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愛之男神手到擒來!
程清璿擺了個自認為優雅慵懶的oss,她彎著腰,力量完全放在傘上,性感曲線一覽無餘。
“怎麼樣?看了我的表演,有沒有身子一熱的感覺?”程清璿朝他眨眨眼,雪花仍在飄落,落在她頭發上,這一刻的她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幽居不由得多看好幾眼。
“還行。”給了個很勉強的評價,幽居轉了個身,偷偷勾起唇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收起笑容,朝程清璿走去。程清璿正為他這話傷心呢,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又立馬打起精神。
將程清璿頭上的雪花拍下,幽居才問“這歌叫什麼名字?”
“迷迭香!周傑倫的!”
在音樂時尚,周傑倫是中國流行樂裡的一個音符,即使是在五十年後的今天,他的名氣依然存在。幽居將樹叢上的外套拿起來給程清璿披上,這才說“這歌,我沒有聽過。”
程清璿有些失落,她可喜歡這歌了,還以為幽居知道的。
“不過很好聽。”
“那你喜歡聽誰的歌?”
幽居認真想了想,才說“歐揚衛的。”說完,幽居將程清璿裹嚴實了,這才朝她伸出手。
程清璿低頭看著他攤開在自己身前的掌心,不解其意,“做什麼?”
“禮物。”他回答的理直氣壯。
程清璿呆住,糟糕,回來的太急,沒有禮物。她把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最後從包裡掏出一個造型很可愛的狐狸鑰匙鏈,這是她住的酒店給的贈品。幽居盯著她手指尖上搖晃的狐狸鑰匙鏈,眼睛微微眯起,“給我的?”
“是啊,這可是我特意在英國的精品店給你買的。”程清璿撒謊的時候,俏臉神色看著如常,幽居一時半會兒看不穿她是不是在撒謊。他取下鑰匙鏈,放在手掌心掂了掂,這才當著程清璿的麵,將家裡鑰匙跟工作櫃子的鑰匙一起套在鑰匙鏈上。
程清璿看著他做這些,莫名有些心虛。
。
始宇提起他的古董錄音機從樹叢後麵鑽出來,跟在他身旁的,還有穿著長款羽絨服的施唯一。
“幽居,驚喜吧?”始宇走過去,哥倆好地攀住幽居肩膀。
幽居淡淡瞟了他一眼,“你早知道她要回來?”
“可不,時間趕,來不及準備驚喜,臨時準備了這出戲。老實說,有沒有很感動?”始宇衝他晃晃手上的錄音機,笑得賊賤。
幽居沒有回答問題,隻是朝他伸出右手。
始宇一呆,“乾啥?”
“禮物。”
始宇持續發呆,“你…你跟我要禮物?”生日被壽星要禮物很正常,但這壽星是幽居,那就不太正常了。跟幽居認識三年了,他是怎樣的人始宇還算是了解的,在他的認知裡,幽居可做不出這種行為。
這太幼稚了不是?
但壽星要了,又豈有不給的道理。
始宇把褲兜衣兜全套一遍,最後隻掏出一個錢夾出來。“那個…要不,我請客去吃夜宵?”
幽居蹙著眉頭,很認真地考慮這個意見的可采取性。
程清璿揉揉肚子,突然說“要不,咱們去吃火鍋吧!今兒幽寶過生日,小宇子沒準備禮物,那乾脆這樣,小宇子,上我家們家去,你親自下廚做火鍋給幽寶慶生,如何?”
她的提議,得到幽居的高度讚同,就連一旁的施唯一也跟著點頭。
始宇小時候常被爺爺的部下帶著去野營露宿,學習野外必須的生存技巧,廚藝雖不算精湛,但還算湊合。不想將這和諧的氣氛打破了,始宇一拍胸口,誇下海口“包我身上,保證你們吃得肚皮漲!”
“小丫頭,你不也沒給幽居準備禮物,要不,咱倆一起下廚?”始宇不忘拖施唯一下水。
施唯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晚上九點始宇才通知她幽居過生日這事,她來不及準備禮物就跑過來了,現在如何是好?施唯一見程清璿跟幽居都看向自己,對她來說,程清璿就是救命恩人,恩人提出來的要求,她實在是不忍拒絕。
“好…好吧…”
她應得很沒底氣,她根本不會做飯啊!
