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華!
“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我來開戶。”
徐暢然坐電梯上9樓,出電梯就看見“民安期貨”的牌子,進大門後,一個穿白襯衫西褲的年輕人問他。
他回答是開戶的,年輕人帶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瞅他兩眼。
年輕人把他帶到一個很大的房間,像是會議室,裡麵還有不少人,都在谘詢或填表,徐暢然一看,除了工作人員是年輕人外,來的人大都是中年人,有好幾對中年夫婦,還有一看就是老板的人,3、40歲的樣子,手上拿個包,穿鋥亮的皮鞋。隻有他一個人是20出頭的年輕人。
之所以會踏進期貨公司大門開戶,是因為星期一陳總把第二筆稿費打過來了,15萬元,卡上一共25萬。錢一多,他就坐不住,錢在賬上就像失血一樣,恨不得把它種到地裡生根發芽,可惜地裡長不出錢,想了一天,周三上午上了一節課,就衝出南門坐上出租車開戶來了。
“這是我們的手續費,你先看看。”年輕人遞過一張價目表,徐暢然接過來看了看。很多開戶的人都比較在乎手續費高低,好像自己要炒短線的樣子,有的一看,覺得價格高了,很可能轉身走人,所以期貨公司的人先讓他們看價目表,過了這一關的人才繼續往下談。
民安公司是國字號大公司,底子厚,信譽好,手續費也比很多公司高一點,有些人看了價目表會和工作人員討價還價一番,得不到滿足就嚷嚷著換公司。徐暢然對價格一點不在乎,他看中的是這個公司的實力和信譽,不會輕易出事。
小公司用低手續費吸引客戶,但碰到大行情,小公司可能遭到滅頂之災,這種情況已經出現多次。因為期貨公司往往自己在做期貨品種,在大行情中如果做錯方向,自己的資金全都爆倉,包括客戶的資金也賠不出來,隻有跑路,徐暢然在乎的是這個,而不在乎手續費是多少。
旁邊一對40多歲的夫婦問工作人員能否降低手續費,說豆粕的價格有的公司能給10元,但離他們家遠了點,還是想選擇民安公司,希望能降低手續費。工作人員表示公司規定,手續費以價目表為準,沒有降價的餘地,非常抱歉。
徐暢然看了一眼價目表,一手豆粕的手續費是15元,果然比較貴,徐暢然心裡暗爽,這才是大公司的品格和傲氣。他知道豆粕現在作為新出現的明星品種,很受歡迎,一手豆粕占用的資金不過2000多元,也就是說,你湊夠3000元,就可以到期貨市場瀟灑走一回,雖然走不了多久就會被浪掀翻。
豆粕的手續費可以反映各公司的收費標準,有10元、12元、15元等不同的標準,有些關係硬的還能拿到8元,民安公司15元一手還不降價,那是相當傲氣了。
其實,現在來開戶的人很多並不了解期貨,都是看到新聞和朋友之間宣揚後,以為找到一個快速發財的方法,就抱著錢來期貨公司開戶。眼下股市低迷,期市火熱,主動來開戶的人確實不少。
然後他們聽說手續費很重要,一定要低,不然錢都被期貨公司賺走了,所以他們往往一開口就問“你們公司手續費怎麼樣啊?”。徐暢然知道,這些人多半在一年之內從期貨公司徹底消失,永不再碰這玩意,甚至提起來就罵娘。
徐暢然準備長期呆在這個市場,他擬了一個4x5計劃,即每次投入5萬元,虧到買不起一手豆粕後就算失敗,再投入5萬,一共投入4次共20萬,如果這樣還呆不住,就說明他不適合這個市場。
而且徐暢然不炒短線,他也看了一些這方麵的觀點,認為短線隻是少數人可以做的事,真的要長期呆在市場上,必須做長線,和克羅一樣。
看了會價目表,徐暢然開始簽合同,由於是大公司,合同是標準的,也沒多大看頭,草草翻了下就簽了。出來後在街上找了家建行開銀行戶頭,這是期貨公司指定的銀行,和期貨賬戶掛上後,隨時可以從銀行卡和期貨賬戶上相互轉賬。
回到寢室,打開電腦,從期貨公司的主頁上下載交易軟件、行情軟件,設置密碼,把銀行卡上的5萬元轉到期貨賬戶裡,這下他就可以在寢室電腦上炒期貨了。
徐暢然心裡很平靜,他沒有指望今天轉進去的5萬元讓他一夜暴富,他隻是期望這筆錢能挺得久一點。先看看行情,偶爾炒個日內短線,研究長線的做法,如果做對了,做幾次小長線也未嘗不可。
星期四中午,突然接到楊嫣電話,她來燕京大學有事,中午到食堂一起吃個飯。
很久沒見,她說了近況,年初從《少年文學》離職,春節回家結婚,前兩個月到一家影視公司當副總,“說是副總,其實是方便辦事。”楊嫣笑著說。
徐暢然知道,她這是謙虛的說法,副總也要辦事,她還是副總。《少年文學》是一個不錯的平台,但她會有更好的發展,她很善於經營關係網,這些年的經營足以讓她有資格跳離原有平台,而且從文字領域轉向影視領域是大勢所趨,這也是資金流動的方向。
“其實我經常在想,暢然又寫什麼東西沒有?裡元導演也問起過這事,他也關心你的情況。”楊嫣說道。
徐暢然心裡有些感動,是啊,他希望寫出讓人驚喜的作品,他曾經讓楊嫣和裡元導演驚喜過,但他並不想上趕著寫,擠牙膏一樣寫,隻是保持著適度的緊張,讓靈感有機會冒出來。
另外,他現在的主要工作,是讓嚴美琴感到“驚喜”——說驚喜有點主觀,準確點說是“一楞一楞的”,是的,這幾次活動他基本都做到了,他覺得這份“工作”也重要,也值得把它做好。
不過,為了給楊嫣一個交代,徐暢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到了自己給陳總寫的兩本書,本來他想保密的。
“這樣啊,真是……”楊嫣果然有些吃驚,“呆會我出校門後就到報亭買一本來看,要是能拍電視劇的話我再聯係你啊。”
“那個就彆指望了,要是能拍電視劇的話,我早就跟你聯係了。”徐暢然說著,感到臉頰發燒,隨即他要求楊嫣為他保密,《獄後宮》裡麵有些描寫尺度較大,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是他寫的。
楊嫣答應了,而且她顯得高興,她說不管寫什麼,隻要還在寫就好,至於“尺度較大”,她表示確實沒想到,一個寫青少年科幻和推理作品的人,如何去寫“尺度較大”的官場作品了?
告彆楊嫣,徐暢然心裡有些忐忑,從楊嫣的角度看,他多少有點辜負了彆人的期待,但從人生的角度看,他又沒辜負什麼。來燕京快一學年,給陳總寫了兩本小說,還策劃了一套閱讀材料,自己覺得可以交差了,特彆是那套閱讀材料,想起來就感到驕傲。
生活比文學更重要,比寫作更重要,這樣一想,心裡釋然了。
晚上在寢室,徐暢然打開電腦,準備和嚴美琴聯係周末的活動,看見她的qq亮著,就問了一句
“你有口紅嗎?”
如果沒有的話,他明天就去買一管,周末要用。這之前,他在嚴美琴家觀察過,沒發現有口紅,而且她也從沒用過。
等了足足有5分鐘,屏幕上才出現一句回應“有啊,你想要什麼顏色?粉色、橘色、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