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華!
徐暢然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下周星期天,他還要來會會她。不管是絲白日夢,還是泳池浪漫季,都得水落石出,看到真相。魯迅說,真的勇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
女人從遊泳館裡消失了,徐暢然回過神來,又遊了兩百米,才起身回學校去了。
回到學校後,在傳達室門口又看到了自己的彙款單,《ss》的稿費,800元。
這筆稿費怎麼花呢,徐暢然想了下,暫時放兜裡吧,要花在刀刃上,上次做手術就是個例子。
回到寢室,感覺身子有些疲倦,躺在床上睡覺,一直到晚飯時間,才一個人走出校門,來到李婆麵,叫了一碗辣子雞丁麵,美美地吃了一頓。
吃完還有點後悔,二兩麵感覺有點不夠勁,該叫三兩的。遊泳後總是吃得多,都說遊泳減不了肥,可能是遊完後又吃回來了。
還有那個女人,也挺吊人胃口的。
果然還是喜歡成熟的女人,學校裡的妹子沒感覺,很難想象自己還會把一個女中學生當女神一樣瞧著。
當然,女中學生也有堪當女神的人,像班長劉雪竹那樣的女人,放之四海皆女神。在整個雲州二中,視她為女神的恐怕不少,每周一的升旗儀式,她經常上去主持,全校的學生注視著她……
班上的男生也不例外。有一次晚上寢室熄燈之後,有兩個男生還坐在一張床上絮絮叨叨的,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徐暢然不以為意,準備入睡,沒想到王智勇突然冒出一句你們兩個在說劉雪竹。
那兩個男生顯然被說中了,其中一個狠狠地回了一句夾死你。
寢室裡爆發出一陣笑聲,大家都心照不宣。
如果自己是原生的18歲青年,會不會對劉雪竹感興趣呢,加入雲州二中對劉雪竹的單戀大軍?不一定,或許自己不喜歡劉雪竹那種類型,太完美了,太縹緲了。
走出李婆麵店,來到人行道上,徐暢然猶豫了。稿子已經寄走,回教室上晚自習沒有事可做,回寢室睡覺又還早。
乾脆到五福街逛一圈,到淩雲電腦遊戲室看看,有機會的話上個網,了解一下網絡的發展程度。
比如搜索引擎,現在做到什麼地步了,如果還是激浪網首頁上那個搜索引擎,就沒什麼意思,根本搜不出什麼東西來;還有看看qq的在線人數突破十萬沒有,要不要注冊一個6位數的qq號碼,也沒意思,過幾年身價漲了容易被盜……
路過串串香時,照例朝食客們瞄了幾眼,看那幾個小青年是否現身其中,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已然成為一個心病。
到了二樓電腦遊戲室門前,定了定神,推門進去。
走向客廳裡麵的收銀櫃台,那裡應該有一個小姑娘。但今天是一個男人在那裡,而且頭上纏著繃帶。
徐暢然放慢了腳步,控製住內心的詫異,繼續朝前走去。那人的頭部雖然纏滿繃帶,五官勉強露出來,雖然隻能看見五官,依然一副街頭混混的模樣。徐暢然感覺他就是那個手上有馬頭紋身的人,說明尹飛揚已經出手。
那人木乃伊一樣看著徐暢然,徐暢然彎腰低頭,說了一句
“我來找個人。”
說完徐暢然就轉身,在另外兩個門口張望了一下,又裝模作樣地在客廳裡掃視了一遍,然後作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朝那人攤攤手,徑直出了門。
關門後,徐暢然加快腳步,很快下樓,緊走了幾步,感覺沒有什麼動靜,才停下來,朝後麵望了望,單元門口那裡並沒有人跟出,徐暢然這才鬆了一口氣。
既然尹飛揚已經出手,自己就沒必要在那裡呆著,以免滋生意外。話說回來,尹飛揚出手夠快,徐暢然得重新認識尹飛揚了,他做這種事,還真不含糊。
而且效果相當理想,既沒有把人打去住院,那樣事情可能會鬨大;但也不至於撓癢癢,僅僅是象征性的。頭纏繃帶在大街上行走這種效果,可以說恰到好處。
往回走時,又朝串串香那裡看了幾眼,但心境已經和剛才不同,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人的這點小心眼啊,不能免俗!
回到寢室,隻有郎偉強在,其他人要麼是去教室上晚自習,要麼還沒回學校。郎偉強躺在床上看一本書,徐暢然湊過去看了一下,原來是前兩年火過一時的《順生論》。
《順生論》的作者是燕京大學的老教授,活過了90歲,他自己說過,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資,如果他有什麼過人的地方,那就是比彆人活得長。跟他同時代的人都離世了,他就可以說點什麼道理出來,講點彆人不知道的故事。
“書怎麼樣?”徐暢然問道。
“有點意思。說的是率性而為,我覺得咱倆都比較率性,不想上自習就不去,中午想睡午覺就睡,你說是不是?”郎偉強咧著嘴說道。
“差不多吧,但是感覺跟你更接近一點。”徐暢然思索了一下,說道。
“怎麼講?”郎偉強看來也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天命不可抗,這一點我同意。但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單純活下來,我還想活得更好一點,或者說更有趣一點。”徐暢然的意思是,自己雖然也順從天命,但也要主動一點,發揮能動性,積極地乾一點事,尤其趁年輕。
相比之下,郎偉強更順從天命,除了一些必要活動,比如讀書吃飯睡覺,他幾乎沒有多餘的想法和活動,當然他的心境也更平靜。
“有道理,我同意你的說法。”郎偉強明白了徐暢然的意思。
“你現在看這本書,是不是早了點?”徐暢然說道。
“沒有,我隨便看看,現在看和四十歲看,差彆不大。”郎偉強說道,話語顯得深沉。
也是,人各有路,像郎偉強這樣,考個不錯的大學,找個好工作,再找個好老婆,生個孩子,快快樂樂地生活,這不是夢想,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到來。這樣過一生,也不錯。
隻是徐暢然無法想象自己也這樣過一生。
這樣過一生,太順了,總覺得還不過癮,似乎少了點什麼,激情、美與愛?滄桑?
晚上11點,熄燈上床後,徐暢然又想起遊泳館女人的事,曼妙的身姿,誘惑的眼神,一時情難自禁,又暗暗叫苦,寢室裡這麼多人,又睡在上鋪,總不能用手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