這個店很多超市已經關了門,四人坐始宇的車,跑到城中心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超市,打包了兩大包食材,這才回家。
打開大門的時候,幽居擔心動靜太大會吵醒鄰居,不忘囑咐“左鄰右舍都睡了,動作小點。”
“好說!”
這是始宇第一次來幽居家做客,他打量了眼這間格局不大的小房子。屋子裡擺設不多,餐具桌子、冰箱電視機、屋子裡的一切都透露著一股簡單,倒是壁爐前的兩張單人沙發給這屋子增添溫馨。
“小是小了點,倒挺適合你們兩個人生活!”房子大了,其他東西就缺了。屋子小點,挺好。
施唯一也看了一圈這個小屋子,眼裡忍不住的驚訝,堂堂幽家大少爺,竟然住在這麼普通的屋子裡。
“沒有多的拖鞋,不用拖鞋。”
“好。”
始宇跟施唯一直接穿著自己的鞋子進了屋,直奔廚房。
“小丫頭,你來洗鍋,我來切菜。”
始宇蔣食材往廚台上一扔,脫了外套,撩開袖子就開始切菜。
施唯一看了眼廚房裡的器具,然後蹲身從櫃子裡抽出電磁爐。
這倒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小羽,跟我進來。”
幽居牽著程清璿進臥室,程清璿被他按在床上,雲裡霧裡。
“把外套脫了。”幽居靠著轉移雙手環胸而站,靜靜看著她,發號施令。程清璿一愣,隨即她看了眼臥室外,默默說了句“大家都在呢,不方便吧…”
幽居忍不住挑眉,“想什麼呢?我看你臉蛋發紅,是不是發燒了?把外套脫了,我給你量體溫。”
刷的一下,程清璿臉紅了。
她又自作多情了…
乖乖脫了外套,又將長裙脫了,程清璿身上就隻剩下一件保暖衣,跟黑色皮褲。幽居找到體溫計,親自給她插在胳肢窩。“壓住,不許動。”
“…哦。”
夾著體溫計,程清璿才覺得腦袋有些昏沉。
幽居出去看了眼廚房裡那兩個人,見他們相處融洽,這才轉身回臥室。
拿出體溫計一瞧,好家夥,三十八度四。
“果然發燒了。”
幽居從抽屜裡找出退燒藥,親自給她兌好,看著她喝下,這才說了句“都發燒了還瞎跳什麼?”想到她已經發燒了,還在大雪天裡脫衣服跳舞,幽居就忍不住擰眉。
這麼大人了,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程清璿躲在被子裡,可憐巴巴看著他,“罵我做什麼?還不是想著快些趕回來給你過生日,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數落起我來了!”程清璿心裡委屈啊,跟著說話語氣也變得低落起來。
幽居一聽這話,也沉默了。
她總是有理。
“你先睡一覺,飯好了我叫你起來。”
幽居要走,程清璿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握住他,“幽寶,你不陪我?人家感冒了,冬天這被子好冷的,一個人睡可冷了…”
瞧瞧,這慘兮兮的人,還是之前那個厚臉皮程清璿嗎?
幽居眼帶笑意,也脫了外套躺在她的身旁,抱住她。
分開好幾天,他的懷抱也空了幾天,再次抱住軟香,不得不說,這滋味很好。
程清璿這次倒是很乖,沒有亂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飛機上睡得不安穩,加之感冒發燒的緣故,人總會變得嗜睡。幽居看著她的臉頰,內心的遺缺全部被填滿。
說實話,今晚的生日,是這十年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
…
“你不會做飯啊!”
施唯一放了足足兩大勺子味精進鍋裡,始宇看的是瞠目結舌。
施唯一突然臉蛋爆紅,她手裡握著勺子,低著頭不說話。始宇盯著她那團亂糟糟的頭發看了一會兒,才無奈歎口氣,“算了,重新弄就是了。不會做飯,菜你總會洗吧!”
施唯一趕緊點頭,“會洗!”
始宇將那鍋湯倒了,又重新熬。
施唯一站一旁洗生菜,這次倒沒有出錯。始宇瞧著她,有些納悶,窮人家的孩子竟然不會做飯,倒是稀奇了。
“哦,手機響了!”
