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靜悄悄的彆墅,這聲音顯得格外的大,開門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立刻停下了動作。
過了一會兒,沒發現有彆的動靜,那間房間才探出來一顆腦袋,鬼頭鬼腦地左右看了看。
鏡頭拉近,正是被諸伏景光擔心了一晚上的霧見彌生。
呼,還好沒把景光吵醒。
霧見彌生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側著身子出來,又小心翼翼地房門關上,每一次聲音響起,她的心神都在緊繃著,好在直到房門被關上,也沒見諸伏景光出來問她怎麼還沒睡。
她看了一眼諸伏景光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然後踮著腳,輕輕地從他門前經過,來到了安室透的門前。
“咚咚——”
她輕輕敲了兩聲房門。
忙到現在還沒睡的安室透聽到聲音過來開門,才剛打開半扇門,就看到霧見彌生一隻手抵住門不讓他把門完全打開,另一隻手放在嘴邊,豎起食指,“噓!”
看霧見彌生這個樣子,安室透挑了挑眉,問她,“半夜不睡覺,跑我這兒做賊來了?”
“小聲點兒。”霧見彌生指了指隔壁諸伏景光的房間,又指了指安室透的房間,“讓我先進去再說。”
“嘖,還是瞞著人過來的,更像賊了。”
說是這樣說,安室透還是側過身,放她進去了。
看著霧見彌生好似在自己房間一樣自在,隨便找了個板凳就坐下了,安室透關了門走過去。
站定,雙手抱胸問她,“說吧,什麼事兒?”
霧見彌生把琴酒對諸伏景光的懷疑,以及自己是怎麼勸諸伏景光離開黑衣組織的事都說了出來。
安室透思忖著,“所以你是想讓我和你一起勸勸hiro,說服他,讓他脫離組織?”
“嗯嗯!”霧見彌生猛點頭。
“怎麼說呢,作為幼馴染,我當然希望h1ro能夠假死脫身,最好是離組織越遠越好,但是……”安室透抬頭看向霧見彌生,“作為戰友,我又十分能夠理解他想要奮戰到最後一刻的那種心情。”
“老實說,我現在也很糾結……”
更何況琴酒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現在就讓hiro假死脫身的話,也太早了,彆說hiro不願意,就連他自己也很不甘心。
霧見彌生:“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不離開就是死,離開就能活,這你還不知道該選什麼嗎?”
隔壁種花怎麼說的來著?
哦,皇帝不急太監急,我就是那個差點兒被急死的太監。
她有些生氣地說道,“早知道這樣,我管你們去死。”
“不是這樣的,”安室透為好友,也是為自己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早在我們決定臥底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所以hiro他才……”
“不,我不知道。”霧見彌生打斷了他的話,“我隻知道你們兩個跟傻子一樣。”
“好好說話,說誰傻呢?”
“說你們呢,能活著非要去死,這不是傻是什麼?”
景光大傻子和安室二傻子。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