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愛之男神手到擒來!
戀上你看書網,最快更新獨家私寵男神手到擒來!
不管吃瓜群眾多麼好奇在意這件事的真相,然而當事人,卻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天,毫無意識。穆蘭夫人很擔心醉令月的心理情況,她好幾次推開門都看見醉令月靠坐在床頭不言不語,醉穆蘭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新聞頻道仍在報道這件慘事,被白布蓋住的擔架床上,根本就看不清那些人原本的形狀了。客車墜落懸崖之底,又發生了爆炸,許多人都被燒成了炭球,更有甚者直接被爆炸的威力重傷,四分五裂。
醉令月麵無表情看著新聞裡的畫麵,心裡冷的像是裝著一碗冰。
她開始變得很沉默,整日不說話,連飯也要家人喂下。
一周多後,她的情況逐漸好轉,她雖仍不說話,但眉宇間的陰霾卻淡了不少。她並未在車禍中受傷,隻在醫院住了一周就被接回家。晚上,穆蘭夫人跟漢諾總裁,以及ansel輪番來看望她,最後等她真的睡下了,三人這才回房睡覺。
夢中,同窗好友們在車廂內嘶聲力竭恐懼尖叫的聲音,刺破醉令月的耳膜,鑽進她的心窩。
醉令月雙手緊緊拽住身上的被子,胸腔很疼,像是有一整輛客車壓在她的身上。同學們跟老師都飄在她的身子上方,他們麵孔模糊,有的沒了手,有的沒了頭,那場麵煞是恐怖。醉令月知道這是夢,她很想醒過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令月,你來陪我們吧!”
“來陪我們吧!”
“我們本就是一起的啊,令月,你也來陪我們,好不好?”同桌萬菱的雙臂在爆炸中被炸沒了,她冷冷看著醉令月,斷了的胳膊在往外冒血。那血像水龍頭一樣往外流,停不下來。
醉令月渾身被血包裹住,又冷,又怕。
在夢裡,她急速地躲竄,想要遠離這個麵向恐怖的女孩。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總之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的燈還亮著,屋外的燈也敞亮。她稍微安心了幾分,醉令月摸了把自己的臉,後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次剛睡著沒多久,她又夢見了班上的同學跟老師。
他們一起遊玩,觀賞動物,還站在一起拍照。
“一個也逃不掉…”
“45個人,一個也彆想逃掉!”
班主任淒慘陰冷的聲音在醉令月腦海裡回響,醉令月臉上慘白慘白的,什麼叫一個也逃不掉?
“令月同學,我們都在等你啊,你一個人在上麵不孤單嗎?”班主任還穿著那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外套,朝她張開懷抱,等著她走進那萬丈無邊的黑暗深淵。
她知道自己不能走進老師的懷抱,老師已經死了,跟全班同學一起死在那場車禍中了。
醉令月下意識往後退,可老師卻一步步逼近她,那懷抱仍然敞開,臉上笑容忽然變得很溫暖起來,“令月,來吧,跟我們走吧…”
“是啊令月,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又有其他同學跟在班主任身後,他們都笑著看著她,朝她伸出手,誘惑著她。
醉令月哆嗦著嘴皮子,她意識是清晰的,可明知道這是一場夢,這些人都死了,她還是怕的要死。
老師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冰涼的手,完全沒有溫度。
“啊!”醉令月尖叫一聲,打掉老師的手。
老師鬆了手,可其他同學又將手遞了過來。
醉令月瘋了一樣揮舞雙臂,打掉那些人遞來的手,她一邊舞動,一邊大喊大叫“彆拉我下去,你們都已經死了,彆拉我下去!”
床上的女孩像瘋了一樣拳打腳踢,她喊的時候,臉色是慘白的,眼角還掛著淚。被動靜吵醒的穆蘭夫人和漢諾都心疼地看著這一幕,那一場車禍,到底還是在孩子心理留下了強烈的陰影。
趕緊將醉令月抱在懷裡,穆蘭夫人在她耳旁輕輕地安慰“令月,彆怕,隻是夢!隻是夢…”
在母親溫柔的安撫中,本來掙紮不安分的醉令月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她縮在醉穆蘭的懷裡許久,這才睜開一雙淚眼。
那雙眼方才哭過,眼眶紅著,牙齒緊咬著下嘴唇,醉令月渾身都在抖。看清了母親的模樣,這個懷抱也是有溫度的,醉令月這才放下心來。想到方才那個夢,醉令月又忍不住抱住醉穆蘭,哭喊道“媽咪,老師他們都在喊我跟他們一起走,我怕…”
醉令月跟漢諾眉頭都深深地蹙起,那些人都死了,哪裡還會做這些事。一切,不過是醉令月心魔所生。
“令月,彆怕,媽咪跟爹地晚上陪著你。”
醉令月哭泣的聲音漸漸小了些。
她從醉令月懷裡出來,抬手揉了揉眼睛,醉令月斷斷續續地講“那天,我就看著載著老師他們的車從我麵前掉了下去,然後砰地一聲炸了,燃了起來。”明明在那之前的幾分鐘裡,陽光還射在車廂內,車廂內那麼安靜,真像是歲月安好。怎麼一轉眼,所有人都丟了命呢?
醉穆蘭沒有說話,那天的事對孩子心理打擊太大,誰也不敢輕易提起。
醉令月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嘴皮子連著抖了很久,才艱難地問出一句“媽咪,為什麼就剩下我一個?他們都死了,為什麼我沒事?”
