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華!
要想寫得快,必須先有大致的構思,坐在桌前再來想情節,就耽擱功夫了。
每天晚上10點從圖書館出來,徐暢然並不急於回寢室,而是從百年講堂那邊繞一圈,在商店門口慢慢喝一瓶酸奶,甚至朝未名湖走去,構思明天的寫作內容。
回到寢室後,拿出筆記錄路上想到的一些要點,有時這項工作在校園裡的路燈下就完成了。躺到床上後,也會想著故事情節,前麵的內容有需要改寫的,或者後麵的內容出現了一個新想法……
第二天寫作時也不急於寫新內容,而是把昨天寫的看一遍,修改一下,文筆上作些潤色,寫的時候速度太快,文字上處理比較隨意,先花點時間打磨一下,全書寫完後,再花幾天時間進行第二遍打磨,文字上會比初稿完美很多。
在報亭旁看到的那個建築工人給徐暢然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見到的幾個買《獄後宮》的讀者,可以說給他帶來了心靈的震撼。
小說這門藝術,的確處於深刻的變化中。
十九世紀,小說在歐美國家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經常出現洛陽紙貴的場麵,那是因為當時的出版物非常有限,報紙和小說是人們的主要閱讀物品,僅僅一百多年過去,人們的閱讀種類大大豐富了,小說相對來說落寞了很多。
小說揭示人性,揭示人的命運和展現社會生活中被屏蔽及被忽視的一麵,同時帶來情感方麵的滿足,這是小說原有的功能,雖然在今天這些功能仍然存在,而且沒有其他物品可以完全替代它,比如電影和電視,雖然能部分代替小說的功能,但在深度和細微之處仍有不及的地方。
但這種功能已經相當小眾化,人群越來越少,僅在大城市保留少部分感興趣的人和相關研究人員,成為所謂“純文學”,“小說已死”的說法也不斷有人提出。
在小說陷入危機時,一些人提出了種種應對方法,比如有人說要增加小說的“信息量”,即指小說要包含豐富的信息,對社會的“真知”,可是在互聯網時代,一個搜索引擎的信息超過了所有小說的總和,所以信息量也不是辦法。
小說並沒有死亡,隻是發生了很大變化,現在,大家都說小說要講故事,要把故事講好,這個說法沒錯,因為聽故事是根植於人性的一種需求,從來不曾衰減過。
另外,小說畢竟以語言為載體,人作為語言動物,對語言有天然的追求,小說語言具有感性、細膩、豐富、美感、性感、深入傳統、勇於創新等諸多特點,對人的吸引力高於其他文體,這也是小說存在的一個根本原因,所以徐暢然一直注意對語言的打磨,不光是講好一個故事,語言本身也能讓人愉悅。
那個買書的建築工人還讓徐暢然想起了春節回家時,在火車上碰到的一個同座。
當時車廂裡坐滿了學生和打工者,都是在外忙碌一年回家過春節,徐暢然旁邊坐了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神情頗為自得,主動和徐暢然攀談,得知徐暢然是大學生,他的話匣子打開了。
小夥子對徐暢然說,他在sx某地挖煤,是雲州偏遠山區人,在雲州下火車後還得坐三個小時汽車,再走路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他告訴徐暢然,挖煤的收入還不錯,一個月“一兩千”,這個收入在雲州地區來說,的確相當不錯。
他說,挖煤的一兩千人,每到發工資的那兩天,廠區會來幾百個女人,都是來賺錢的,非常熱鬨,就像過節一一樣。有些人幾天就會花掉一半月薪,隻留下簡單的生活費,其餘的都花在女人身上和喝酒。
小個子自豪地告訴徐暢然,他在“那種事”上不怎麼花錢,最多炒兩個菜,喝點小酒,所以都存下來了,每年春節,他帶回家的錢都有一萬多。
徐暢然回想起火車上的小個子,心裡想到,如果小個子不是在山區挖煤,而是在燕京的建築工地上,也許他會出現在報亭,買一本小說。因為燕京做“那種事”需要很高的花費,不是挖煤工和建築工人所能承受的,他們隻得采取另外的途徑。
這樣一想,徐暢然又對自己寫的這種小說產生了新的看法,不是揭示人性或者社會的真實,而是實際的需求,一個建築工人買這種小說,不是搞精神文明建設,而是有實用價值,他把這本書帶回擁擠的工棚裡麵看,一方麵要看到符合他印象的現實,另一方麵要讓他感覺爽快,看上一陣後能放鬆身心,睡一個好覺,第二天打起精神爬腳手架。
徐暢然把建築工人作為目標讀者來寫作這本小說,追求小說的故事性和流暢性,語言上也稍微弄得花哨點,因為這些買書的人多是初高中畢業,語言方麵有偽浪漫主義傾向。
寫到十多萬字時,徐暢然對書的滿意度已經很高,雖然想象空間不如《獄後宮》,但故事的曲折性和場麵的激烈程度不會差,不光要讓自己滿意,還要讓連哥覺得讓徐暢然來重寫的選擇是正確的,讓邱勝國也能拿點稿費,愉快地離開燕京。
周六下午兩點,徐暢然再次來到嚴美琴住處,天氣更加暖和一點,嚴美琴穿的仍然是上周那件百褶裙,那雙酒杯跟的細高跟鞋,隻是上身換了一件白襯衫,讓她站在客廳中央的墊子上,轉來轉去地打量著她。
徐暢然很喜歡她這身打扮,既有乾練的一麵,又有含蓄靦腆的氣質,剛開始嚴美琴還揚著頭,接受徐暢然的打量,時間一長,就有點不好意思,腦袋也低下來。
不過徐暢然也不好意思轉到嚴美琴前麵來了,因為他褲襠已經明顯地鼓起一團,他隻能站在她身後打量著她,直到拿出眼罩蒙上她的眼睛。
在圖書館忙碌了一周,手指不停地敲打鍵盤,確實感到疲倦,眼下拿著麻繩在嚴美琴結實而又豐滿的身體上繞來繞去,感覺特彆愜意。徐暢然放慢捆綁的速度,在她身上窸窸窣窣地忙碌著,隻聽見兩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這次采用的是日式緊縛,對胸部有束縛,繩子從四周把雙峰分彆圍住,使得雙峰更加突出。
捆好後,徐暢然沒有取下嚴美琴的眼罩,而是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懷抱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伸出去,撫摸著她的耳垂。
這個動作,是徐暢然和嚴美琴第一次超越常規的接觸,嚴美琴顯然有些不習慣,身子有些僵硬,頭也輕微擺動著,不過徐暢然態度很堅決,摟腰的力度越來越大,還換到另一隻耳垂,繼續撫摸著。
嚴美琴的身子軟下來,更多地靠在徐暢然身上,終於,她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徐暢然停止動作,雙手摟住嚴美琴的腰身,防止她失去平衡,感覺到嚴美琴逐漸恢複平靜,又抓住她的雙臂,把她推向臥室。
嚴美琴慢慢摸索著向前,眼睛被蒙著,看不見她的表情,也許有點緊張,大口地呼吸著,把她推到臥室裡的一個位置,又扶著她的肩膀站了一會,讓她恢複平靜,然後摘下她的眼罩。
摘下眼罩後,嚴美琴“啊”地叫了一聲,隨即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