擱在客廳的手機響了,卻不知道是誰的。
施唯一在忙著洗菜,一手的水,也不方便去接聽。始宇擦擦手,大步走到實木長椅上。將四個包翻過來,最後找到了響鈴的手機,是施唯一的,備注寫著爸爸。
始宇看了眼廚房,施唯一洗菜的時候很認真,沒有察覺他這邊。
始宇一時手賤,劃開接聽鍵。
“你好。”
聽見男孩子的聲音從施唯一手機傳來,施景雲倒是一愣。他看了眼身旁的阿綱,小聲問了句“唯一跟男孩一起在外麵過夜?”
阿綱渾身一僵,是被施景雲那淩厲的眼神給嚇得。“是跟幽家少爺一起的,還有上次救過小姐的那位姓程的姑娘。”
施景雲這才放心下來,他對電話裡問“你是幽家小子?”
始宇立馬應了句“不是,我是始宇,是唯一的朋友!”雖然施唯一並不把他當朋友。
一聽是個沒聽說過的小子,施景雲又板起臉來,“你小子!我管你是誰,不許對我們唯一抱有壞想法,若被我知道了你對她打什麼歪主意,我會親自打斷你的腿!”
施景雲在黑道上混久了,張口就是狠話。
始宇一愣,心想施唯一老子人窮口氣倒是不小。
“施叔叔你放心,我們就是一起吃個飯,咱是純朋友關係,我保證,絕不對她打壞主意!”始宇像個三好學生一樣,一板一眼的保證。那端施景雲哼了哼,切斷了電話。
始宇又偷偷看了眼廚房,施唯一還在洗菜,他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
“阿綱,這個叫始宇的,是什麼來頭?”
阿綱低著頭,開口時語氣帶著敬畏,“四爺,咱們z市姓始的不多,這位少爺,剛好就是那個始家的。”
聞言,施景雲眸子一眯,“始天一那老混蛋的孫子?”
“是的。”
施景雲抹抹嘴吧,那這小子來頭還真不小。
“嘿,這倒是新奇了,土匪頭子的女兒跟當兵大將的孫子做了朋友…”施景雲偏著腦袋,抽出雪茄輕輕地吸,不知想到了什麼,嘿嘿笑個不停。
呆在施家這麼久,阿綱見慣了施景雲這抽風的性子,這會見他莫名其妙陰測測笑,隻當是沒看見。
。
施唯一甩甩手上的冷水問始宇“是誰的電話?”
始宇將肉丸子下鍋,漫不經地回答“你爸爸。”
施唯一一驚,“你怎麼擅自接我的電話啊!”
“又不是什麼機密談話內容,他就是擔心你怎麼還不回去,我接了就接了,你心虛什麼勁?”始宇盯著施唯一那厚厚的鏡片看,眼神滿是探究。施唯一被他這話堵得一噎,他隨意接聽他人的電話,他還有理了!
“哼!”施唯一憤憤不平跑出廚房,跑過去看電視,不想搭理始宇。
自知理虧,始宇聳聳肩,乖乖做飯。
“幽居,小璿子,飯都好了,你倆該穿好衣服出來了啊!”
始宇一邊說,一邊推開臥室門走進去。見到床上的畫麵,他立馬噤了聲,臥槽,還真脫了衣服在睡覺啊!
幽居將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始宇安靜點,他指了指程清璿,輕聲說“她感冒了,睡著了。”這樣溫柔的幽居,始宇是第一次見。
“那你出來吃飯,做好了!”
幽居點點頭,始宇這才退出房間。
他一拍自己腦袋,罵了句“叫你不敲門,叫你亂進彆人臥室,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該長針眼了吧!”他一邊罵自己,一邊盛飯,一副自我檢討的樣子。
聽到他自言自語,施唯一賞了他個白眼。
幽居穿好衣服出來,三個人圍著四方形實木桌坐下,火鍋冒出熱氣,帶著一股勁辣味。幽居不大愛吃辣,隻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大概是聞到了香味,本來睡得深沉的程清璿也從床上爬了起來,裹著厚大衣滾來了餐廳。
“有好東西吃,都不叫我!”她挨著幽居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牛肉放進碗裡。聞著那股又香又辣的氣味,她的睡意頓時醒了大半。
見她來了,本來已經停筷的幽居又重新握起筷子。
“大冬天吃火鍋,怎麼能少了啤酒?”
