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龔以嶺敢這樣跟自己叫囂,蘇皓立刻就怒了,他死死的掐著龔以嶺的脖子。
把龔以嶺壓製的雙眼外凸,呼吸急促,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好像隨時都會咽氣一樣。
然而就算如此,龔以嶺依舊不肯鬆口,甚至還略帶挑釁的,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扯開嘴角,譏笑蘇皓道“殺了我吧,你儘管殺了我吧!”
“你們蘇家活該慘死,生出了你這個孽障,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是天注定的啊!”
“你是該死的王八蛋!”
聽到龔以嶺敢這樣羞辱自己的家人,蘇皓再也忍無可忍。
隻見蘇皓將龔以嶺的身子壓倒在地上,並沒有就這麼輕易的殺掉他,而是掏出銀針紮進了龔以嶺身上的幾大經脈。
隨著銀針的紮入,身上的各處血管都變得扭曲了起來,身肌肉暴漲,整個人好像隨時都要炸開一半。
龔以嶺臉上青筋直跳,整個人看起來猙獰極了,他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整個人倍受折磨。
不僅是肉體疼痛非常,就連靈魂也如烈焰炙烤一般,痛不欲生。
然而就算如此,龔以嶺依舊緊咬著牙關,說什麼也不肯將幕後黑手供出來。
蘇皓居高臨下的看著龔以嶺,那以冷漠的眼神就如寒冰一般。
他身後的魔尊若隱若現,隨著黑霧的升騰,龔以嶺渾身各處都被煞氣纏繞。
這樣的痛苦,遠甚於極刑,龔以嶺恨不得一死了之,卻根本做不了主。
“我告訴你,我可以把什麼都告訴你!”
幾十秒之後,龔以嶺終於忍不了了,他抱著腦袋,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格外艱難。
“隻要你放過我,哪怕把我廢了,變成個普通人,隻要你肯放過我,我就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人到底還是怕死的,龔以嶺也不例外。
經曆了這一次的非人折磨之後,龔以嶺已經徹底放棄了雄霸天下的野心。
他什麼都不想要了,什麼都不在乎了,隻求蘇皓能放他一條生路,讓他安安穩穩的走完人生最後的路。
當然,這也許隻是龔以嶺在受到淩虐之後,精神崩塌的片刻假象。
如果他真的活了下來,肯定不會安安分分的做人。
但蘇皓卻並不在乎這些,他甚至懶得想,龔以嶺究竟是什麼心思。
他隻是冷眼看著龔以嶺,就好像在看著一個跳梁小醜似的。
龔以嶺被蘇皓冷漠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但還是毅然決然的說道“隻要你放過我,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訴你。”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幫你複仇,成為你的馬前卒。”
“我願意為你效力,願意助你登上那個最高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
“哼,我覺得不怎麼樣。”
蘇皓冷冷一笑,輕描淡寫的擊碎了龔以嶺最後的一絲幻想。
“我說龔以嶺,難道我的話講的還不夠明白嗎?”
“無論你今天是否將幕後黑手供出來,我都不會停下複仇的腳步,那個人死在我手上,隻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你有什麼資格要挾我?”
“我殺了你的兒子,你還能心甘情願地奉我為主,我真替你兒子感到悲哀。”蘇皓的這番話,無疑是又一次狠狠地打了龔以嶺的臉。
讓龔以嶺有些無地自容,但他終究不是那種在意顏麵的人。
所以哪怕蘇皓將他視為蟲豸,為了能謀求一線生機,龔以嶺在權衡過後,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切。
他躺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告訴蘇皓“當年的事情,我也隻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甚至在那批人中,當年的我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我雖然替他們召集了中州和江南的人馬殺到蘇家,但與我接頭的同樣,也隻是他們手底下的一個小嘍囉。”
“我隻知道當年跟我接頭的人,來自於江南湯家,至於湯家的上級又是誰,那我就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