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振江軟硬兼施俱不能奏效,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竟敢以下犯上,鬥膽跟老夫作對?”
張少飛毫不退讓“關大人,我官職確實比您小,但我秉公執法,無愧頭上這頂烏紗帽。”
“你!你年紀輕輕就食古不化,違抗本相,你等著瞧!”關振江見張少飛不肯買賬,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後,拂袖離去。
關振江回去後,向皇上參了一本,說張少飛在中州為官期間,貪贓枉法,以下犯上
皇上聽信讒言,將張少飛貶謫為民,流放嶺南新州,即日起程。
“國法何在!公理何存!”張少飛猛地頓足,對天大叫。
但這個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有冤無路訴的張少飛隻好與娘親王少香和未過門媳婦盧惠蘭辭彆。
盧惠蘭一直送張少飛到山海崖寺山,才依依惜彆。
關振江派來要殺掉張少飛的殺手關虎、李豹,就埋伏在山海崖寺山,見到一個絕色佳人驚現眼前,淫心頓起,撲將上去施暴。
盧惠蘭寧死不從,縱身跳落山海崖下的大海中……
事出突然,那兩個殺手隻好回去向關振江複命。
張少飛沒想到關振江會派殺手在這裡截殺他,置他於死地,更不知他未過門媳婦盧惠蘭葬身大海,逕自回朝等侯發配。
關振江見此計不成,又生出一計,派公差李洶和張六押送張少飛,命他倆途中殺害他。
鳳禧杯曆經一番周轉波折,隨張少飛登上去新州渡輪。
兩個公差押送張少飛乘座的這條渡輪,從長江口順流而下,到達北江交彙處,逆流而上,轉入那條從西北方向奔騰而來的北江。
兩岸峰巒疊翠,青山遮遮,張少飛坐在渡輪上,望著窗外掠過的山山水水,田園連片,阡陌縱橫,江河交錯
船到西江洞口碼頭一帶江麵,烏蓬船、帆船來往不斷,忽然,從兩岸山嶺上傳來宛轉淒美的歌聲
江天上,河岸邊,忽聞秋蟬三兩聲,愁思憂緒湧心頭。
霧色蒼茫疑愁思,兩行苦淚泣埃塵,塵封亂世葬情緣。
魂牽盟約盼郎歸,兩行苦淚濕孤枕,百般思念仍未休,一飲千杯解萬愁,萬般思念仍未休,塵封亂世葬情緣。
這淒美的歌聲太傷感
聽著這淒美的歌聲,一股離愁夾雜著即將重回故土的久彆之情似潮水般衝擊著鳳禧的心扉,熱血渾身賁張奔騰。
“一飲千杯解萬愁,萬般思念仍未休,塵封亂世葬情緣”鳳禧觸發前塵舊事,情不自禁地跟著低唱起來……
渡輪過北江洞口碼頭,兩個公差從座位站了起來,正想押張少飛上岸之際,突然一陣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波浪翻滾,大有將渡輪掀翻之勢。
張少飛慌忙將行李緊緊抱住,閉著雙眼立在渡輪上,聽天由命。
悠忽,張少飛好似通靈一般,腦海閃現出那隻小酒杯,並趕緊從行李裡翻出來,口中念念有詞“塵歸塵,土歸土,那裡來,那裡去吧”說完,彎下腰把那隻小酒杯放入江中。
傾刻,江麵風平浪靜,夕陽的餘暉把一江兩岸染得一片血紅。
晚霞,像打翻了的顏料,灑向天邊,烘托著血紅的夕陽。
一隻白鷺盤旋在江麵上,翅膀仿佛擦過晚霞;江岸邊,百裡原野,點綴著參差不齊的房舍民屋……
兩個公差押著張少飛下了渡輪,一烙路向嶺南新州方向而去。
……
鳳禧杯被張少飛帶回到北江,一來是故土難離,眷戀著這片淨土;二來是難忘故友又想等待龍鴻回來,期望能夠結伴重新生活在這片充滿靈氣的土地上……
鳳禧杯回到到北江,不見龍鴻杯,到處尋覓,又重新回到了過去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
張六、李洶兩個朝廷公差向新州知府範文舉交接後,李洶從懷中掏出一個紙皮信封,遞給範文舉,說道“範知府,關宰相吩咐把這個信件親手交給你。”
李洶和張六交接公差後,便離開了新州縣衙,打道回京了。
範文舉看過信後,當下暗想關宰相想借下官之手殺掉張少飛,讓我背負殺害流放下來的忠臣罪名,手段可謂陰險毒辣……如果不殺掉張少飛,又恐難以交差……
正當範文舉左右為難之時,橫臥在前麵那座聳入雲霄的巍峨天露山映入眼簾。
他暗自思忖天露山山高皇帝遠,山路崎嶇,常有老虎猛獸出沒傷人,不如把他打發到新州最邊遠的天露山中的鳳山村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