始宇將地上的一紮啤酒拿上桌,“來,一人一瓶,走一個!”
程清璿是能喝酒的人,幽居酒量也不錯,隻有施唯一盯著酒瓶不說話。始宇察覺到她的異樣,問了句“小丫頭該不會是,不會喝酒吧?”
施唯一臉色有些白,看著不太對勁。
“看來真不會喝。”始宇找了個杯子,給她倒了一小杯,“現在可以了吧,就喝一杯!”
施唯一也不好推脫,就拿起酒杯,四人碰了杯,各自喝下。啤酒冰涼,帶著一股衝勁喝下肚,施唯一抿抿唇,味道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下口。
“來,吃菜!”
…
這裡氣氛一派和樂融融,樓下卻是寒冬凜冽。
眉淺坐在駕駛座,看著五樓亮起的燈光,問身旁的女孩“小玨,要送上去嗎?”
綠玨精心打扮過,妝容精致,眼神卻有些受傷。“淺淺,你說我就這樣上去,要是…”要是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麵,那不是自找罪受麼?
眉淺揉揉眉頭,“不就是送個禮物麼?乾嘛婆婆媽媽的!上去給他就是了,他若不要,那就扔了!”一腳踢開車門,眉淺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將綠玨從車裡拽了出來。
“乾嘛啊淺淺?”
綠玨被她拖著走向那漆黑的樓道,腳步顯得踉蹌而倉皇。
眉淺將樓道燈光打開,才說“給我上去,我看著你去!”她最受不了綠玨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喜歡就說愛,不愛就滾蛋,磨磨唧唧婆婆媽媽的,像個深閨怨婦似的,她平生最看不起這種人。
被眉淺這一激,綠玨心裡也生出鬥誌來,是啊,上去看看,又不犯法!
“你等著!”
踩著高跟鞋上樓,綠玨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靠著牆壁目送綠玨上樓,眉淺把玩著手機,目光一會兒黯淡,一會兒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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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玨站在五樓的大門口,她剛要敲門,卻聽到一陣交談聲從屋內傳出。
“去瑞士吧,那裡雪景很美,很適合兩個人一起去度假。反正你們兩人都跟孤兒似的,過年在哪裡過不都一樣?出國去散散心,也好。”綠玨認得,這是始宇的聲音。
“怎麼會是孤兒了?她就是我的家人。”幽居看著懷裡的程清璿,半醉半清醒的眼中,那足以暖死人的柔情,讓始宇都忍不住側目。
他們是彼此的家人,也是心心相印的愛人,還有什麼關係,比這種羈絆更深切?
“那就去瑞士!”
“有錢不?”始宇晃晃錢夾,“沒錢我有,你儘管放心帶她去。”去一趟瑞士,少說也要花大幾萬,但始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卻十分平常輕鬆。幽居搖頭,“錢我有。”他不缺錢,他另一張卡,是小時候逢年過節收的紅包,算起來,該有六千多萬了。
始宇哈了口氣,他搓搓手,才說“幽家少爺怎麼可能沒錢,嘿,有沒有多的被子,這兒可真冷。”
“等著。”
幽居將程清璿抱到大床上,才抱了兩床被子出來。
“你跟我打地鋪,唯一跟清璿睡一晚。”
“你放心讓那丫頭跟小璿子睡?她對你家小璿子可崇拜得很,就不怕她撬你牆角?”始宇幫忙鋪被子,一臉欠揍。幽居特認真看著他,霸氣來了句“我的女人,沒人可以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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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談話,全程被綠玨聽到。
綠玨落寞低頭,她看了眼手裡的愛彼手表,突然淚目。上次見幽居出席生日宴,戴的就是愛彼牌子的手表,所以這次她特意提前一周預定了一塊差不多款式的尖針手表,想著幽居收到禮物,或許會心情不錯賞給她一個笑容,那也值了。
可現在,聽到幽居那一句她就是我的家人。她突然喪失了敲門的勇氣。
他不愛自己,自己送他一座城,他大概都不屑一顧吧。
綠玨摸了把眼睛,收起自己的卑微,快步跑下樓。
跑得太快,好幾次差點崴到腳。
“我們走!”
眉淺看了眼綠玨,又看看她手裡未被送出去的禮物,頓時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