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都彆動!”
老郎中連忙裝作驚慌的樣子,從床邊彈了起來。
“各位軍爺,這麼晚了可有何事?”
那幾個侍衛兵仔細打量了老郎中幾眼,隨後指了指床上的人,“這是誰?”
“回軍爺的話,這位是外城來的一個富家小公子,專程被送過來找老夫看病的。”
“外城來的?把他叫醒,我要問話!”
老郎中臉色犯難,“軍爺,不瞞你們說,這位小公子生了怪病,都昏迷了兩年了,誰也叫不醒啊,這要不是還有一口氣吊著,家裡人不願放棄,恐怕都已經被送進土了。”
那幾個侍衛兵聽了這話,都嫌惡的往後退了兩步,“這,這不就是個死人嗎!”
“不是不是,沒死呢,還有氣呢,軍爺過來摸摸就知道了。”老郎中摸著胡子笑道。
“算了算了,碰了晦氣,看來這裡沒什麼好查的了,走吧走吧。”
幾個侍衛兵轉身走出了房門,臨走之前還回頭威脅老郎中。
“告訴你,你最好是沒騙我,這次可是帝都城那邊下達的命令,若是出了事情,我們幾個跑不掉,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老夫明白。”
送走幾個侍衛兵,趙隸棠掀開木板跳出來,對著老郎中抱拳拱手。
“謝謝老先生,雖不知您為何要幫我們,但這份恩情我必定銘記於心,日後您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拿著這牌子來邊疆找我。”
趙隸棠解下身上的一塊小牌子要送給老郎中,卻被他推拒了回來。
“老夫救你們不是為了要什麼回報,相逢即是緣,老夫看人的眼光從沒有出過錯,你們合了老夫的眼緣,舉手相助而已,不足掛齒。”
趙隸棠隻得收回了牌子。
“此地不宜久留,二位還是要儘快離去。”
老郎中道,“我配的藥劑每日吃著,也能延緩些病情的加重,隻是他這身子不能再這麼繼續奔波下去了,必須得好好靜養才是。”
趙隸棠抱起了床上依然在昏迷著的小人兒,神情複雜,隨後出了客棧。
武泉和車夫聽到侍衛兵的搜查就已經先行出來做好了準備,趙隸棠抱著人上了馬車就急速的離去了。
老郎中站在客棧二樓的窗戶處看著月光下奔馳的馬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花白的胡須。
一路上祁長憶迷迷糊糊的醒來了數次,但是意識一直都不清明,半睜著眼睛要幾口水喝,然後又會暈沉過去,好在身子已經不怎麼燙了。
馬車沒敢再停下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行軍的隊伍。
趙隸棠這才放下心來,命武泉寸步不離的跟著祁長憶,負責照顧祁長憶的一切事宜,出現任何情況拿他是問。
軍隊恢複了正常的行軍進程,趙隸棠下了命令,不許走城中,不準擾亂了百姓的秩序,因此隻準在城外駐紮。
武泉好歹是懂些醫術的,再加上有老郎中給的藥方日日吃著,祁長憶的身子再沒有燒起來,可能也與他放鬆的心態有關。
雖然跟著軍隊行軍的日子需要日夜奔波,條件甚至可以說是刻苦,但是祁長憶被照顧的很好,也沒有了精神方麵的壓力,他的精氣神仿佛都在慢慢恢複了。
但是這種恢複並不像是身子好了的樣子,用那些私下悄悄議論的士兵們的話說,“這怕是回光返照了”。
終於到了軍隊紮營的邊疆地區,這裡雖然地處荒蕪,但是該有的一樣都不少,城中民風雖比不上蠻族開放,但是也比帝都城開放得多了,在城中甚至還能見到一些外族人。
祁長憶的母妃甯貴妃就是外族人,因此祁長憶身上其實也是有外族血統的,他對這裡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親切感。
趙隸棠在軍營的隱秘處給祁長憶單獨設了處營房,周圍派人看管著,平日也不讓他與外麵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們多接觸,隻讓他好好呆在營房中修養身體。
隻是武泉一個平日手拿鋼槍殺敵無數的將士,現在隻能整日呆在軍營中伺候個軟軟糯糯的小人兒,跟個老嬤嬤般事事都要心,那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兒他真是日日都當個祖宗似的捧在手心裡嗬護著了。
幸而小人兒雖然身份尊貴的很,但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反倒是單純善良可人的緊,也難怪將軍這麼放心不下。
“武哥哥,武哥哥?”祁長憶繞到武泉耳邊,聲音提高了些,“武~哥~哥~”
武泉耳朵被震了一下,終於神遊回來了。
“殿下,您這個稱呼卑職實屬擔待不起呀,您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
“母妃說過,出門在外一定要懂禮貌講禮儀,武哥哥待我這麼好,年紀又比我大些,不叫你武哥哥那要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