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璿默默瞟了眼幽居的俊臉,“幽寶,你好壞。”
“是你調教的好。”
“我很有成就感。”
“那要我給你定做一麵錦旗來表揚你嗎?”
程清璿搖頭,“要表揚我,直接給錢,實在點。”
“我連卡都給你了,你忍心再剝削我的零花錢?”
…
飯桌旁其他嘉賓,就乾瞪眼看著幽總跟幽夫人虐狗,心說,今天這頓飯,估計吃不下了。
吃狗糧就飽了。
婚禮一結束,幽居便帶著程清璿提前退場。施唯一跟安詩琪是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的,他們走後,新郎跟新娘這才有空坐下歇一口氣。
“結婚還真是累,忙活一天,腿都站痛了。”
霍南東喝了些酒,臉有些紅。
伴郎們也跟著坐下來,他們之中,一道沉沉的冷目望向大宴廳門外的方向,微微眯起一雙眸。霍南東察覺到友人在出神,便推了推他的手臂,問道“看什麼了?”
李易目光在大門口那道米分色倩影上掃了掃,這才收回視線,問霍南東“今晚陪同始夫人一起出席婚禮的那個女孩,是什麼來路?跟始家是什麼關係?”自施唯一一出場,李易便注意到了她。她就像是六月玫瑰,看著含蓄精致,卻有一種怒放張揚的美。
這種美,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他這種人。
李易這人,最擅長在人群中捕捉美,施唯一這樣的姑娘,哪有可能逃出他的牢籠。
比較奇怪的是,他總覺得那張臉,隱約在何處見過。
卻一時想不起來。
“哦,她啊!”霍南東撐了個懶腰,他扯開自己的領結,才道“是始家公子的未婚妻,叫…叫唯一,據說明年就要嫁進始家了。”霍南東語氣隨意,絲毫沒察覺到身側男人,那瞬間變得陰鷙起來的目光。
唯一…
始家公子!
李易摸摸下巴,五年前他們被人匿名舉報聚眾吸毒開淫。亂聚會,他因此還被關了三年。他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查找當年陰他們的人,後來調取了監控,他便將人物目標,鎖定在當晚給他們送酒的男侍者身上。
當時他就覺得那男人有些眼熟,直到後來一個兄弟說起始宇,他才想起,那張臉為何會如此熟悉。感情,那男人就是小時候常被他欺負,還曾被他下過催。情藥的始宇!
這些年始宇大多數時間都在部隊,他根本就無法找他報仇。
現在,好機會不就來了麼?
其他人都去鬨洞房去了,李易則隨意找了個理由,提前離開。他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給常合作的偵探打了個電話。
“黃先生,我要你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自然是越詳細越好。”
掛了電話,李易開車回家,路上,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唯一這兩個字。
“唯一…”
“唯一。”
有一刻,李易目光猛地一亮。
“施唯一!”
車體突然停在路邊,李易目光灼灼望向窗外,他總算想起來,這個人的名字為何熟悉了。當年二中,有兩大校花。小校花呂子妗,模樣看似清純,剝開清純的外表,內裡卻是一個騷氣滿滿的貨色。他曾以二十萬的價格,就拿走了呂子妗的初夜。
唯獨那個大校花,油鹽不進,任他怎麼獻引擎,她都不為所動。
他記得,大校花就叫施唯一!
那人,可是真絕色啊!
唯一,施唯一…
李易忽然笑了,時隔這麼多年,他仍記得當年大校花的風情與性感有多致命。這麼多年過去,再見,她還是那麼出色,隻一眼,就讓他魂不守舍。
隻是,她跟誰不好,偏要跟始宇那個臭小子!
李易自小就跟始宇那小子不對盤,兩人明裡暗裡鬥過無數次,他進部隊之後,才漸漸的跟始宇這人斷了接觸。若始宇沒在五年前陰他,他不會對這個人如此耿耿於懷的。
可惜了,梁子結下了,這輩子,他誓要與始宇耗到底!
“始宇,我奈你不何,但我可以玩死你的寶貝啊…”
施唯一跟安詩琪分彆後,這才驅車去超市。
下星期始宇要回家,她心血來潮,也想做一次賢妻良母,打算花費一周的時間,學習烘焙。這樣,大年初二始宇過生日,她可以親手給他烤個蛋糕。
施唯一去了自家超市,選了全套烘焙工具,然後才驅車回家。
接近十一點,路上車子並不多。施唯一將車速調快了些,她一邊用藍牙耳機跟始宇接電話,一邊開車。
說話間,施唯一朝後視鏡瞟了一眼,綠眸猛地一凝。
“我到家了,先掛了!”說罷,施唯一掛了始宇的電話。
施唯一摘下耳機,腳踩油門,提高車速。她目光冰冷看著身後那輛黑色不起眼的轎車,隻用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則抬起副駕駛座的車墊,從裡麵拿出一把早就裝了子彈的手槍。
她將車拐進一條岔路小道,這條岔路最近在施工,附近沒有居民,晚上也沒有施工人員。
來,敢跟蹤我,姑奶奶削了你!
身後的車子見自己被發現了,也不再隱藏。
那人也跟著加速,追趕施唯一而來。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忐忑坎坷的岔路上奔走,卷起黃色的沙。
忽然,前麵的白色瑪莎拉蒂停下。身後的人跟著停下車,男人眯著眼睛看前方的車子,目光很濃,倒是個不怕死的女人。被發現跟蹤了,不僅不害怕,反倒臨危不懼。
車門打開,下一秒,有個女人走了下來。
那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在夜色中,像鬼魅一樣,有勾魂的魄力。
車內男人微微一笑,他打開車門走下去,對施唯一說“你不怕我傷害你?”男人帶著一頂黑色帽子,佩戴一副金邊眼鏡,模樣在夜色下看不清晰。
施唯一冷冷一哼,卻回了一句“簡單,我先滅了你就是。”
男人正覺得疑惑,下一秒,一把黑色的手槍,出現在他的瞳孔裡。他瞳孔急速收縮,轉身就往車皮股後麵躲避。
噗!
他後背中了一槍,跟著倒在地上。
施唯一往發燙的槍口吹了口氣,轉身就登上了車。
那樣子,又瀟灑又霸氣。
車子瀟灑離去,男人掙紮爬回車內,他打了個電話,才說“那女人…不簡單!任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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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中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