險的模樣。
“不是要玩嗎?”蘇念紅唇輕啟,“彆這麼膽小,方大少爺……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
蘇念的聲音像盤旋的美人蛇一樣,縈繞在方慎的耳邊。
方慎坐在地上一步步後退,直到再也沒有退路,抵到門上。
眼看著蘇念的玻璃瓶還在往脖子裡插,方慎大喊,“彆插了!彆插了……求你了……彆插彆插……求你了,姑奶奶!”
他認輸了,這女人太狠了。
他弄不過她。
要說方琳琅是那種偽善的白蓮花,那這女人就是劇毒的毒蠍子!
比起白蓮花那種隱忍後發,這種毒來得更直接更強烈。
方慎都哭得想找媽了。
怎麼這些女人都這麼可怕,他玩不過啊,真的玩不過。
他想回家,現在就想回家。
蘇念玻璃沒有更進一步,但也沒有鬆手。
她知道自己隨時會支撐不住倒下,這一口氣如果不吸緊,倒下後方慎就會發現她在強撐,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她在等,在等一個決斷的時候。
這一次,她要贏,隻贏不輸。
“砰”一聲。
門被人劇烈的一腳踹開。
抵著門後的方慎被這一腳直接給踹飛出去。
飛到了沙發邊,痛得嗷嗷直叫喊。
“嗎的,哪個鱉孫子踹老子,眼都不睜了,是嗎!”
“哎喲……哎喲……”
方慎疼得直叫喚。
女人女人沒玩著,被嚇得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不說,還要被踹飛。
真他媽疼死他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一個欣長挺拔的身影走進來,男人長腿筆直,單手落兜,渾身染著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