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益項目多了,你就非要選擇那個徐硯玨,是不想要我這個兄弟了是嗎?”陸景行聲音發冷。
傅司宴沉默沒有回答。
顧延舟在一旁拉彎道“怎麼了呢,都半年沒聚到一起了,一聚就打擂台,這可不行啊。”
他拿酒給兩人斟上,說“來我這就是圖一個輕鬆,不許再談公司的事了。”
誰料,傅司宴不給他這個麵子,直接推開酒杯道“明溪不給我喝酒。”
顧延舟“”
他真的無語,“傅司宴,你有病,來這虐狗來的。”
“喝酒她今晚就不讓我上床了。”傅司宴淡定道。
“彆說了。”顧延舟揪住心口,裝模作樣道,“知道你是妻管嚴了,彆在這撒狗糧了。”
傅司宴沒理會顧延舟的調侃,正視陸景行,回答他剛剛的問題道“景行,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兄弟,但商業上,我不接受你的作為,徐硯玨的項目我仔細看了,是造福人民的好事,我覺得不管什麼原因,你都不該這樣打壓他。”
陸景行說“你懂什麼!”
傅司宴接話,“我知道,你是覺得是蘇念跟明溪提了,我才會幫忙對嗎?”
陸景行症結就是在這,隻是因為這是蘇念提的,才讓他不爽。
“可你有沒有想過蘇念為什麼要幫徐硯玨呢?”傅司宴問他。
陸景行沉默不語。
“據我了解,徐硯玨雖然喜歡蘇念,但從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一直都是默默幫助她,特彆是她獨自生下孩子的那段日子,也是徐硯玨在幫助蘇念,照顧蘇念和她的孩子,蘇念感激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傅司宴不緊不慢道“所以蘇念感恩他,不想看他過得不好,這也沒什麼,反而是你,我想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你是徹底不喜歡蘇念了嗎?是想把她越推越遠?”
傅司宴完全是出於朋友的關心,才會這麼誠懇。
陸景行沉默良久才道“我喜不喜歡有什麼用呢,那個女人的心永遠都捂不熱!”
“那是不是你的方式有問題?”傅司宴問。
他太了解陸景行了,太過高傲的一個人,把自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他喜歡蘇念,想必補償的方式和態度也是硬邦邦的,沒有一點溫情。
“你出發點是好的,但不能當局者迷,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就像當初你視陳嬌為救命恩人的時候,對她的縱容程度不也是更加的厲害?”
傅司宴繼續道“其實蘇念比你眼光要好得多了,如果徐硯玨是當初陳嬌那個人品,她是不會這麼幫助他的,就因為徐硯玨不一樣,蘇念也是個善良的人,才會放不下,想要幫助他,而且如果他們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這麼多年都沒能下定決心在一起,隻能說明一件事——”
傅司宴頓了一下道“那就是蘇念她其實並沒有對徐硯玨真正動過心,哪怕有過動搖,也是因為感動大過於愛的可能多一些,而你的所作所為隻是在把蘇念推得遠遠的罷了。”
陸景行沉默了。
沒人跟他說過這些,他不會將心思跟彆人透露,同樣的,也不會把這些事跟彆人說。
傅司宴算是最了解他和蘇念之間事情的人了,他說的不無道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傅司宴說“如果你真的能徹底放下蘇念的話,我上麵的那些話,你就當我沒說過,繼續跟著你的思想走就行了,但如果不是的話,我勸你不要再做讓她傷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