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揚,你這裡可還有位置?”一隻虎口長著厚繭的右手,撫上了展清揚的心口。
“我一定是太累了,竟然幻聽,還產生了幻覺。石飛,扶我一把,我有點暈。”展清揚死死地盯著那隻手。
這是棠音的手,棠音入了他的夢,攪亂了他的心。
舒棠音無法,隻得放出了大招。
拔劍。
“唰!”是劍出鞘的聲音。
展清揚下意識地也拔了劍,可是手中的劍卻不聽使喚,藏起了劍氣。
他感覺到了手裡的劍在害羞。
“棠音,真的是你?”展清揚這才醒悟過來,聲音是真的,撫上他心口的手,也是真的。
“是我!”舒棠音把劍收回劍鞘。
“你真的不再走了嗎?”
“我也回來吃瓜!”
眾人高嶺之花開到平原了啊,不再讓眾生仰視了。
好在田笑笑累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做著天下無敵的夢,沒聽到舒棠音的話。
“吃瓜,小心瓜炸你頭上!”展清揚寵溺地看著舒棠音,牽住了她的手。
“我可不怕,我的瓜,頂多與你有關。你不是怕我被炸,而是你被炸吧?”
“我怎會怕?我對你的心,可昭日月!”展清揚握緊了舒棠音的手。
“什麼味兒,這麼香,我是循著香味來的,沒想到正好就是田大人家,巧的是你也在。”舒棠音似乎不再是從前那個冷冰冰的姑娘了。
“乾鍋兔肉,田大人說保準我們能把骨頭都吃完的香噴噴的兔肉。”
展清揚給自己心上的姑娘解惑。
“我在海外,吃過烤的兔肉,也好吃極了!”舒棠音回想起這幾年的生活,跟展清揚分享著。
前前後後,一個半時辰,一大鍋乾鍋兔肉被端上了桌。
田笑笑被田樂樂拉起了床“展叔叔的白月光來了。”
“展清揚還有個白月光?漂不漂亮?
“漂亮,很漂亮!”
“姐,姐你快點,幫我穿好衣服,我要出門看看。”
來到正廳,林雲知跟舒棠音說著這幾年的變化,還留下了舒棠音,說夜裡兩人有好多話要單獨聊,反正舒棠音也得去住旅店,還不如就宿在府衙。
眾人飽吃了一頓,個個吃得嘴巴油光蹭亮,心滿意足。
展清揚不肯離去,坐在正廳跟田行健喝茶。
舒棠音被林雲知喊去了偏廳。
“棠音,這次回來,是不是得準備婚事了?”林雲知揶揄的神情。
“嗯,不走了,他也等了我好多年。遊曆了很多國家,外麵雖然有奇峰異嶺,可是沒有心中的人。另外,我聽聞,婺城跟盛京都流行吃瓜,很感興趣,就回來了。”
“到時候你被吃了瓜,可不許生氣。”
“肯定不會,放心吧!倒是你這肚子,快生了吧?”
“嗯,快了!”
兩個女人聊著聊著笑作一團,剩下田行健跟展清揚在正廳巴巴地等著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