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華!
徐暢然走到青青旁邊,把她仰著身子,平放在水麵上,說道“準備好沒有,我放手了哦。”青青點點頭。
一放手,青青馬上遊起來,兩條腿不停地打水,頻率有點高,這樣會比較累。劃臂也不太規範,基本劃個半弧就入水了。
但她的確在向前移動著,由於打水太頻,腳部的水花也很大,像個小型潛水艇一樣,樣子很可愛。徐暢然一直跟在後麵。
出乎意料的是,在徐暢然以為青青會很累時,青青仍然向前移動著。起碼遊了30多米,青青才停下,徐暢然上前把她抱住,把浮板遞給她。
“剛才你沒來時,青青基本上遊完全程。”蓉趕過來說道,表情也很興奮。
全程就是50米,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徐暢然不會相信。要在以往,他應該對青青進行猛烈的表揚,但現在,他說不出話來。到這個地步,青青也不需要表揚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主要是你遊得好,青青才學得這麼快。”徐暢然對蓉說道。
“不,是你教得好。”蓉說道。
“是徐叔叔教得好。”青青在旁邊說道。
“今天,開始學蛙泳,青蛙那種遊泳,好不好?”徐暢然轉過身,對著青青說道。
“是不是太快了,要不要鞏固一下仰泳?”蓉在旁邊問道。
“不,要換一個姿勢,今天學蛙泳。”徐暢然考慮了一下,說道。
青青學了幾次仰泳,而且取得了成績,今天再遊仰泳的話,就有點審美疲勞。要趁她這個興奮勁,學新東西,效率更高。
其實,徐暢然的遊泳沒有經過正規訓練,他的動作何姿勢是否符合標準,自己也不清楚,隻是在遊泳的過程中,他一直用心體會,有自己的心得,他就靠自己的心得來進行教學。
他之所以敢於教何方宜和青青遊泳,不是為了教會她們標準的遊泳動作,主要是讓她們從不會到會,達到一種自我突破。讓她們體會到遊泳過程中的細節,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使她們從一個旱鴨子進化到浪裡白條。這個才是重要的,至於動作是否規範,她們以後自己探索吧。
“暢然,……真不錯。”蓉過來說道,估計她是想說謝謝,但徐暢然不願意聽她說這個,就改口了。
“今天怎麼一下就會了?”徐暢然問道。上周遊泳結束時,青青雖然能夠在水裡完成打水和劃臂動作,但還需要徐暢然用一根手指頂著她的頭,才能遊幾米。
“不知道,今天進館後看見你還沒來,我就對她說先練習一下,等會徐叔叔來了給他看,她練習一陣後,就一直遊下去了。”蓉說道。
徐暢然今天來晚了,是因為徐達國。
徐達國今天去參加一個以前工友的葬禮,原以為他在那裡吃完飯回來,結果快到中午時他打電話,說要回家吃飯,隻好等著他回到家再開飯。
徐達國這個工友以前是鉗工,下崗後在街上賣鹵菜,傍晚出攤,夜裡收攤,賣了好多年,論收入,比以前當工人時高。
但這人和許多工友一樣,好喝酒,喝的不是瓶裝酒,而是那種白色水壺裝的,一壺5斤,一壺酒三、四十元,每天中午和晚上喝兩頓,一個月兩壺酒打不住,兩個多月前感覺身體不對勁,去醫院查出是肝癌晚期,走的時候不到50歲。
年輕時的工友如今散落四方,通過這個葬禮大家聚了一下,都說這個工友是喝死的,一是喝的量比較大,二是喝的酒也有問題。這是今年第二個喝死的,估計以後還會有。
工友們經過私下商量,送的份子錢統一是150元,給一百元覺得少了,給兩百元有的工友吃力,下崗後多數工友都過得辛苦,150元是個折中方案,雙方都過得去。
問題是徐達國給三百元,隻有幾個做生意的工友給這個數。飯桌上,謝新芳認為徐達國用不著這樣,給150元在雲州夠意思了。徐達國認為現在家裡經濟還過得去,多給點覺得心安。
然後謝新芳又以這件事為警鐘,希望徐達國能戒酒,僅在節假日親朋聚會時喝一點。徐達國不同意,說他喝的量少,而且酒沒有問題,用不著戒酒。
徐暢然也表示,爸爸喝酒量不大,一天一兩的話沒問題,但酒一定要保證是好酒,不能喝散裝酒,涉及到清除酒中雜質的問題,小廠技術條件不過關,酒裡的有害物質清除不掉,喝多了就容易得病。
“必須保證是純糧酒,傳統的固態釀造法生產,這種酒少喝一點,活血化瘀,擴張心血管,也有點益處。如果是食用酒精勾兌的酒,就不要喝了。”談到酒,徐暢然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那怎麼能保證是好酒?”謝新芳說道。
“爸,以後不要和那些工友喝酒了,他們喝的那種酒對身體不好,就在家裡喝。”徐暢然說道。
“我現在很少和他們喝了,大家都忙,也沒心思喝酒。”徐達國辯解道。
“以後就在家裡喝一點,不要出去喝酒了,聽到沒有?”謝新芳對徐達國說道。
“聽到了。”徐達國小聲回答,畢竟慘痛的教訓就在眼前,他也沒法嘴硬。
“媽,你看這樣行不,以後爸喝的酒,我來買。”徐暢然對謝新芳說道,他知道,這種事還得她說了算。
“可以,不要買太貴了哈。”謝新芳說道。
“不會,隻買對的,不買貴的。”徐暢然答道。
“達國,聽到沒有,以後暢然給你買酒,你自己不要買了。”謝新芳對徐達國說道。
“好嘛。暢然,50以上的酒不要買。”徐達國對徐暢然說道。
“這個你不要管,我反正是買放心酒。”徐暢然說道。
就這樣,徐暢然把給徐達國買酒的任務接下了,吃完飯後,他到臥室裡看了下徐達國的存酒,幾瓶雲州大曲,還有大舅從gz旅遊回來送的一瓶珍酒,說是茅台酒廠分出去的一支生產的,徐達國一直舍不得喝。
徐暢然考慮先買十瓶酒放進去,價格還得高一點,這樣徐達國舍不得喝,喝的量就少一點。50以上的酒不買?不,應該是50以下的酒不買。
因為這件事,徐暢然晚了半個小時到達遊泳館。
徐暢然要求青青呆在水裡不要超過一小時,所以教了半個小時就讓她上岸了。徐暢然到深水區遊了兩圈,也上岸衝洗。
等徐暢然收拾完走出遊泳館,蓉和青青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他,而以往幾次都是徐暢然在大門口等她們的。
青青正在用蓉的手機打電話“……我已經學會遊泳了,……遊了50米……仰泳……我自己遊的,嗯……嗯。爺爺再見。”
蓉笑著說,青青出來後,迫不及待給爺爺報喜訊,說她已經學會遊泳了。三個人往前走,蓉和青青走在前麵,徐暢然跟在後麵,青青又讓蓉撥電話,然後拿過手機說道
“爸爸……我已經學會遊泳了……仰泳……我一個人遊的……50米哦……媽媽說徐叔叔教得好……嗯,教得好……爸爸再見。”
下午的陽光照在徐暢然身上,回想起來,遊泳館的水還是有點冷。徐暢然朝天空看了看,覺得今天的陽光不夠明媚,而是有點慘白。
青青打電話的聲音有點大,雖然已經掛機,但聲音仍在他耳邊回想著,徐暢然一時感到恍惚,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大夢,而現在,這個夢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