穆蘭夫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漢諾一雙深沉的紫眸看著醉令月,其實這個問題,他也很好奇。據他事後調查,醉令月起初也是坐在車內的,車禍發生在瞬息之間,她是怎麼被甩出車子的?根據調查顯示,車子雖然被燒了,但車窗並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如果孩子是在車子翻到之前撞破了玻璃才僥幸活下來,那令月身上為何沒有一點傷痕?
這件事中,存在諸多疑點。
漢諾見女兒是真的嚇怕了,也不忍心再多問什麼。
“彆胡說!令月,是你命好,才躲過這一劫。”醉穆蘭認真看著醉令月,心勒得緊緊地,“令月,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醉令月被醉穆蘭嚴肅的神色給震懾到,便真的不說話了。
這一夜,醉穆蘭跟漢諾都睡在醉令月的房裡,有父母陪著,後半夜,醉令月沒再做夢。
。
昨晚醉令月是把穆蘭夫婦給嚇著了,第二天一醒來,一家人吃了飯,便帶著醉令月去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了解了醉令月的情況後,表示她的反應是正常的。
“我建議你們給孩子轉學,對這孩子來說,那個學校,是一場夢魘。還有,以後儘量不要在她麵前提到二班這兩個字,從我剛才的測試中看,這孩子心理陰影已經很深重了。”
心理醫生的建議,穆蘭夫人跟漢諾不敢不從。
穆蘭夫人摟著醉令月先出去了,漢諾跟著走了幾步,又折身回到醫生辦公桌旁。“醫生。”漢諾聲音很沉,像是捷豹的怒吼,他喊一聲,醫生便將目光看向了他。“漢諾先生,您還有什麼事?”
漢諾看了眼門外呆坐著不說話的醉令月和醉穆蘭,他將門關上,輕聲問了句“假若在一場突發車禍裡,幾秒之間,一個八歲的孩子被甩出玻璃窗,能做到毫發無傷麼?”
醫生手中的筆在桌麵上點了點,他微微一笑,說“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那樣一場慘烈的車禍裡,正常人若是被甩出玻璃窗,絕對是非死即傷的結果。至於你所說的毫發無損…”醫生笑容加深了,“那是絕無可能的。”
漢諾眯起眼睛來,心情很複雜。
“我方才也詢問過你家的小姑娘,奇怪的是,在發生車禍的那幾十秒時間裡,她並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醫生又說。
漢諾目光也變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醫生聳聳肩膀,說“要麼你家姑娘被當時的情形嚇慘了,事後大腦自動的選擇性屏蔽了某段不好的記憶。人體大腦是個很神奇的存在,完全有可能做到這一點。要麼…”
漢諾看了他一眼,直截了當地問“要麼什麼?”
醫生用鋼筆敲點桌麵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眉心深深擰起,陷入某種難以言明的狀況中。“要麼,當時一定發生了某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醫生摸摸下巴,顯然對那起車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這人,學的是心理專業,卻對一些難以解釋的現象很是感興趣。他可不相信,醉令月一個八歲大的孩子,有本事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
漢諾不做聲,在思考著醫生後麵這句話。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著那天車禍時,醉令月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醉令月的心理情況依舊不樂觀,穆蘭夫人知道她現在對學校很抵觸,硬是將她留在家裡修養,定期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如此過了一年,醉令月的情況才有所好轉。
漢諾早就給她做好了轉學手術,次年九月,醉令月轉去了z市另一所富有名氣的小學,叫樹人小學,她被安排在一班。
一班在二班的隔壁,每次經過教室外的走廊,在路過二班的時候,醉令月都會下意識勾下頭。儘管過去了一年,那天發生的一切,還是深深地印刻在醉令月腦海裡。她雖然不害怕了,偶爾想起來,卻還是覺得難受。
就這樣,醉令月一天天長大,很快就到了小學畢業考試這一天。醉令月的成績在年紀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她家對她成績要求並不嚴格,抱著很輕鬆的心態,醉令月坦坦蕩蕩走進了考場。
幾天後,醉令月拿到了她的畢業成績,分數挺高,年紀第八名。這可高興壞了漢諾,漢諾一興奮,就將女兒的成績單藏西裝口袋裡,每次參加酒會,逢人就要把那成績單拿出來炫耀一圈。每一次,都羞的穆蘭夫人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小學畢業後是沒有作業的,醉令月每周星期三都要去學習跆拳道,周五的下午則要去學習古琴。學習跆拳道,是因為她覺得女孩子學幾招防身的功夫總是好的。至於學習古箏這一塊,醉令月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當時去樂器店閒逛的時候,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把黑色古琴。跟古箏不同,古琴隻有七弦。
跟古琴相比,古箏在樣式和外觀上,無疑要搶眼許多。可醉令月,還是一眼就相中了古琴。
這一天,醉令月去到琴行的時候,老師正在招呼一個買琴的人。
那個人穿著銀色的西裝,有一頭飄逸長發,他脖子上搭著一條藍色的圍巾,裡麵的粉藍色襯衫扣到最上麵一顆。醉令月看著那個人低頭看琴的側臉,側臉線條俊逸冷冽,顯得整個人冷冷淡淡。醉令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這是大夏天,她穿一件綠色吊帶裙都覺得熱,這男人將自己裹得那麼厚,難道不熱?
醉令月連著看了那個人好幾眼,都舍不得收眼。
長得忒麼的好看了!
才十一二歲的醉令月,對美醜已有了十分清晰的認知度。這一看,就看上癮了。
那個人似乎沒有察覺到醉令月的打量動作,他隻是低頭賞著古琴,偶爾伸出玉箸長指在琴上輕撫,跟著就會響起琴聲的悲鳴。那琴聲蒼古悲鳴,像是有靈魂在哭泣一般。